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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見嗎?”子競笑著拒絕。
暮歌腳步緩了緩。“還是見見吧。”
沒一會兒凌果就被抱了來。子競還是在笑,嘴角有絲僵硬,可見到孩子,還是打心眼兒裡喜歡。跟孩子的父親無關,純粹只是,這是暮歌的孩子。
暮歌將凌果安置在自己的膝蓋上,讓他面對著子競。“他叫凌果,是我兒子。他聽不太見,你要是跟他說話,一定要讓他看見你的嘴巴。”
凌果眨巴著大眼睛,子競輕輕向凌果揮揮手,他就笑,使勁笑,沒心沒肺的樣子和他媽媽一模一樣。
“爸爸。”子競指指自己,對著凌果說道。
暮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而凌果小朋友則有些不高興地嘟起了小嘴。
子競笑得好不開心,赫然是少年時代惡作劇後的暢快。
“乾爹。”子競又指指自己。伸手拿下掛在脖子上的老坑玉佩,那是他出生時爺爺送給他的。子競將玉佩掛在凌果脖子上,然後大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暮歌頗有些無奈。
賀子競這個人,賀子競也是凌暮歌心裡的傷。這個男孩,是她曾經真心喜歡,並想過要託付終生的人。
事實是,她確實負了他。
凌暮歌這沒心沒肺的嘎雜子心裡,唯一的愧疚,是對賀子競的。
於是,賀子競就這樣單方面的成了凌果的乾爹。
包廂私密,可卻還是公共場合。凌老這個外孫女未婚生子是事實,和賀子競青梅竹馬也是事實,一度兩人的情侶關係是圈子裡公開秘密。適才子競那麼一鬧,聽到別人耳中,就有那麼回事了。宴會還沒開席,某個八卦流言就在宴會廳裡流傳了開來。
凌遠航和老友寒暄到一半,怎麼就聽到自己兒子變成別人兒子的耳語了。心裡頓時不是滋味。這再嚴謹再冷漠的男人,其實心裡也還是住著個小孩的。男人對自己的孩子,有著天生的不可侵犯的主權意識。
好在自己兒子爭氣。凌果一看到凌遠航就拋棄了媽媽和新認的乾爹,衝著自己爸爸的懷抱撲了過去。這讓凌遠航稍稍好受了些。
“有人想看果果。”算是和暮歌打過招呼了。
“果果,貝璽哥哥和他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全來了,咱去和貝璽哥哥玩哈。”
聽到關貝璽來了,凌果立馬就嚷著要去見哥哥。臨了離開前,凌遠航還冷冷地瞄了子競一眼。這老男人,很幼稚地鬧彆扭了。所以咱還是說,這男人嗲起來,還真不是一般地嗲。
暮歌樂壞了,連著子競也樂了。對他的印象一直停在某年他夾著煙從車裡出來的樣子,側著臉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高不可攀。
時間改變了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改變。只是會一直記得某一年的自己,某一年的他。留戀的是某一年的自己,愛的是某一年的他。人,總在變,時間不會變。
多年後暮歌回國過年,和小米黎笑季棠寶寶四人出去喝下午茶,不知怎麼就談到了外遇的問題。在幾個女人激忿填膺地痛斥小三的可惡時,只有暮歌淡然地為大家找到了答案。
“其實男人和女人都一樣,最初愛上的只是某一個時刻的他/她。或許我們該想想自己,愛上了並不等於一輩子的保障,生活雖然還有責任,可我們不能要求每一個男人都那麼有擔當,總有幾個害群之馬拉低男人的總體風評。不過,為什麼我們不能時時刻刻,都讓自己的另一半再一次愛上自己呢?”
“是的!也要從自身找原因,外部因素固然要考慮,但也不能一便秘就怪地球沒引力。”這是喝完下午茶以後,眾女人得出的結論。
番外_凌家的果果(五)
莫家是分兩撥去的。小米先跟公婆和丈夫去,確實給足了面子,連關爸這樣的人物也出動了。少時同一陣營,現在看的是老交情,還要賣莫柏任的面子。
“咱爸不是要帶團去俄羅斯做國事訪問嗎?”小米也是在飯店門口才和公婆匯合的,新聞是說,今天出發來著。
“嗯,待會兒走。”關啟勳握緊老婆的手。雖然甜蜜,但有時候小米覺得挺膩味的,老夫老妻也這麼多年了,可關先生還跟當年熱戀時一樣,有事沒事就拉拉她的小手,吃點豆腐什麼的。所以說,女人啊,總能挑出毛病來,關先生要是膩了,又要有其他說法了。
“這老爺子面子這麼大啊,這麼點兒時間還要來露個面。”小米嘀咕。
關啟勳低頭看了小米一眼,目色深沉,帶著濃濃的笑意和玩味。“咱還不是最勞師動眾的。”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