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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番心境。他深知面前這女孩性子,寧可一個人抗也不願找個肩膀靠一靠。
“總有人會心疼的,你不要這樣講。”
“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會是你。”
梓潼無聲笑道:“怎麼可能是我。”
“怎麼就不可能是你?”他無意發問。像是問她又或是根本不需要她回答,因為他語聲很輕很低,低到幾乎是捕捉不到。
她是聽清了只好裝作沒有聽見,笑著問:“你說什麼?”
溫如希淡淡搖頭,身影在金色光芒裡愈發形單影隻。
又過了兩天,無意間聽了這樣一則不算新的新聞,說溫家太子爺和許家小姐郎情妾意,婚期今日宣佈。
梓潼聽到這訊息時,心有點難過,說不上為什麼。可是工作繁忙,醫院公司兩頭跑,她已沒什麼精力去為生活之外的人噓噓了。
這天中午,她聽到這樣一則,非常讓人哭笑不得。話是這樣說的,說公司某位自不量力,婚姻這不但是兩人的事情,還是兩個世界的人。梓潼非常無語,坐在辦公室裡都感覺四周目光灼灼一片,她只能裝作無動於衷。
人事一位同事和她關係還算不錯,旁敲側擊地說:“其實沒什麼大不了,感情這種事很難說清。”
梓潼知道同事是安慰她,她又無從辯解說此事和她無關,只好沉默。
經這一鬧,她收到了不少同情目光,也有人幸災樂禍。她都覺得是無所謂,下班時間尚早,就過去看趙芳。趙芳不在帶著女兒裴蓓蓓出去,只有她老公裴永福留在醫院。
梓潼對他談不上什麼感覺,和他幾乎沒有交談過,尤其是經歷外婆事件,這個男人留在她腦裡影像只是俗粗魯勢力。她是怨他的,梓潼總覺得如果當初他伸出援手,她也不至於走到那一步。其實她該清楚,怨不了他什麼,她也從來不拿他當家人看待,又怎能期待他會對自己好呢。
兩人都很尷尬,尤其是裴永福,面對這個曾對他拒絕指責的女孩,現在又對他伸出援手,他心裡是複雜的也是內疚的。他不善言辭,吶吶開口:“梓潼,叔叔對你……”
“已經過去了,我不想談。”她口氣冷淡,其實不想這樣子,但總是控制不了情緒。
兩人又是沉默,過了許久,裴週週醒來看到梓潼,咧嘴笑了,“姐姐,你有好幾天沒來看我了,是不是不喜歡我?”
面對敏感的週週,梓潼沒辦法板著臉,心是難過的。他只這麼點大卻遭受病魔折磨,她什麼忙也幫不上,而這位弟弟對她其實很好,總是姐姐姐姐的叫她,小小年紀就知道說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身體,還說等他長大了會賺很多很多錢給姐姐花。每次聽他這麼說,她難過無以復加,心是軟的態度卻比鐵硬。她也不懂自己到底要怨些什麼,抑或在堅守什麼,她很迷茫。
現在看著裴週週笑得開心,她亦不知自己堅持有沒有意義,眼角溼了,是心疼。
“嗯,最近很忙,等忙過了姐姐就來陪你好不好?”
“姐姐不可以騙我哦,老師說好孩子不可以說謊的。”
梓潼點頭,含笑看他。
裴週週和她說一會兒話又睡過去,她只得對裴永福說:“醫生安排了手術,不會有問題,費用方面你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
裴永福搓著手有些不知所措,一張臉憋得通紅,在這個晚輩前,他真不知要說什麼好,憋了半天才說:“我這還有點。”
“你那點錢管什麼用,還是借來的吧。我不會那麼好心,借給你們又不是白給,我的錢不是天下掉下來的,天下也沒有白吃的便宜事。”
“是是,你說的都對,可……”
“我主意已定,再說我幫的不是你,是看在週週懂事的份上。”
又是一陣冷場,梓潼看時間不早了,想著明天還有事要忙。裴永福見她要回去,送她至外面吞吞吐吐地說:“那個溫先生,要是對你好,其實是個不錯的人,你眼光一向是不錯。”
“是啊,我眼光一向不錯。”梓潼煩躁態度不好,一直來不肯承認自己眼光有問題,現在一天被人無數次提及,什麼態度都有,她是真感覺煩了。
裴永福悻悻,給人感覺挺無助可憐的,梓潼想算了,大家都這麼認為。
第二天忙好,她才去醫院,嚴格趕回來。梓潼沒有和他打招呼,只和裴週週說了會,講兩個小故事。嚴格有幾次要和她說都被她有意岔開,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原因,只是純粹不想講話。
趙芳看不過,就對她說:“小嚴還沒吃飯,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