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兵臨城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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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在禮這輩子就沒這麼不自在過,名義上,他承肖公橋一房的嗣,實際上,肖公橋對他而言是一個遙遠無比的名詞,在他出生二十多年前,肖公橋就因為不同意兒子的婚事閉關了,當時,他的父親還在父母面前牙牙學語,而當肖興龍出事,他的父親被選為繼子時,離他出生還有三年之久。肖公橋的名諱,於他是常常念起,但是其人如何,他並沒有真的深入去了解過——他一直以為就算真仙出關,也是他暮年的事情,或許他和他的父親一樣活不了那麼長也就毋須面對,而今因為奇雲峰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危機,真仙居然提前出關了,讓他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
走出閉關石洞的真仙,氣色與家族中懸掛的畫像並無二致,依然是紅色臉膛,銀白長鬚,身軀偉岸如青松,不見絲毫佝僂,只臉上不時有一絲青色閃過,肖在禮不知道那是因為提前出關受到的損傷,還是因為得知他兒子的噩耗,或是兩者皆有,不管哪樣,肖在禮都絕對輕鬆不起來——大敵當前,無論是三真仙之一的戰力有損,還是他對其他兩位真仙的處理有意見,對肖家,都不是什麼好訊息。
他的話語咄咄逼人,幸而不是衝著肖在禮來的:“敵人是什麼人?”這是他看到肖千秋的第一句話。
“不知道。”肖千秋說。
“不知道?哈!”他對肖在禮看也不看,也沒有問起他的兒子哪怕一句話:“雪海呢?她也什麼都沒有看見嗎?”
“只有一些推測。”
“推測?”
“五色門人與拜死教合流了,”肖千秋說:“山神、河神都沒有預警,峰上測敵的法器也全無動靜,只有五色門人有這等邪術。”
肖公橋從鼻子裡噴出一股氣:“摧毀閱星堂的是我五行一脈的仙術,這種程度不是五色門人能弄得出的,為什麼不是其他仙家搞的鬼?”他說話毫不客氣,但是並非苛責,作為真仙,他對五色一脈的邪術也多有涉獵,知道五色一脈強在迷惑人心,所有邪法都是主修的精神一路,像搬山倒海之類的物質型仙術就非其所長,其中強者就是習得幾個五行仙術,也做不到一擊摧毀閱星堂這種規模。
“因為他們進攻的方式,”肖千秋指著閱星堂說:“若是我五行仙家,豈會將積儲資源法器的閱星堂一舉摧毀只為立威?若是我做,便一舉蕩去頂部,既立了威,又留下資源,如今他們這般做,分明是外行人手段——能釋放這等規模的仙術,卻絲毫不通其精微奧妙之處,不是五色門人,便是拜死教作法!”
肖公橋點了點頭,聽肖千秋繼續說下去:“若單是拜死教,怎會操弄仙術?若單是五色門人……他們若有這等本事,儘可堂堂正正來約陣,何必藏頭不露面?所以我以為,此次,是他們合流了!如今想起,只怕二百年前圍剿玉帶夷人之事,也是他們為此次聯手所放的煙幕哩!”
“此話怎講?”
“當日五色門人言說玉帶夷人大規模殺人拜鬼之事,言之鑿鑿,不由得人不信服,真殺到玉帶國,卻全無此事,不過以尋常血食祭些邪鬼之流——五色門那些細節,卻是從哪裡看來的?怕是他們早已與鬼國私底下有了來往,方能說得件件樁樁如親眼所見一般——確是親眼所見,只不是在玉帶國見的,而是在鬼國見的。”
“這等可惡!”肖公橋罵道:“那他們所圖非小!”
“是的。”肖千秋說到這裡,也停頓了一下:“他們起手便是連環三擊,好在雪海張開了梅林將他們擋住,而且他們也確實不懂我五行仙術精深之道,方才那一下被擋住後連第三擊都暫時偃旗息鼓了——不過只是暫時,該來的,早晚還是會來。”
兩位真仙正談論敵情時,華林也在緊張地利用天眼分析如今庇佑他的真仙法陣:“這規模龐大的法陣,竟然是以無數漂浮在空中的白梅花粉作為憑依施展的,太有趣了!”他作為植物系出身的巫師,自然知道別看花粉微細,其外殼卻無比堅固,往往能儲存千年萬年不變,核心中又蘊藏著植物之精,一旦看穿,心下恍然,竟然覺得穿越到這世界所受的許多苦楚都沒有白吃,法術中竟別有洞天!馬上就構思了好幾個在嘉羅世界的應用,只可惜自己不能馬上穿越回去一一實驗。
“太好了!”肖如茵在他身邊猛叫了一聲,他這才發現值守傳道堂的一名少女已經執劍立在他們面前催促道:“你們還楞在這裡做什麼!老祖有令,所有冠者以下盡數到真英洞暫行躲避!”說完,也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肖如茵自然是同意的)召來一頭紙驢,將他們兩個拖了上去,手一指,紙驢便奉命而行。
整座奇雲峰此刻地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