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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時不可。蕭文翰租的房子在翻譯學院外面的街上,三樓,外面看上去不怎麼樣,內裝修卻極為溫馨,主色調是淺淺的黃,傢俱簡單卻很實用,空調很安靜,林惜南幾乎是沒有任何牴觸情緒地就睡了第一覺。
搬進去的第二天她就開始了家庭煮婦的生涯。話說前一晚收拾房屋累到很晚,加之被蕭文翰灌下去那一瓶慶祝用的啤酒,她一覺睡得黑甜。結果卻被他硬拽了起來。理由很充分,委屈很嚴重——他肚子餓了。於是頂著朦朧的睡眼收拾了一番,研究了一下他買回來的廚房用具,直覺告訴他這傢伙不是遠庖廚的“君子”,但現在也沒有證據,只得作罷,誰讓她拿他的,手短了。
早餐做得簡單,只用萵筍的嫩葉熬了粥,順帶煮了兩個雞蛋,炒了個青菜便算。她分量把握不夠精確,做得多了些,蕭文翰卻一股腦兒全吃了,吃完就樂顛顛地廚房裡刷碗去了。林惜南則開始研究泡菜。回想著趙南做泡菜的樣子,心頭酸酸漲漲的,只是感慨更多。泡泡菜需要母水,趙南做的泡菜聞名鄉里,幾乎家家的母水都是從她那裡得去的。五年前換母水的時候,林惜南還在上大學呢,她說,要準備一罈最好的母水給林惜南做嫁妝。一罈上好的母水可以傳好幾代,傳女不傳子。
搖搖頭把不相干的事情撇開,她仔細地回憶趙南做母水的材料和步驟,最後詳細地列出個單子。蕭文翰買的那些東西還差得遠,於是她跟他說要去超市。蕭文翰立馬更歡樂地去換了出門衣服跟著她去。其實這人雖是大男生,習慣卻好,即使在住處也不會穿著睡衣或者直接一條褲衩亂晃,都是規規矩矩地穿居家服。林惜南沒有換居家服的習慣,都是穿出門的衣服,睡覺時才換睡衣,因此,她尤其佩服他這點換來換去的耐心。
超市不遠,菜品種類也還算豐富,泡菜罈子、高粱白酒、辣椒、花椒、大料很快就買齊,鹽他倒是已經買夠了。想到這個母水要做好得十來天,又挑了瓶野山椒和白醋,打算先用它們泡點藕片、黃瓜、小胡蘿蔔、雞爪什麼的開開胃。結賬的時候,林惜南提著籃子走在隊伍裡,蕭文翰則諂媚兮兮地跟在她旁邊,說:“你說咱們像不像居家小夫妻啊?”林惜南看看前面那人小山一樣的一堆東西,貌似無意地答他:“想哪兒去了,分明是大姐姐帶著小朋友見世面。別給我太丟人,否則以後不帶你出門了。”
回到住處,林惜南只來得及用涼開水兌了白醋放了野山椒就接到柴院長急召電話。想囑咐蕭文翰把剩下的做好,說不定晚上就能吃到辣辣的泡椒黃瓜了,可又不放心,便也沒說。蕭文翰氣哼哼地看著她出門,連別也不道一個。林惜南對他這小脾氣無奈之至。到了柴院長那裡就知道不虛此行了。昨天的面試上,杜先生測試過她的法語會話水平,今天柴院長單獨讓她做了一份法語翻譯。雖是第二語言,但她完成得也相當不錯,然後柴院長告訴她後天B市會有一個金融峰會,法國有一名專家明天會來,是柴院長的忘年交,但是他只懂法語和英語,不通中文,希望她能全程做他翻譯,報酬自是沒話說,夠她大半的學費了。林惜南激動了呀,當然還是得維持表面的淡定,向柴院長要了行程表以及那位金融專家的基本資料,便趕緊往住處去,打算好好準備準備。
她出門一個多小時,回去後蕭文翰還保持著她出去時的姿勢——躺在沙發上,雙手墊在頭下,眼睛似閉非閉,一副氣得不輕的模樣。要她說,這傢伙太能裝了。可他明擺著要她哄呢,她能不識趣些?把檔案放在茶几上,蹲到沙發前,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專注地看著他,深情地看著他,直到蕭文翰終於受不了了,騰地坐起來,一把將她扯到懷裡,指著她鼻子,惡狠狠地說:“快點從實招來,到底什麼事,能比給我做泡菜更重要?”
林惜南撲哧笑了出來,握住他那根食指,移開去,說:“柴院長給了我一份工作,報酬不錯,我學費有著落啦。”
“什麼工作?”蕭文翰很不滿地皺皺鼻子,悶悶地問。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舒舒服服地伸直了雙腿,上半身的重量則完全放在他臂彎裡。努力伸長的手臂,終於夠到茶几上的檔案,翻到那個法國人的資料那裡,指著Aldrich Durand說:“奧德里奇·杜蘭德,他明天來這邊參加這一屆的金融峰會,我給他做翻譯。”
蕭文翰仔細地看著頁面,眼珠快速地移動,想來是上心了,很快,他便把檔案放到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裡是明顯的不滿不同意,眉頭皺得死緊:“陪同翻譯?”
林惜南觀察著他的神色,心頭的不悅感越來越強大,她強壓下去,拿過檔案,找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