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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奎的兩條大腿骨粉碎性斷裂,是真廢了,當然要是有錢的話,到省城的大醫院換上兩根國產或進口材料的鋼製假骨或許不用柺杖也能站起來走路。
“要多少錢?”劉俊眼睛一亮,正好手中有二十萬鉅款,如果花錢能讓父親站立起來的話,真是天大的喜事。
“恐怕得要二三十萬吧。”胡郎中搖了搖頭,畢竟二三十萬對於年純收入不過二千的農戶來說,那是天文數字啊。
劉俊心裡有數了,進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讓父親站立做人。
“郎中,謝謝你。”劉俊抽出兩張百元大紅鈔遞給胡郎中,表示感謝。
“我怎麼能要你的錢,無功不受祿,這錢不能要。”胡郎中心動了下,但還是拒絕接受劉俊的錢。
“郎中,我就這兩百元,也沒有更多的了,拜託你一件事。”劉俊將錢塞進胡郎中的口袋,不由胡郎中推辭,又道:“我爸這幾天一直跟我念叨故土難離,我家的老房子,就麻煩胡郎中有空的時候幫開開窗透透氣,以後我回來定當重謝。。
“多大的事啊,沒問題啊,但這兩百元錢我不能要。”胡郎中挺義氣的允諾。
“拜託了。”劉俊朝胡郎中微微鞠一躬,告別胡郎中回家收拾東西,將託付胡郎中幫照看老房子的事說與父親,塞了兩百元錢給胡郎中的事自是不會說,父親緊擰了幾天的眉毛才算舒展開來。
房子長年關閉會倒掉的,劉德奎還真是很擔心,所謂故土難離,如果老家連一間房子都沒有,或者房子由於沒人住守而倒塌,那便是很不吉利的事。
劉俊解決了劉德奎的心病,很寬慰,劉德奎認為兒子劉俊長大了,能想到他心裡的事,比他做得好,以後一定會有出息。
當晚,劉德奎父子,田秀花與啞巴,一家四口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幾床被子和日常起居用品用兩個長方體的大樟木箱子裝好,就算全部的家當了。
劉德奎一家,家徒四壁,也沒什麼好帶的,鍋碗瓢盆及一些農具散發給了鄰居,把借鄰居大叔家的米折算成了現金還了,村裡也不欠誰的了。
第二天清晨,日出東方,由啞巴挑著兩口大樟木箱子,劉德奎一家四口被迫背井離鄉出離世代祖居的壟上村。
族長肖仲伯坐著四**轎由八大金剛護衛著在村東頭的必經之路口相送,村長肖福貴三兄弟獰笑著幸災樂禍,一些又善良又怕事的村民見劉德奎離開抹起了眼淚。
田秀花一步三回頭,淚落衣襟,心在滴血,一手拉扯大的正讀高中有文化有教養的一雙兒女始終沒有出來見她一面,連送別時最後一面也不見她,這對兒女的心和他們做村長的父親一樣鐵石心腸。
“別了,生養我的故土,別了,壟上村的村民們,我愛你們,又恨你們。”忽然一陣秋風起,起風了,劉俊抹了抹兩個月未理的長髮,頭也不回地迎著朝陽一路向前。
當劉德奎一家四口的背影在萬丈朝霞裡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野的盡頭時,不待族長肖仲伯起轎,村長肖福貴迫不及待地向二弟肖福仁使了個眼色。
十分鐘後,劉德奎家土木結構的老房子起火,火借風勢,越燒越旺,村民們不敢上前撲救,老房子傾刻間化為灰燼,胡郎中站在冒著濃濃黑煙的焦土堆上風中垂淚。
第013章 計程車宰客
啞巴挑著兩個裝有劉德奎一家全家家當的大樟木箱子,由啞巴保管的二十萬鉅款別在特製縫補結實的腰帶裡,劉俊則揹著雙腿癱瘓的父親吃力的走著,田秀花拿著把扶手都磨光了的舊式藤椅跟著,好讓揹著劉德奎的劉俊背一程再竭會兒透透氣。
劉德奎家的老房子焚於一炬時,揹著父親走在田間小路上的劉俊突然一陣心慌,心臟莫名其妙的一陣亂跳。
去梧桐鄉政府的路有二十幾裡,劉俊揹著父親走走竭竭,大家一路上不言不語,就這麼被逼離鄉背井的滋味很不好受。
當劉俊一行到達梧桐鄉政府所在地時,正好趕上了一趟半小時後發往古和縣城的班車。
劉德奎要劉俊背其到一家公用電話旁給遠在省城江南市的姑姑胡蘭萍打電話,得先告訴下劉俊的姑姑他們一家正前往省城要到她家落腳,然後再在胡蘭萍家的附近租住下來。
姑姑家沒人接,興許胡蘭萍一家上班去了,沒人在家,也只有等晚上再打電話了。
上了班車,買好車票,劉俊一家前往古和縣城,到達古和縣城已是下午三點多,劉德奎在縣城試著再打了個長途,劉俊的姑姑家依然沒人接聽。
無奈,劉德奎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