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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領把他計劃給濃縮了,向來以德服人的陸子鳴四十多年第一次生這麼持久一場氣,這些天基本上只用鼻音跟兒子打招呼。
把父親隱性倔強基因突變成顯性來繼承的陸領,自然也不會主動用鼻子拱灰。想到爺倆兒目前處於冷戰的膠著狀態,陸領煩燥地把錢揉成一團塞進上衣兜裡,發動車子去接伍月笙赴鴻門宴。
這一面是早晚得見的,二姑父已經把他們倆登記的事通報給整個家族,作為第一位見到“六零媳婦兒”的長輩,他描述的伍月笙是:文文靜靜的,不怎麼說話。陸領聽了訝然,也沒出聲糾正,反正又不是他教人這麼說的。這個扭曲事實的評價對伍月笙比較有利,老太太肯定沒問題,老媽這邊算是一關,肯定沒什麼好聽話,但對伍月笙來講構不成威脅。陸領只期盼陸校長晚上不在家,整個會見過程就會順利許多。
開車到伍月笙公司樓下,很遠就看到了心事重重在臺階上踱步的佟畫,感覺不吉利。陸領跟伍月笙約好了下班門口見,看看時間,快到點了,皺著眉下車朝佟畫走去。
佟畫出現在這兒當然不是巧合,而是來找伍月笙說明一些情況的。她自認對付伍月笙那種看上去就很大女子主義的人,相當有一套。因此等待的這段時間裡,佟畫沒有為與情敵的談判費心做準備,卻在想著怎麼樣在解決她之後把陸領拉回身邊。
其實她並不愛陸領。之前佟畫自己也分析過,對陸領,她只是一種學生時代類似於英雄崇拜的感情變異。這種感情非常微妙,她可以得不到陸領,但也不願意看到別人把陸領奪去。很簡單,英雄如果只是單單某一個人的英雄就失去意義了。當然這某一個人要是她自己的話又另當別論。更重要的是,佟畫不甘心。
有一樣東西,本來是鐵定屬於你的,這時候也許你並不十分在意,可結果不到你手,你就會非常的驚訝以至到了怨恨的程度。那是一種心理上的落差,極難忽視。
除非你知道: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會是鐵定屬於誰的。
佟畫顯然不明白這個道理。她只知道陸領這人沒什麼處事原則,即使給了她一巴掌,也不會覺得愧疚,這事不但不能拿住他,刻意提到反而會讓他認為自己小心眼。她還在搜腸刮肚地想製造什麼和諧氣氛與陸領見面,一轉身差點撞在陸領身上。低呼了一聲:“六零?”隨即想到自己出現在這場合才是需要解釋的,臨時也想不出說詞,乾脆坦白承認:“我來見伍月笙的。”
陸領說:“她約了我,你改天吧。”也不管她是怎麼知道伍月笙這名字的,只想給人轟走。伍月笙怕麻煩,佟畫沒深沒淺的,兩句話就可能給她惹毛。到時候他於情於理要幫自己媳婦兒的,那樣佟畫還不得死到這兒……越想越覺得場面混亂,動手推她:“去去去快走吧,等她有空再來找她。”
佟畫墜著身子,不肯依:“憑什麼呀?我先來的。”
陸領沒轍:“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啊,現在怎麼這麼磨嘰呢?”看著樓內電梯裡一波波湧出來的人,恨不得把她揣挎兜去。
佟畫眼中水汽凝結:“你以前也不這樣的。”聲音哽咽了,“幹嘛這麼對我?”
突兀地傳來第三個聲音:“又跟這兒敘上舊了。”怎麼總選在她這兒啊,人來人往的招笑話。
陸領回頭,迎上伍月笙譏誚的目光,感覺矮了半頭:“說話沒譜兒。”
伍月笙穿了高跟鞋,昂首同他平視:“可是有個沒譜兒的。我看你有點不玩活兒了。”理推,應該是舊情吧?這可不行,她沒離婚就是不想費事,也省得程元元老唸叨她。現在時不時冒出個小姑娘跟陸領糾纏不清的,讓程元元發現還得了。
陸領聽著這話別扭,沒等還口,手機響了,邊接邊防範地看著她們。
防得住動作,防不住嘴。佟畫趁機告訴伍月笙:“我跟六零沒分手。”
陸領幾個字結束通話,向佟畫疑惑道:“你扯什麼犢子!”
伍月笙當時覺著那兩個嘴巴子夠解決問題了,誰知道事情沒耳光那麼幹脆。法律知識匱乏的她陷入恐慌:與有女朋友的人結婚,算不算重婚呢?
佟畫絞著十指,噙了頭如泣如訴:“六零,咱們別吵了。我以後哪也不去,都聽你話還不行嗎?你別這麼報復我……”
陸領如遭雷擊:“我靠……”說不出來人話了。
伍月笙也不作聲,忙著複習法基課上的零星知識。
佟畫愈演愈投入,哭聲幾乎引來圍觀群眾。
也引發了伍月笙的危機感:“哎哎哎,你們倆鬧完腿兒一抬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