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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看過他馴豹,她至今還記得豹子憤怒的咆哮震耳欲聾。
一個四歲的孩子,蹲在鐵欄外面,聚精會神地看著他揮著鞭子與世上最兇猛的動物對峙,唯一禁錮龐大體積野性兇悍的猛獸只有它們脖子上的鐵鏈。那時他裸著半身,下身僅著軍褲,嘴角叼著菸頭半蹲在豹子面前和它們對峙,被激怒的豹子時常出其不意地揮著鋒利的爪子想要偷襲他。那樣的畫面現在想來,豈止危險魅惑,甚至香豔。
凌遠航和暮歌一樣是個矛盾的人,他從來就沒有打算留下那對遠東豹,他一面馴服試圖它們,但另一邊卻立刻安排放生事宜。他想要征服,可卻擔心它們一旦被人馴服後失了野性回到野外無法生存。
凌遠航是暮歌對男性一切認知的開始,她對男性所有的標準都是以凌遠航為基準的。後來暮歌覺得自己幾乎是目空一切,可想想,世上真的再沒有人能勝過凌遠航了。
她能坦坦蕩蕩,可隨著暮歌慢慢長大,他卻再也無法只當她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暮歌,凌暮歌,回自己房間睡覺。”身上僅有的遮蔽物是胯間的毛巾。面對這個從小由他帶大的孩子,這一瞬間凌遠航竟覺得窘迫。但凌遠航不止是一員佛將,還是一個天生的演員,政治家的天性,即使心裡再翻江倒海,他還是能面不改色心不慌意不亂。
“不要。”暮歌在床上滾來滾去。
凌遠航瞥了她一眼,鑽進衣帽間換裝。
“今天還要上班啊?”暮歌趴在床上,隔著薄薄的玻璃門板與凌遠航對談。
“嗯,加班。”
“有重要的事啊?”新中國最年輕的上將,凌遠航調回來後成了軍區的二把手,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出不完的差。
“有幾個會要開。”
“能別去了嗎?你都好幾個星期沒陪我誦經了。”暮歌嘟嘟嘴。
凌遠航換好衣服出來,還是軍裝,除了凜然的整齊,還有一股子妖嬈的媚氣,該死地好看。有些男人是極品,像酒一樣越陳越香,凌遠航今年三十五歲,是一個極品男人剛要飄香的時刻。他私生活幹淨地像一張白紙,又下基層鍍了金,前途明媚,回來的前三個月,親戚朋友變著法子忽悠他參加了幾場相親宴,最小的物件才二十二歲,可見他的受歡迎程度。可凌遠航似乎完全不為所動,他好不忌諱地表明瞭自己終身不娶的想法,引得京城待嫁姑娘們一陣唏噓。
優質男人,不是有了老婆就是有了男朋友。凌遠航尚未娶妻,後來有人傳他是同*性*戀,對此他都笑著不予置評。凌遠航和姐姐凌緣清的感情很好,凌緣清短暫美麗的一生只讓凌遠航對人生和愛情得出一個五子結論:情多累美人。他不想愛,或者說,他還沒遇到愛。
“暮歌想舅舅了?”凌遠航一邊整理袖口一邊笑道。
“嗯!”暮歌點點頭,撒嬌著上前抱住他的窄腰就不肯再放手。
凌遠航無奈。
“不然,你和我一起去上班?”伸手拍拍她的後腦勺。
“真的?”是喜悅,原本還悶悶的小臉蛋霎時恢復了光彩。
“不想去?”挑眉反問。這個動作,和晨歌像極。
“去!人家要跟你去上班!”她拽住他的手往自己房間跑去,像是生怕一放手他就跑了一樣。
他的睡袍太大了,罩在她尚還稚嫩的身上,睡袍的衣襬拖在地上,隨著她雀躍的動作一起一伏。
凌遠航被她拖著跑,唇邊是既無奈又寵溺的淺笑。
凌遠航給人的感覺一向疏離,某些必要場合甚至如老僧入定般坐懷不亂,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凌聖人”,所以他牽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來上班的事幾乎引起了整個軍區的注意。
當車子經過崗哨,暮歌特地降下車窗對著哨兵敬了個軍禮,還得人家小兵受寵若驚,小心臟更是如小鹿亂撞一般。
去往辦公室的途中遇上好幾位軍階高的同事,都熱絡得打了招呼,順帶不著痕跡得打量了暮歌幾眼,直說真是個漂亮的小傢伙。
暮歌今天穿了外婆特地訂做來的衣服,款式簡單的白色小洋裝,外婆希望能將她打造成以為小淑女,但晨歌說姐姐穿成了小仙女兒,真是好看。適才換完衣服出來,挑剔如凌遠航也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緊緊跟在凌遠航身後,時而仰頭看看他,安靜乖巧地不像話,只是甜甜地直笑。這樣的小姑娘,無端讓人想起溫馴的小雪狐,認主怕生,也狡黠。
進到凌遠航的辦公室後,暮歌先是參觀了一圈,在室內衛生間磨蹭了一小會兒,出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