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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短暫的沉默,胡蘭萍便似乎明白了怎麼一回事,開啟門與丈夫段厚松側著身子讓劉德奎一家子進門。
當胡蘭萍看清啞巴揹著劉德奎,田秀花旁邊提著把藤椅時,慌亂了,急道:“哥,你這是怎麼了?”
“大舅,先進來說。”段厚松向胡蘭萍使了個眼色,輕輕搖了搖頭,讓胡蘭萍不要問那麼多,客人都到家了,有事慢慢問就是。
劉俊進門,便發現姑媽家的房子很小,頂多也就五十幾個平方,竟然還有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佈局,可想而知兩個臥室與兼飯廳的客廳是多麼的小。
不難發現,窗戶上幾塊玻璃破了,一張四方飯桌被敲掉了一個角,掛在牆上的相框也掉了玻璃,被砸打過的痕跡很明顯,劉俊能想象得出就在幾個小時前,姑媽家被人稱彪哥的刀疤臉帶人給砸了。
“俗話說,禍不及家人,刀疤臉真不要臉,盡然連這麼老實本分的窮人家都要砸,真是不得好死。”劉俊心潮翻滾,想到刀疤臉的醜惡,渾身不是滋味。早知刀疤臉是如此的狠毒,在九洲農貿市場的時候就不該只要他二十萬,就算詐他二百萬也不過分啊……
當劉德奎在藤椅上坐好時,段騏驍與陳爾林忙著從小客廳角落裡的小冰箱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菜,開啟幾瓶啤酒,算是給劉德奎一家遠道而來接風。
而胡蘭萍則迫不及待地拉著田秀花到裡屋家長裡短去了,過了好一會兒,兩個女人紅著眼圈出來,親如姐妹。
夜太深,就著小菜喝著冰啤,權當宵夜,兩家人在一起有談有笑,有高興有悲慼,自然離不開談論往後在省城如何落腳。
胡蘭萍道:“哥,我問過廠人事處了,機械廠暫時不招工,你們就先在家裡擠些日子,邊找工作,等租到合適的房子再搬吧。”
田秀花馬上否決:“萍萍,你這兒本來就擠,你們一家子還要上班,就不用麻煩了,明兒個我就同阿俊去租房子。”
段厚松微微嘆了口氣:“還是先家裡住下吧,找房子不急,多少年沒見面了,也該住一起嘮嗑嘮嗑。”
邊喝酒邊聊,不知不覺,已近凌晨一點,考慮到明天妹妹妹夫一家都要上班,劉德奎喝完杯中酒提議大家早點睡。
陳爾林也告辭,給劉俊留了個電話,讓劉俊啥時用車隨時電他。
一番謙讓,還是劉德奎堅持,劉俊一家四口擠在姑媽家小小的客廳裡過了一夜。
胡蘭萍起得很早,到舊區一家肉攤子買了半斤豬肝,下了一鍋寬切面,劉德奎、田秀花、劉俊與啞巴的碗裡都盛了三個紅心雞蛋,算是見面禮。
姑媽煮麵的手藝很好,劉俊吃得很香,也很感動,親戚就是親戚,幾個雞蛋就能讓劉俊知道感恩,想到一家四口實在不能擠在姑媽家了,劉俊用完早餐,待姑父、姑媽和表弟段騏驍上班去了,便將田秀花留下照顧父親,他和啞巴出去找房子。
人生地不熟的,到哪找房子去?劉俊不用多想,便用表弟送的高階蘋果智慧手機撥了陳爾林的電話,在樓下等了不到十分鐘,陳爾林開著昌河車飛速趕到。
“大哥,有啥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陳爾林順著段騏驍的喊法叫劉俊為大哥,拉開車門將劉俊與啞巴讓上車,態度是十分的謙恭,想必段騏驍告訴了陳爾林眼前這倆年輕人可是敢揍刀疤臉敢鬧江南茶館的人,劉俊做他們這些開昌河拉客的平民百姓的大哥是綽綽有餘滴。
劉俊上了車並沒急著走,問陳爾林:“阿林,這附近有房子租麼?”
陳爾林道:“這江南機械廠的新區與舊區都是職工家屬或家屬的親戚在住,基本上沒有房子租,就算有房子租也很貴,每月要一兩千。”
“這樣啊,有沒便宜點的,遠近無所謂。”劉俊並不驚訝,城裡一隻王八都賣到幾百元一斤,對於租個房子要一兩千也不算稀奇。
但是,儘管劉俊有筆近二十萬的鉅款在身,也能租得起一兩千的房子,但劉俊卻不能租,因為父親與田秀花住貴的房子肯定住得不心安,與其租了被父親嘮叨,還不如就租便宜些的,父親反倒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陳爾林想了想,道:“有是有個地方,離這不遠,幾里路的樣子,很多進城務工的人,拖兒帶女的都租在那個地方,二室一廳帶廚衛的也就四五百元吧。”
劉俊覺得價位挺合適,問道:“那行,阿林,什麼地方?現在帶我們去吧。”
“好吧,那個地方就是與廠家屬區一牆之隔的鬧心村。”陳爾林發動了車子。
劉俊心裡陡然一動:“鬧心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