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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氣不順,再一看這個不幫忙反添亂的,氣得直罵:“你玩得可花花兒了,有垃圾筒不用,扔得可哪都是。在你們家也這麼造禍人?”
陸老太太笑:“可得。三五不斥兒他的。”
陸領撇撇嘴:“她根本就不往家買這玩意兒吃。”
陸媽媽倒是稱讚媳婦兒:“人三五不像別個女孩子那麼貪嘴。”
旁邊修理電動剃鬚刀的陸子鳴聞言點頭:“她看著比同齡孩子懂事。”
陸領這年過得沒少長智商,聽出他爸的意思了:“就直接說我不懂事兒得了。”
“還說錯你了咋的?”陸媽媽直起身捶捶後腰,意有所指地斜視兒子:“三五在這兒得搶著幫我幹活。”
陸領放下果盤,將金字塔粉碎收進垃圾筒:“我跟你說,媽。她給你幹活也是虛的,我雖然不幹,但我是實打實地心疼你。”撣撣手站起來要接工具。
陸媽媽笑著推他:“去去去。也不跟誰學的油腔滑調。”
陸子鳴就事論事:“工作也沒個正式的,一天就跟在酒吧網咖泡著,能學著好了?”
陸領伸個懶腰:“我不說了嗎?過完年去我大哥那兒實習。”
陸子鳴沉吟,這小子倒是提過那麼一回:“說的是說真的啊?”
陸領一副膽怯相:“那我還敢逗你呢?”
陸媽媽掐他:“你又想一出是一出了。三五能跟你一起去嗎?人還上班呢。”
陸領開始支吾:“她跟去幹啥……”
老太太急了:“那你也不行去了。”
陸媽媽也瞪他:“你皺什麼眉毛?這剛結婚就兩地分居哪行?”
陸子鳴是比較贊成兒子去北京發展的,但衡量一下局勢,他要出聲,就是二比二了。大過年的還是別繃起來的好。“這事兒等三五回來再說吧。”裝上電池一推開關,滿意地聽到電機嗡嗡轉。
陸領嘟囔:“她還成主心骨了。”等她回來,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誰知道她還回不回來。
橫擺著眼仁,從那兩個否決的看到這個棄權的,誰都沒意向同他多談,陸領挫敗地轉身往方廳走去。
幾位大人面面相覷,這怎麼說著說著就走人了?陸媽媽拖著吸塵器跟過來喊住他:“你上哪去啊?一會兒你姑她們就過來了。”
陸領比個抽菸的手勢,穿上鞋拿了衣服出門。
他才走,拜年的就上門了。
直到午飯做好,陸媽媽看看錶,忽然覺得他這根菸抽得時間有點長。
陸領確實是在抽菸,不過是在幾個朋友搭起來的麻將臺子上,一邊抽菸一邊點炮。被他一炮轟下莊的哥們相當不滿意:“六零你這傢伙是職業的吧?這頓咣咣炮啊,瞄著的都沒你準。”
被炮中的人則快活極了:“你懂啥?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定型的事。是吧六哥?”
莊家怒:“我招誰惹誰了,陪他一起失意。”
起了頭兒自然就有人跟進:“真的六零你媳婦兒呢?咋不喊來一起玩?”
陸領叨著煙含糊威脅:“贏錢也堵不上你嘴。”機械地碼好牌,彈彈菸灰,看一眼自己的錢盒:“我靠,光了?你們幾個講究點兒,大過年的一把不讓胡?”
他是故意躲出來,倒不是怕人多,不過自打他和伍月笙領了證之後,每次全家人聚齊了都會把何時辦婚禮當成重點討論內容。像上學的孩子,總會被久別不見的親友問期末考了第幾名,如果這孩子成績好,就會很樂於進行這個話題,反之,則挺尷尬的。
陸領這回的成績不算太理想。
但他也不怪大人們都問,到他這輩,姓陸的就只剩下他和大哥兩個了,老太太肯定著急。
說起來,大哥四十好幾了不結婚,是因為程元元嗎?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
“快點快點!”下家催促著:“打張牌尋思這麼半天 ”
陸領哦一聲,無意義地問:“打啥了?”伸手去摸牌。
後邊看熱鬧的憋不住了:“我說六零?你這不胡了嗎?”
可是新張已入手,沒人肯給他放水,陸領只好把牌抓進來,大樂,居然跟地上那張一樣,瀟灑地推倒:“自摸。”狠狠地罵:“該來的躲不過,你們這幫鳥人。”
鳥人們一片噓聲:“絕張也抓去了。”
陸媽媽這時候電話打過來問他在哪,他喜滋滋地說:“賺錢呢……哎?再來兩張,你是莊。當我胡一把找不著北了吶?”
被勒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