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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脫節前沿太久,被人以為沒見識。”陸文君的技術宅妹屬性,也算是天生的了,並不是為了賺錢才對數理內容好奇的。作為顧莫傑的妻子,她絕不希望自己在生意上輔佐丈夫的價值就此終結。
“這個下半場,就是:當客觀題部分,採用公用的大資料池訓練完畢後,主觀題部分,我們要依靠對每個使用者細緻入微的行為分析,來做到私人訂製的‘初秘’。
也就是說,數年之後,每個‘初心’手機上的‘初秘’機器人,在回答各自主人提出的主觀題時,答案是不一樣的。這裡面再也不依靠‘大樣本容量的統計’來實現偏好篩選,而是完全按照每個人的喜好量身定做。”
陸文君歪著腦袋想了想:“每個人都根據自己本身的行為資料來揣測,那豈不是一開始很不準?那些不願意配合、不願意把行為習慣**洩漏給初音的使用者,我們豈不是很難有進展?何況單個個體產生的資料頻次太低了,很難透過聊聊幾條資訊分析出一個人的喜好啊。”
顧莫傑擺擺手,示意陸文君不必擔心。
“你不懂裡面的技術原理,就別瞎擔心。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比如,我舉個例子,就拿看書而言,曾經我們是把使用者分成幾個大類,有的使用者愛看玄幻,有人愛看都市,有人愛看歷史。然後他看哪類比較多,就把這一類最火的書推給他——這是最原始的弱智狀態,都稱不上人工智慧。
第二步,當他有限地看了幾本書之後,大致可以摸清這個人的脾胃。然後根據和他行為模式類似的人,按照‘人以群分’的演算法,推而廣之認為他和哪類人是一樣的,把那一類人都比較愛看的東西推送給他。
如果他接受了,那麼就留下一個喜好的資料烙印,如果他拒絕了,就進一步細分人群。這樣一步步推進,最後使用者會從數百萬人一群的大群、細化為數萬人的小群、最後甚至是數百人的小群。
這些人的經歷、喜好、脾性其實是高度吻合的,也就容易捆綁成一個資料圈子,相互引用推送結果,進一步反饋推送效果——這樣循序漸進,最終就可以勾勒出一個個獨一無二的‘人’的需求。”
中國那麼大,十億網民裡面,但凡細分到數百人一群的時候,對娛樂內容的喜好基本上可以做到完全相同了——畢竟,放到人群的總體樣本來看,那都已經是百萬分之一的小眾需求了。
這麼大一個國家,哪怕是再孤僻、特立獨行的個體,好歹至少也有幾百個人和他是興趣愛好完全相同的,這種小機率事件並不奇怪。
初音系的人工智慧要做的,就是在日漸分析中,把人群越分越細,或者兼顧幾個判斷維度交織一張資料評價之網,最終讓“初秘”變得和主人內心的幽靈一樣精準。
這樣,任何人都離不開“初秘”了。
一旦離開,就會像顧莫傑懷念初音娘一樣懷念。
陸文君反覆咀嚼顧莫傑的話,最後終於豁然開朗。
“原來是這樣……這都可以!”
“沒什麼不可以的,其實我們初音的這個想法,從理論上來說,曾經有很多空想家考慮過。只不過那時候沒有深度學習型人工智慧,這些空想家沒法實現。而且這種設想實現之後,可以起到的社會效果和經濟價值,也遠遠不是你現在可以想象的。”
顧莫傑頓了頓,開始說那個案例。
“18年前,凱文。阿什頓在給迪奧化妝品公司做市場調研工作的時候,就提出一個概念,叫做物聯網——他幻想,有朝一日不僅人類要連線到網際網路中,連產品也要連結進去。
屆時一件產品是否被主人選中、買走;主人喜不喜歡這件產品,都應該有一個資料追蹤的反饋,好讓商家做出決策。而導致他提出這個概念和訴求的,正是他在迪奧觀察唇彩銷售資料時,發現的一個現象。”
女人一聊起化妝品,那都是兩眼放光的。
陸文君一聽賣口紅都能賣出那麼重大的改變世界的哲理來,頓時耳朵都豎起來了,渾似一隻波斯貓:“快往下說!別墨跡。”
顧莫傑智珠在握地笑笑,繼續說道:“凱文。阿什頓當年發現:迪奧公司的市場報表上,總是顯示,某一種洋紅色的口紅,銷量特別好。公司也經常增產這種顏色的口紅,每每供不應求。在市場資料的良好反饋之下,這種顏色就繼續增產,其他賣得不好的顏色則減產。
直到有一天,迪奧公司發現這種洋紅色的口紅終於出現滯銷了、產量超過市場需求了。而且他們進一步赫然發現——在他們不斷增產這種暢銷洋紅色口紅的市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