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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多了,腦子進水了,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會,不懂價錢可以問別人啊,還是啞巴聰明,沒有稱可以借別人嘛。
劉俊剛要起身去水產品攤位問價,一位臉上有處明顯刀疤、項上戴著明晃晃金鍊子的大漢子揹著手朝劉俊這邊走來,後面還跟了兩個提著大稱,拿著大塑膠袋的隨從。
“兄弟,你這王八怎麼賣?”刀疤臉面相很兇,但說話卻挺和氣,笑嘻嘻掏出芙蓉王的煙來散。
“什麼話?你才王八好不好。”劉俊話雖這麼說,與啞巴對視了下,敢情王八在縣城裡還真是大受歡迎啊。
“呵呵,口誤口誤啊,別見怪,這甲魚,兄弟咋個賣法?”刀疤臉倒不惱劉俊的頂撞,生意人和氣求財不是。
“朋友,你出什麼價?”劉俊擺了擺手,沒接煙,啞巴也沒接,既然有人問價了,你總得給個說法不是,總不能讓人家等在這兒讓你到水產品攤位上問過價錢後才回答人家賣個什麼價。
“嘿嘿,有意思,你賣王八我出價。”刀疤臉收起煙,放到嘴邊,拿著大稱的男子趕緊上前用一次性打火機給點上。
刀疤臉眼睛很毒,一眼便看出來這是頭一次進城的鄉巴佬,砍起價來好宰,如果再來點威逼利誘,這趟買賣有大賺了。
深吸一口煙,又噴了個大煙圈,刀疤臉心中暗喜,這些可是正兒八經野生的大王八啊,看這兩位賣王八的鄉巴佬八成不懂什麼是野生什麼是飼養的,要知道野生與飼養的差價懸殊上百元,這百多斤王八的差價合計起來可不是個小數目。
“當然,你看這些王八個大腿粗,鱔魚頭大滾圓,價錢低了我是不會賣的。”劉俊一看刀疤臉那狡黠的眼神閃爍,就感覺到這裡面有貓膩,對方將自己看成是土包子了,與啞巴辛苦捉來的這些王八與鱔魚哪能在沒有底的情況下賤賣。
劉俊給啞巴使了個眼色,啞巴當即心領神會,裝著肚子疼,朝標有公共廁所的地方跑去,轉個身便鑽進了賣水產品的人群中,打探王八與鱔魚的價錢。
啞巴雖然沒什麼文化,但原來在壟上村守墳山魚塘時,閒得慌便拿了劉俊讀過的書本自學,劉俊見啞巴學得用心,也就抽時間教了他一些文化,啞巴對自己的名字和一些簡單常用的漢語還是能夠認讀的出來的,對於阿拉伯數字自然認得。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啞巴看到一溜水產攤鋪上,有各種各樣的甲魚、鱔魚和一些不知名的海鮮。啞巴所關注到的甲魚攤位上居然標了野生與養殖甲魚的價格標籤。
野生的甲魚也分大中小,大的400多元一公斤,小的最低也有200元一公斤,而養殖的甲魚價格跟野生的比就少多了,大的最多也就百多元一公斤。
而鱔魚的攤位上卻沒有標註什麼野生與養殖之分,價錢根據大小几十元每斤不等。
啞巴雖不會說話,卻是心靈聰慧,觀察事物很仔細,能藏著事兒,走上前去和賣王八的比劃一陣,為什麼甲魚有野生與養殖的,怎麼價錢相差這麼大?
賣水產的老闆是兩父子,兒子不願理睬啞巴,年紀大點的父親見啞巴說話不清,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倒是挺熱情的主動兩手各抓了一條野生與養殖的甲魚給啞巴介紹起來。
“小夥子,我沒怎麼弄明白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想知道同是王八,價錢卻相差這麼大?”老者和顏悅色。
“嗯,嗯,嗯。”啞巴連連點頭,一副學生見到老師的虔誠樣兒。
老者油然生起一種受尊崇的感覺,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這王八與王八啊,學問大呢,有養殖的,有野生的,有公還有母,價錢都不一樣的。你瞧這養殖的大王八,也就是人工飼養的,背上粗糙,不光滑,飛邊較薄,肚底發白發紅,肉嫩細軟,爪子柔軟無力,翻轉過來都懶得動。”
“你再瞧瞧這野生王八,也就是水塘裡、陰溝裡抓到的王八,就不一樣了。”老者說得興起,蹲下身子,將兩隻大王八放地下,兩兩撥弄起來。
“野生王八外形完整,沒傷沒病,背甲腹甲有光澤,光滑溜手,底板白裡透紅見血絲,個體一般較長瘦,裙邊寬厚向上翹,行動敏捷,腦袋伸縮賊溜溜,翻轉時四肢配合協調,那叫相當的靈活。”
啞巴聽得瞪大了眼睛,這趟進城,還真學到不少東西,啞巴連連向老者伸大拇指,老者更來勁了:“小夥子,我再跟你講講這個王八,公的母的怎麼區分吧。”
“爹,有人買甲魚了,快來幫稱下。”老者的兒子叫開了老者,老者有點意猶未盡的回到攤位上去了。
啞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