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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一定愛你,但一個不肯為你埋單的卻肯定不愛你。
但她總是隱隱約約覺得有地方不對,從認識到訂婚,從訂婚到現在,他一直不冷不熱,彷彿隔了一層屏障,她怎麼努力,也無法穿透。
就像那日,他帶她出席家族銀行的酒宴,算是第一次正式以未婚妻的身份參與他家族的事情,可卻把她一個人丟在了宴會上,獨自離去了,只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有事情要處理,會有專人過來替她安排一切,彷彿她的存在與否是那麼的可有可無。
可自從和她訂婚後,他卻又收斂了以往的放蕩不羈,自此再沒有跟任何一個女人有過牽扯,好像極尊重她的樣子。旁人還以為她御夫有術,可她卻總摸不透他。
她甚至很少見他大笑的樣子,除了一兩次他與他發小在一起的時候。她模糊地有一個念頭,望著他英挺的側臉,一秒鐘後選擇了遺忘。其實圈內的夫妻很多都是如此相處的,她不應要求過了頭。
樓綠喬皮笑肉不笑地湊到汪水茉耳邊:“女人,將眼光轉到你的第45度角。看到沒有——”如願地看到汪水茉的臉色微微地變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繼續說道:“旁邊的應該就是他的未婚妻吧。不錯,長得很漂亮。”將眼光從她的頭髮轉到了身上掃了一圈,惡毒地吐出了幾個字:“比你好看——很多!”
汪水茉無奈地朝她苦笑:“拜託,這種情況下,按電視劇裡的場景,應該是你安慰我的。不是嗎?”
樓綠喬白了她一眼,語氣卻是開心的:“能跟我抬槓,不錯嘛!”汪水茉笑了笑,習慣性地碰觸了一下肚子,心裡有些忐忑不安,道:“你說呢?”綠喬並不知道她那日酒醉後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敢說,也不想說。
她很清楚,她就算當真又能如何呢?人很多時候需要自覺地放棄,這樣會少受很多的傷。她這種放棄,是到了不得不放的時候了。一直以來她都苦苦地想要抓住,到了夢醒,才發現沒有握在手裡的,並不是她真正能擁有的。
樓綠喬挑著眉毛看著她:“那等會兒表現給我看看?”她看到言柏堯第一眼的時候,立刻對帶汪水茉來這個場合覺得極其地後悔。誰讓自己多事,一定要拖她來一起看秀。但她又不是神,怎麼能夠知道言柏堯竟然會在這裡出現。
汪水茉沒有回答,眼光移向了某處,只見他的未婚妻親暱地靠在他邊上,偶爾湊到他耳邊低語,眉目間俱是誘人的笑意,彷彿是沾了蜜一般,有種甜到極處無法化去的黏稠。忽地覺得莫名的礙眼,別過了頭。
那日她醒來後急匆匆地離去,他依舊在熟睡。她不知道,不知道怎麼會成這樣子。他不是已經有未婚妻了,怎麼會趁她酒醉,對她做出……她頭痛欲裂地捂住了臉,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她明明努力著想把他遺忘的。
她怔怔地看著他的臉,熟睡中的他,嘴角微翹,一點也無往日精明冷淡的樣子。她這麼望著,竟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醒來後的他,所以像是後頭有野獸在追趕般地逃離了現場,可是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這段時間他一次也沒有聯絡過她,顯然在他眼裡,這不過是太普通的一夜情而已,所以沒有什麼聯絡的必要,她對他而言究竟是什麼?
頂級品牌的釋出會向來是上流人群天然的交際場,一對對衣香鬢影、裝扮精緻的勳舊新貴不時相互致意,言語切切,編織勾連著不斷延伸的人脈網。言柏堯拉著岑洛璃到了樓綠喬面前:“綠喬,好久不見!”樓綠喬將驚訝隱藏得很好,她沒有想過言柏堯會這麼直截了當地過來跟她們打招呼。
“言師兄,你好。真的好多年沒有見了!”他將手放到了岑洛璃的腰上,親密地摟著向樓綠喬介紹道:“這是我未婚妻——岑洛璃。洛璃,這是我在斯坦福的師妹——樓綠喬。”她什麼反應也沒有,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與岑洛璃的親熱,也許是注意到了但根本無所謂,臉上有的只是禮節性的笑容。
他將眼光頓了頓,轉到她身上:“這位汪小姐,你應該見過的。”她竟然拿著香檳酒!她這點酒量,簡直——簡直——不是為何,他的眉頭竟開始皺了起來。
岑洛璃大方得體地點頭致意,笑容也恰到好處:“樓小姐、汪小姐,你們好!”樓綠喬也客氣地點頭微笑:“岑小姐好!”她是真正的世家出身,從小便被教導所謂淑女禮儀,在這種場合舉止禮節自然不會輸於任何人。
言柏堯與未婚妻之間似乎過於親暱了些,而他看水茉的目光很遊離,好像刻意不將目光放在水茉身上,樓綠喬也說不上什麼感覺,只覺得莫名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