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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相憶微微笑著,早就料到似的看著蕭明旭。然後突然又開始念起詞來:“翠竹疏梅拂雪院,霞光透染朱簾。
多情我亦寫紅箋。新詞成舊韻,好夢在昨天。
百代浮沉皆有數,今將過往拋閃。
年華似水已擦肩。離合終是命,自古月依然。”(注)
看到花相憶露出不像是她應有的悲切表情,蕭明旭立刻就猜到,這詞也是那雲惜晨所作。
“不錯,這首《臨江仙》,是她在辭世不久之前填的。”花相憶帶著嘆息地說,終於在蕭明旭期待的目光下,講起了雲惜晨的事情。
“她愛上了一個同樣愛她卻不能愛她的男人。那個男人出自大富之家,與她在西湖邊上相遇,相逢恨晚私定了終生。只是那個男人卻不能在這久留,也不能帶她回去。最後還是不得不分別,她就日夜思念,終日寡歡,人也一天天憔悴下去,後來發了瘋,說要去找那個男人,被人找回來就大病了一場,還瘋瘋癲癲地不肯消停,沒幾天就死了。”
花相憶沉悶的聲音讓房間裡開始顯得壓抑。而蕭明旭根本不在意這些,急著追問道:“那個男人是誰,你知道嗎,他後來怎樣?還有云惜晨,她有沒有懷上那個人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死了,屍首又葬在何處?”
聽完蕭明旭急切地連珠炮似的提問,花相憶只是靜靜看著她,不似平常的笑意盎然,也沒有那天一閃而過的冷絕算計,只是毫無表情,令人不由心寒的毫無表情。
蕭明旭也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態了,這麼問的話也太直接了一點,不免讓人懷疑。不過要怪也都怪那花相憶,蕭明旭長期處於被花相憶搞得浮躁中,跟她在一起就冷靜不了。
“我怎麼會知道?”花相憶面無表情地看了她半天,突然眼睛一眯,又恢復了一貫的笑臉,帶著些許寒意道:“她死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有沒有出生呢,怎麼可能知道得那麼清楚?”
“那麼這些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蕭明旭立刻反問。
“聽說的唄,雲惜晨這樣的反面例子,我那親孃不知要對人講多少遍呢,想不知道都難。”花相憶輕鬆地應對。
這樣下來好像也就沒什麼疑點了,蕭明旭依舊不放心地問了一句:“還有別的關於雲惜晨的事情嗎?”
花相憶想啊想啊,突然站起來,走到門外去了。蕭明旭莫名地看著她不辭而別,正猶豫要不要跟上去,突然聽到花相憶在喊她。
“我想起來了,這副畫好像就是那個男人畫給她的。”花相憶指著另外一間房間裡掛著的一副畫說道。
蕭明旭第一反應就是先去看畫上的印章,自然全是私印,就算真是先帝也不會用自己的名刻來送人。然後去看上面的題字,“有畫難描雅態,無花可比芳容”,俊秀清逸的行書,能聯想到一定是出自某位絕妙的文人之手。
可惜,蕭明旭對先帝的字型,也同樣沒有任何的研究,或許可以考慮把這副畫帶回去讓經歷兩朝的那些大學士們辨別辨別,只是那樣勢必會把事情搞大。
直到最後,蕭明旭才想到要去看那畫上的人,好奇那是怎樣傾國傾城的美人。但是畫上卻只是個側頭的背影而已,窈窕的身材寥寥幾筆就勾勒得唯美靈秀,簡單的髮髻斜插一根珠釵卻已讓人覺得足夠。雖然看不到臉,但對著這副畫蕭明旭彷彿這能看到一個絕色佳人在眼前一般。
大概就是因為“有畫難描雅態”吧,而且給了人想象的空間,每個人下意識地把自己心中最美的形象代入進去,看到的都是一個最美的女人。不過重點是,蕭明旭還是沒能看到雲惜晨長什麼模樣。
“這裡是誰的房間,為什麼會掛著雲惜晨的畫像?”蕭明旭在畫上看不出什麼,只好轉問其他。
花相憶有些白痴地看了她一眼,還是回答道:“當然是雲惜晨的房間了,不然,誰會在自己房間裡掛上一張已故人的畫像呢?”
“你和雲惜晨,住在一起?”蕭明旭還是覺得花相憶相當可以,真要說什麼都不知道,卻好像知道得很多一樣。
“拜託啊明明,不要說得那麼嚇人好不好?”花相憶的臉上沒有任何恐懼的神情,但是人卻很害怕地要躲到蕭明旭身邊來。“我搬進來可是在她辭世之後的事情了,而且她也不是死在這幢樓裡。”
“那為什麼你要選擇住在這裡?”難道說,花相憶其實是雲惜晨所生的女兒?這個想法突然閃現在蕭明旭心中。不是說花無顏並不漂亮,而云惜晨才是絕色嗎,看花相憶的容貌,這樣懷疑也是很有道理。
但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