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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一如他所預期。
“他們昨天已經派人跟我聯絡過了,希望我們能手下留情。”
傅晨雋彷彿聽到一則笑話,殘酷地冷笑。
“那我們就等它跌到谷底再出手好了。”他不痛不癢地說。
面對工作,他唯一的原則就是“利益至上”,所以下手從不手軟,這樣才能壓榨出更多利潤空間。像那種搞不清楚狀況還來求他的人,只會讓自己的處境落得更淒涼,卻引不起他絲毫同情。
弱者註定要失去,強者才有權得到。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將養父跟他說過的這兩句話記在腦子裡,激勵自己向上爬,才擁有今日的一切。
“遵照辦理。”助理領命辦事,同樣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
“另外,有關日本那兩件新案子的內容,我這兩天整理好會傳給你。”
“好,我下個月會回去一趟,到時候再跟你詳細討論。”
“下個月?!”他覺得傅晨雋這幾個月來愈來愈少露臉了。“你這段時間到底都在忙什麼?還在臺灣嗎?”他只知道上司最近常往臺灣跑,卻不知道他到底為何而忙。
“嗯,有件棘手的事情。”他手插口袋,輕倚欄杆,遠望著餐廳內那張噘嘴盯著早餐,十足不情不願的麗容,唇邊的笑容有了溫度。
“你也有處理不來的案子啊?”助理以為他是看上個哪個新案子,才到臺灣去收集資料。
“對,是我遇過最高難度的一次。”他從來沒有刻意討好女人的經驗,沒想到要挽回一個女人的心比弄垮一家龐大的企業還困難。
“見面再談,先掛了。”傅晨雋道別,結束通話。
他走回妻子身邊,繼續處理他的“大案子”。
“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打動你的心?”
偶爾,傅晨雋摟住席子悠的時候,會在她耳邊這樣問,誘哄的語氣中藏著更深的無奈。
結婚三個多月,他費盡心思討好她,送花、送禮物,陪她吃飯、逛街、看電影、帶她去兜風……
所有別人拿來討女伴歡心的方式他幾乎都試過了,但她對他的態度始終未見改善,連跟來家裡煮三餐的阿桑都處得比他好,有時候還會到廚房裡幫忙,但跟他同桌吃飯時就成了冰山美人,態度冷淡。
他對她的“故意”感到束手無策,幾次耐不住性子便會出言威脅她就範——
她聽話了,他卻因此討厭自己,竟得用這種手段得到她的妥協。
這不是他要的。
這夜,席子悠坐在梳妝檯前,撫摸著頸子上那條剛由傅晨雋親手為她戴上的珍珠項鍊,這是他這次從日本出差回來買給她的禮物之一。
“喜歡嗎?”傅晨雋開啟錦盒,獻上成套的珍珠首飾。
乳白色的珍珠顆顆圓潤光澤,高雅不俗的質感,正好襯托她的美麗優雅。
“你喜歡就好。”她漠然置之,繼續梳她的頭髮。
他沒被激怒,習慣了她這種事不關己的神情,對他送的東西經常不屑一顧。
“我幫你戴上。”他站到她身後,撩起她的發,彎下身體——
他親吻她的耳垂,為她戴上珍珠耳墜。
他親吻她的後頸,為她扣上珍珠項鍊。
他由身後抱著她柔軟的嬌軀,在她披散青絲的頸間輕嗅廝磨,凝眼注視鏡中她光潔無瑕的玉容,問她——
“為什麼不能愛我?”
她盯著鏡子裡的男人,放空似的不作反應。
得不到回應,他依然說了愛她,離開房間。
瞥見他離去的身影,席子悠一時間竟有股莫名的悲傷,一種很深很沈的感受。
剛才,她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像是在運作理所當然的恨意之前,忽然被卡入一顆猶豫不決的螺絲釘,整個停擺。
好奇怪,她明明是……應該是要很恨他的呀,但望著他那雙穿透玻璃的幽深瞳眸,“因為我恨你”這句話就是說不出口。她也不懂自己到底在遲疑什麼?
“你是怎麼了?”她撫著頸子上潤白的珍珠和悶窒的胸口,問著鏡中的自己,卻得不到任何答案,只記得當他以霸氣的力道環抱她時,她的心被掐得緊緊的,吐不出半個字,而被他吻過的肌膚微微發燙……
她甩甩頭,試著喚回多點理智,讓頭腦清醒一點,絕不能讓自己被那個男人所影響。
結婚至今,他把她的生活照顧得無微不至,讓她吃好、用好、穿好,凡事都不須費心,像要以一種很自然、輕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