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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我對母親說我想出去走走,母親堅決不答應,說我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對她發起脾氣來,說我就出去走走,一會就回去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正和母親爭吵的時候,父親拿著兩袋藥出來,他不但不勸阻反而對母親說讓我出去走走也好,老悶在家裡對身體不好,我分明看到母親用不解的眼神瞪著父親。
看著父母往家走去,我在醫院門口撥通婷婷的電話,說晚上想見她,一起吃飯。哪知婷婷卻說不行,說她晚上要加班,又喊我在家裡面好好的休息。我聽後心裡很不是滋味,於是我一個人坐上了公交車。
因為頭部受傷的緣故,我行走起來有些失衡,如同瘸子一樣的步伐很是扯人家的眼球,“看就看吧!反正已經這樣了。”我暗暗想到。小時候總是嘲笑瘸子行走得可笑,還給人家取綽號什麼“路不平”,現在是報應到自己身上來了!
來到了婷婷上班的地方,我躲在馬路的這邊望著對面的一切,高大的法國梧桐一直延伸的很遠,密密麻麻的遮蓋著四周。我在樹下,心事重重。
我知道還差半個小時就到婷婷下班的時候,我想等她,把話說明白,問她為什麼要對我冷淡,如果她真的是嫌棄我了,我願意放棄……離她遠遠的!“我是真的能做到放棄嗎?”我問著自己。
六點剛過的時候,對面寫字樓裡的人就蜂擁而出,此時此刻,沒有什麼事情比下班更令人興奮的了。我注視著對面的一切,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放過對每一個人的審視。婷婷的出現,讓我很興奮,我見她在門口的大理石梯子上四下的張望,“難道是知道我要來找她?”我有些緊張。
我見她往馬路對面走來,竟然莫名的害怕起來,看來她是發現我了!因為傷口的緣故我一直戴著帽子,她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我心口砰砰的亂跳,如同少女初見情郎一樣的忐忑不安。
正當我準備迎上去的時候,我見她往前面十米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走去。還沒有走到,轎車裡面出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滿臉笑容的為婷婷開車門……黑轎車已經遠去,我卻憷在街頭邊上。
我在大街上漫無邊際的走,母親打來電話,喊我快點回去吃飯。我本想在外面一個人好好的呆一會但,但一聽母親的語氣很焦急,甚至有乞求的意思!於是我往回走去,我不想坐車,我就想一個人好好的走走。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川流不息,我卻如同一隻沒有腦袋的獸在行走。好久沒有這樣的暴走了,到達單元門口的時候我才感覺腿發軟,上樓很吃力。母親見我回來,什麼也沒有說,連忙端出了飯菜,我見父親不在家裡,詢問母親他去什麼地方了。母親說他下樓買東西去了,正說著的時候父親提著一袋橘子回來了。
我強制自己吃了一碗飯,然後跑到臥室裡面看電視去了。坐在床上我想著很多的事情,根本沒有管電視在演著什麼。母親端了一些水果進來,然後坐在床邊看我吃。我見她似乎有話要對我講,但終歸是忍住了沒有說出來。我也不想問,我甚至連任何事情都不願意去想!
情這個東西啊,它就如同是在你飢渴難耐的時候,奉上的那一杯可口的毒酒,明明知道會要人性命,卻也是欲罷不能的飲下去。
這幾天裡,父親又帶我到市裡幾家大的醫院去檢查,掛專家門診的號。我被他牽引著四處的走,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別人問病情,我心裡卻在想著婷婷……幾家大醫院都走遍了,到頭來不過是枉費心機和錢財!張大夫說是類似癲狂癇,李大夫說是術後驚悸恐眩暈症,到後來一位老先生甚至問及我家祖上是否有間接性精神病的案例。我一聽就來氣,當場就給了這老兒一個白眼。
反正是頭照樣的疼,病根卻依舊的尋不出來。早上的時候,我聽到姐姐在給父親打電話,說北方有家軍區醫院在治療腦腔病症上是全國出了名的,建議我們去那邊看看。父親一聽立即附和起來,又說剛好他有位戰友在那邊的軍區謀職,而且官職不小,說他們以前的關係非常的好,這次過去那人一定會盡力幫忙,請專家好好的看看。
於是父親當天就給他那位兄弟打電話,對方說他沒有那家醫院的熟人,但如果我們過去,一定會盛情招待的。父親很是興奮,想到一來可以治療我的病,二來還可以見見故人,於是第二天就出發。
火車開了兩天兩夜,我在車上簡直是度日如年!來到火車站,父親的朋友卻沒有來,倒是來了一輛軍用轎車,走過來一位武警戰士。說他是某某師長的警衛,他們首長外出開會去了,讓他帶上禮物過來接待我們。父親氣的有些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