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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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柄。
很少有徵服者不是忙著追捕皇室成員、劫掠珠寶,而是將皇家檔案館翻了個底朝天的。最後他們在黑太子居所的床下發現了一卷紙莎草紙,凱魯滿懷希望地開啟,最後卻極其失望。
紙莎草紙上空無一物。
他湊近了鼻端聞了聞,發現上面有一股腥味,這封信該是用墨魚汁製成的隱形墨水寫的,以確保證據不會落到他人手裡,這種墨汁寫成的信件不出三個月就會褪色乃至完全消失,黑太子一直活到今天,想必也已經發現自己受騙上當了,他是懷著怎樣的屈辱自殺的,凱魯就不得而知了。
帶著這捲紙莎草紙,凱魯讓黑太子的近臣辨認,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近臣還說,那位神秘人帶來了埃及方面增兵的訊息之後,還向黑太子索要了一樣東西。但此事極為秘密,就連他也不知道詳情。
凱魯事後站在米坦尼破敗的牆頭望向南邊埃及的方向,隱隱感到那個大帝國隔著一片大綠海,可能有什麼巨大陰謀正在醞釀,他立刻提筆給賽那沙等人寫了封信,告知他們這件事,並且叮囑他們完成了任務就立刻回來,不要在危險的異國多加逗留。
伊爾邦尼在接到信件後來回看了兩遍,臉色少有地凝重起來,他將粘土板敲碎撒到窗外的河裡,這才轉身為賽那沙:“皇子殿下,您怎麼看?”
賽那沙臉色很古怪:“西臺和米坦尼勢必有一戰,這個神秘人只是令戰況更加激烈複雜,而且皇兄查明這件事經手人還是娜姬雅皇后,交易地點時塞普勒斯,可惜沒有確實證據扳倒她。”他站到窗前:“我國雖然比預計損失要大,但是埃及皇太后可是失去靠山了。”
“這可未必,”伊爾邦尼眼神冷然:“皇太后的靠山是阿蒙神廟,不是米坦尼,她連丈夫的葬禮都沒有出席。這樣一個老女人,可比咱們的娜姬雅皇后還要偏執狠心,哪怕是她自己出手促成了米坦尼的徹底滅亡,我也不會驚訝。”
對於女人能夠心狠到何種程度,賽那沙可以想象,他抿緊了唇,一言不發,思緒卻飛回到住了二十年的哈圖薩斯皇宮裡。
但伊爾邦尼卻容不得他走神,這位聰明的書記官馬上想到了可以利用的機會:“我們還是照著凱魯皇子所說,儘快啟程回國才是。不過這件事撲朔迷離,實在看不出對誰純然有利,不管怎麼說,米坦尼都是埃及應對西臺的屏障啊。賽那沙皇子,據說您和法老約好了要比賽駕車是不是?”
賽那沙警惕道:“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伊爾邦尼狡詐地笑起來:“只不過要麻煩您將這件古怪的事情透露給法老聽,讓他知道自己身邊有奸細。如果能借法老的手鏟除這個神秘人,那更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賽那沙想了想,似乎並無不妥,至少對法老來說,朝中有個居心叵測的人,未必是好事。伊爾邦尼的提議,如果機會合適,的確可以向法老提上一提。
賽那沙在期待比賽,皇宮裡卻有人因此坐立不安。
阿肯娜媚在庭院裡扯著樹葉子,看宮人餵養長頸鹿,一邊惴惴不安地想著法子,糾結著今天用什麼藉口好勸說法老放棄比賽的念頭。
庭院一角的戰車雖然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但是法老一旦出了宮,上油、套馬、駕駛這些就不是她能夠控制的,陰謀者能夠動手的機會太多,阿肯娜媚不敢冒一點點的風險。
隨著日期一天天的逼近,阿肯娜媚的心在焦灼,以至於她終於孤注一擲,既然法老不肯放棄,那麼她就毀了那駕車。
那架堅硬的雪松木戰車是黎巴嫩進貢,事後由皇家工匠裝飾了無數黃金珠寶而成,其間還不斷加固了車軸和轅木。圖坦卡蒙曾數次提出用神鐵來做車軸,可惜即便他是法老,也不能拿這種稀有的神物為所欲為,這大概是西臺帝國唯一令人嫉妒的地方,因為他們掌握了冶鐵的方法。
阿肯娜媚知道法老每天保養這架戰車的準確時間,知道衛兵何時會來擦拭清洗,她初時異想天開地將長頸鹿餓了一天,然後把食物扔在那臺戰車上,告訴那隻巨大的動物:“去那裡吃!踩爛它!”
可惜這溫順的長頸鹿除了在戰車上留下晶亮的口水之外,起不了任何破壞的作用。法老回來之後還大發雷霆,差點把這隻長頸鹿宰了,阿肯娜媚好說歹說,才讓法老同意將它送到行宮裡去。
那麼只剩下一條路了,阿肯娜媚打算自己幹。
埃及正式接到米坦尼被吞併的訊息是在一天晚上,議政殿裡徹夜燈火通明,法老愉悅地看著皇太后蒼老下垂的嘴角,看那嘴角還時不時抽上一抽,心裡別提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