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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那些東西依舊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彷彿被時間定住了,他只是出去逛了一下街,或者去上了小半天的課。原來放手提電腦的地方,依然有一臺電腦,顏色和款式與他帶回國的是一模一樣的,旁邊甚至還放著一疊他的論文資料。
沙發上還有兩人一起去買的抱枕,只是顏色陳舊了些,依舊按老樣子放著。浴室裡,他留下的毛巾和牙刷都還在,與她的毛巾親密地擺在一起,依舊保持著他離去那天的樣子,彷彿隨時在等他回來。
緩緩地步入臥室,床頭還有他與她的合影,在好萊塢的星光大道拍的,他抱著她,兩個人帶著大大的墨鏡,幾乎把臉全部遮住了,只露著白白的牙齒,笑得沒心沒肺的。掛照片的那天,她還說:“我不喜歡將自己的照片掛得全屋子都是。但臥室裡一定要用我們的合影,這樣,我每天一睡醒就可以看到你。”
其實他和她的合照估計也就剩下這麼一張了。當年他在電腦裡看到她和其他男人的照片,狂怒之下就把兩人的合照全部扔了,電腦裡的也刪得一乾二淨,明明連這張也沒有幸免的。但居然還在,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疼痛起來,蔓延全身。
衣櫃裡的衣服很整理地放著,他的在左邊,她的在右邊,找起來很方便。每次洗好衣服,她都跟他嘀咕:“真不知道你媽媽是怎麼寵你的?你怎麼連最基本的疊衣服也不會啊?”她跟他在一起,真的很辛苦,什麼事情都是她在做,而他當時卻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可現在,他的居然還在,而屬於她的一邊,已經空了。
原來這麼久以來,她在美國的日子還是一直住在他與她的公寓裡——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是有其他男朋友了嗎?有哪一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家裡留有這麼多其他男人的痕跡?
疑團越來越大,汪水茉,他一定要找到她,問個清楚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大家去我的微博做客…JJ梅子黃時雨:
裡頭經常有我發的一些照片和牢騷。希望大家可以在那裡看到一個更真實的梅子!
第六回 shall we talk
【當一切消失了以後,我懷念你。
當從頭開始的時候,要拋棄你。
是因為我害怕,再一次見到你。
徒然想起了我自己,
想念不想念之間,
一個人一個世界。】
——達明一派《一個人在途上》
【vol。1】
Edward說她只拿走了一大袋的東西,其餘的都不要了,讓他隨便處理。其實她所交的租金還有幾個月才到期,所以他們也不著急出租。對於Edward夫婦的為人,言柏堯倒是有所瞭解的,很感性,喜歡租給自己感覺好的人,便宜些也無所謂。若是對不上口味的,價錢再高他們也寧願不出租。
他在門口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抬手按了門鈴。隱約可以聽見門裡響起了悅耳的兒歌,不像有的門鈴,只是重複單調的節奏。等了好久,裡頭卻沒有反應。他的心不自覺地緊了起來,覺得掌心微溼,彷彿已經出汗了,在這寒冷的天氣裡。他又連按了幾下。
門終於開啟了,她的表情似乎很是吃驚,彷彿隔了重重的紗帳,出現在他面前。他只是看不清,唯一能做的,只是呆呆地看著她,忘了反應。
汪水茉在門後沉默了好久,不明白他怎麼會找得到這裡。終於還是開了門,盯著走廊上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道:“言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語氣不冷也不熱,很客氣,很陌生,就像一個見過一兩次面的普通人。
她的頭髮已經剪掉了,以往烏黑閃亮足以去做洗髮水廣告的長髮,已經成了齊耳的小碎髮,凌亂而有時尚感,彷彿一下子年輕了許多。他以前最喜歡的就是她的長髮,許多男人都有一種長髮情結,喜歡那一觸到底的柔順。
言柏堯輕輕地抓著她的肩膀,眼底深處閃過期盼,問道:“為什麼?”汪水茉疑惑地抬起了頭,直視著他:“什麼?”言柏堯有些不耐,她還在裝傻嗎?索性脫口而出:“為什麼來我的訂婚宴會?”
她嘴角微扯,淡笑了出來,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太過幼稚了:“沒有為什麼!我只是剛好在那裡而已。”言柏堯覺得心底深處的煩躁又開始騷動起來,她就喜歡跟他裝。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道:“那為什麼要停機?”
她還是在笑,笑意更濃了些,彷彿風中的花,略帶嘲諷:“言先生,我的電話是停還是開?我想這是我個人的權利。不必向你彙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