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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七元居然出了這種事!今兒驗血明兒驗尿,一直到伍月笙生下來一歲多,程家老少十餘口還是不知道以什麼心態接受這個意外。於是程元元搬了出來。是時伍月笙還不懂是非,很是後悔沒能替老媽的行為拍手叫好。
伍月笙很不喜歡姥姥家那一族勢利人種。
程元元對此倒沒明確表態,只是很少與孃家往來。當然她也沒有婆家。關於伍這個姓氏,是女兒自己挑的。“本來你應該生在六月,非得早出來那麼幾天。我可喜歡陸月生了。”她更喜歡上海皇帝杜月笙。曾經想給女兒改叫杜子笙,被夜總會工作人員笑話而放棄。
反正伍月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姓伍,生在五月,叫伍月生,那要生在年底呢?複姓十二?
以前跟人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都說我叫程五月。程元元說:“這可使不得啊我兒。娘叫程七元,你叫程五月!?”
是不妥,可伍月笙很愛聽李述叫她五月。
伍月笙在小學六年級時候就認識李述了。
那年程元元的帝豪剛開業,只有十幾個小姐,長相也都一般,好在夠嫩,都只比伍月笙大三四歲。貧苦人家來的孩子,體力好得很,趕一晚上工,第二天還成群結夥去閒溜彎兒。
不知是誰先發現路口那家紋身店的,先後幾個小姐都去紋了花樣。伍月笙看著好奇,也想去紋。程元元先是說:“跟萍萍去,紋完了不用給錢,把萍萍留那兒陪他哈哈哈。”
沙發上那個穿著黑色內衣內褲塗腳指甲的小姐被點到名兒,頭也不抬地接道:“我倒是他媽的想了。”
這個萍萍就是第一個去紋身的小姐,整個後背是一幅鯉魚荷花圖,紋得很生動,鯉魚隨著她的動作好像要游下來。其它小姐都說她是看上紋身那小爺們了才豁出疼了不顧紋這麼大一片。萍萍說我咋那麼有癮,在咱家我脫光了有人上錢兒,這我脫光趴著讓他上,辦完事兒我還得給他錢。
眾人鬨笑。程元元也肆無忌憚跟她們扯葷的,猛然注意到一知半解地眨巴兩個烏溜溜大眼睛的伍月笙,才想起該表示一下母親的威嚴:“伍月笙你不行去哦,弄得跟這些騷貨似的回來我打不死你。趕緊上學去吧。”
伍月笙揣著媽媽熱乎乎警告,大步流星直奔街頭的紋身店。
第二章
“木木”是它的名字。
李述解釋說:第一個木,是脫了鞋的李,第二個木,是摘了帽子脫了衣服的述。這是原始狀態的我。伍月笙罵:流氓。李述哭笑不得,他從來不敢猜測五月腦子裡正在想什麼。
伍月笙推門進去時,李述專心致志地畫著畫,聽見門響半天才抬頭。伍月笙已經大大方方地繞過去來看他的畫板。是一個很煞氣的狗頭。她問:“這個也能紋到人身上嗎?”
李述用手背拂開過長的流海,對這個揹著書包長髮披肩的小女孩兒輕輕皺了眉:“不給你紋。”
這句話說完的五年後,李述用紅顏料在伍月笙的左手腕上紋了一隻變形蝙蝠。伍月笙忘不了那種感覺,明明很疼,卻不能躲,更不能還手。
因為情願。
按照中國習俗,逢五逢十,都算得上具有重要紀念意義的年份。跟李述認識整第五年的時候,伍月笙身高到了一米七二點五,仍舊是一張圓圓的娃娃臉,披瀉一頭黑髮,梳中分,為了讓長髮遮掩兩腮,使臉看上去細長一些。儘管嘴上不服氣,事實上伍月笙有時候的確羨慕程元元的妖豔,可惜自己從模樣到氣質半點也沒繼承到。
程元元為此很得意,愈發地喜歡在女兒面前扮嫵媚,教導她:“氣質是可以培養的。”
伍月笙來氣,想方法打擊她。看著勉強進一米六這檔的母親,有一次伍月笙問:“我爸是不是很高?”
程元元很驚訝地挖耳朵又瞪眼:“誰——?我不認識你說這人兒啊。”
伍月笙故作疑惑:“身高不能培養的吧?”
程元元打斷她:“怎麼不能,你就是小時候吃得好。”
伍月笙受教:“你意思是豬營養跟得上就能長成大象?”
程元元臉不紅不白地換說法:“你姥爺個子高,你屬於隔代遺傳。”
伍月笙冷哼:“我要是有半點兒像他,他能這麼煩我?”
程元元壞笑:“那是你自己招人煩。”她很嚴肅地說著睜眼瞎話,“我看長得挺像。真的,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咋這麼像……”
伍月笙聽不下去了:“我寧可接受我是基因突變。”
程元元哦一聲:“那也有可能。你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