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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業剛剛緊張起來。月光流轉,她被籠罩在陰影下,看著空地對面燈火通明的屋子,他們歡聲笑語,吃喝正到□處。隔著朦朦朧朧的空氣,有種與世隔絕的錯覺,彷彿她是看客,看他們饕餮,看他們大笑,看他們議論。那熱鬧,不屬於她,她也不喜歡。她不想回去,寧可就此被遺忘,最好他也把她忘了。可惜,只是想而已。
“回去火邊坐著,身體沒好還跑出來受寒。”
不知何時從何處冒出來的,但聲音有點冷,估計是夜色的緣故。
“文翰……”
“跟我回去。”他打斷她,不容分說,抓著她上臂將她拉起來,扯得她有些疼。
“讓我坐會兒,就一會兒。”
“回去幫著收拾桌子。”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懇求,下著命令,看到她皺眉,語氣又放軟了些,“別鬧。”
她甩掉他的手,退開些,道:“我知道,我認得路。”
蕭文翰站在兩步之外,伸伸手,又放下。
滿屋酒菜氣,滿桌狼藉。
林惜南收拾了很久,儘管有兩三個女人幫忙。她們看上去都很精明幹練,尤其善談。一直說話多,做事少,看著她一遍遍地洗碗刷鍋,只抄著手問她事情,她看她們一眼,她們才伸兩下手,裝裝樣子,很快又說得多做也不做了。至於問的事情,無外乎家裡情況,她的年齡,掙多少錢,談過幾個男朋友。她扼要地一一回答。家中父母雙亡,有一個女兒;虛歲三十二;掙錢不多,夠用;除蕭文翰,談過三個男朋友。她們笑笑,毫不掩飾各種眼神。見她不愛說話,她們在廚房待了一會兒也就紛紛找藉口離開了。
雖是同省的,但所屬市區不同,兩市相隔了至少半個省的面積,用同一種方言,卻有不同的口音。林惜南所在的J市乃至M市口音還與普通話的近些,聽起來不那麼刁鑽;蕭文翰所在的D市,口音相當重,說話人略帶點語氣詞都聽得刺耳。所以,這幾個女人,即使聽到她父母均去世了表示同情,安慰她說蕭父蕭母定會好好待她,這些話說出來都難聽至極。
她目前的狀況,其實她一早就料到。社會看似進步到一種倫理道德無所顧忌的地步,農村卻是一塊被遺忘的土地。在那裡,所有的觀念都和過去沒什麼兩樣。甚至在所謂的現代都市裡,誰又不是雙重標準?拿開放放縱自己的行為,拿道德挑剔旁人的生活。
她記得村上有一個女人比她丈夫大兩歲,如今結婚已三十多年,兩人都五十多了,女大男小仍舊是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有一個寡婦,帶著兒子嫁入老劉家,一輩子沒抬起過頭,即使後來生下兩男一女,丈夫也十分愛她,仍是鬱鬱而終。有一個堅持獨身的女子,從十五歲外出打工,直到三十歲,給家裡蓋了新樓,最後仍是被父母破爛一般扔到另一家裡,因為她年齡大了,而且,大家都說她那錢啊,指不定是偷人來的……其實,天下所有的事情大抵都是那樣。人們習慣於不負責任地談論別人,她過去不在乎,因為那是旁人;現在呢?看著乾淨一新的廚房,她心中生出無限的悲涼。到底,還是捲到這種無聊的世俗裡來了。
她的臥室在蕭文翰的隔壁,拉開窗簾,月光正好。窗後是大片的田野,都種著油菜。霜一般的月光下,冷意翻湧。洗漱後已疲倦不堪,躺下去卻又睡不著。腦子裡紛紛亂亂的,卻又說不清是什麼在興風作浪。她把窗簾拉開,望著高懸的月亮發呆,忽聽得房門的吱呀聲,趕緊閉上眼。
來人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試探著問:“惜南,你睡了嗎?”
果然是蕭文翰。也對,這家人雖不喜歡她,還不至於要謀殺她。
她不答。感覺到床那邊陷下去,被子被輕輕掀起,隨後被他環著腰拖到懷裡。她沒什麼感覺,心情尤其低落,根本不用費力裝就能作出熟睡的樣子。他溫熱的手掌停留在她小腹上,並沒動。很快,她的頭髮被他輕輕撩開,有熾熱的溫度落在耳後,向下移去,經過脖頸移到肩上。他輕緩地解她的睡衣釦子,嘴唇耐心地在肩頭舔舐輕咬。她只裝睡著,所幸真的很累很倦,他再怎麼逗她她都沒什麼反應。胸前的扣子被解開,感覺到他一隻手探進去,有些顫抖,覆上她左邊胸口。她開始念《心經》,盼著他能到此為止。可是他另一隻手已將睡衣往下褪。她真是瘦了不少,以前穿著不怎麼大的睡衣,此番他微一用力便直褪到髖間,可手臂還在袖子裡,被束縛一般,整個人都落入他掌握。他得寸進尺,吻一路下移,雙手都在前面摸索著,用各種手段試圖刺激到她。她絲毫不為所動,雖然裝睡所花的力氣越來越多,到底還是忍下來了。直到他將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