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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競已經虛脫了。
“如果我說,你弟弟下的藥,你信不信?”子競靠在暮歌耳邊很小聲很虛弱地說。現在他半躺在醫務室的床上,暮歌就坐在他身邊照顧,剛才她是讓他靠在她肩上喂的藥,他也算是享受了一回軟香溫玉。雖然窘迫,可稍稍冷靜下來後,子競開始反擊。
暮歌這才注意起晨歌的神色,剛才心裡著急,也沒想過晨歌會這麼頑劣。
相較於另外兩個人的憂心,顯然晨歌太愜意太事不關己了。當然也可一解釋為他與子競並不認識,可他的唇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晨歌心頭一顫,迅速轉頭撇了病床邊上的暮歌一眼。下一秒他迅速站起來,認真地行了個軍禮,然後火燒屁股似的跑出了醫務室。
這孩子的態度很明確:事蹟敗露,迅速認錯,死不悔改。
“不好意思。”暮歌無奈,轉頭是一臉愧疚。
子競搖搖頭,朝暮歌又挪近了些,閉眼假寐,右手不著痕跡地握住暮歌的食指。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回去的車上,蘇樂戴著耳塞坐在副駕駛座,暮歌靠在晨歌懷裡睡著了,子競盯著窗外的茫茫夜色發愣。
“你真不要臉!”晨歌壓低了聲音。
“彼此彼此。”子競淺笑。
“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
“她永遠都是我的。”
“……你是弟弟。”
熱鬧哄哄的一天,以敵意開始,以敵意結束。
男人之間的友誼很奇怪,他們很容易找到哥兒們,但前提是臭味相投,無利益衝突。而他們尋找敵人的方式也很奇怪,條件比尋找朋友更加嚴苛。他的敵人與自己至少實力相近,必須在某些方面與自己相仿,之間有著不可妥協的因素。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