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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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下來,聲音也低了下來,說:“他們當然這樣說,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我現在也懶得和他們吵架。你不知道,大眾哥,那次我被文秋騙了之後,就懷上了小孩子,所以我的婚期,才會那樣快,當時,我是懷著小孩子的。小孩子在我肚子裡,已經兩三個月了。”
我這才隱隱想起來,文秋和小蓮結婚的時候,好像是有人聽文秋的娘說過新娘子肚子裡有小孩子,不讓鬧新房,怕把肚子的小孩子擠壞了,當時果然沒有人敢鬧新房,但新婚之後,反而不見小蓮的肚子漲大,所以都以為是文秋的娘把別人鬧兒媳婦,故意編排的謊言哪,想不到真有其事,不過,為什麼小孩子又沒有了哪?
我問:“那個,小孩子哪?”
小蓮咬著嘴唇,眼睛中閃爍著幽恨的光芒,說:“掉了,就在新婚的那一天,掉的——”
我輕輕“呀”一聲,沒敢再問下去。
小蓮望著我,靜靜的說:“大眾哥,我雖然不是個好女人,但我也不是個壞女人。那天,被文秋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我的身子,我是想死的,後來一想,他救過我,也不是壞人,就嫁給他了。從那以後,我和他在結婚之前,沒有做過那事,一次都沒有過!他好幾次想把我哄出去,想和我辦那事,我都拒絕了,我說,結婚以後,我是你的媳婦,你願咋辦就咋辦,結婚之前,我是不會和你辦事的,你要不喜歡我這樣的,你可以和我解除婚約,另找高明。文秋看我態度堅決,也沒有辦法。在我們訂婚的那三個月,我不知道他沒有找過別的女人,但我是沒有和他辦過一次那事。結婚那天,他喝了很多酒,等別人都走了,他就把房門插上,放上一部外國黃色電影,說,咱們就學著這上面的辦事……那天夜裡,是我最恥辱的一天,我永遠忘不了,那不是做——愛,那是強——奸,是一場合法強——暴。以前那次,我是在昏迷的情況下被他玩弄的,我自己並不清醒,但是結婚那天,我的腦子是清醒的,我寧願還是醉著,醉了,還好辦,不用去想,不用去看,只要承受就行了,但那天,我太清醒了,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神經,都是清醒的,痛苦的清醒著。我被他整整折騰了一宿,整整一宿!我肚子裡的孩子,就在那天,掉了,血水,流了一床鋪……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辦法懷上小孩子了……醫生說,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再生小孩子,因為我的那裡面,被嚴重挫傷了……”
我被深深的震憾了,想不到小蓮竟然承受了這些痛苦,不但有一個粗暴的老公,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且是永遠失去了做媽媽的資格,一個女人不能做一個媽媽,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和缺憾。有時候,一個女人可以沒有老公,但不可以沒有孩子,老公有可能會做別人的老公,但自己生下來的兒子,永遠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是自己永遠的牽掛和永遠的愛。小蓮承受著這些的同時,還要承受老公和婆婆的冷嘲熱諷,這本不是她的錯,那一對惡毒的母子,卻讓她來承擔這個責任,心腸何其之毒!
我感到悲憤,感到自己內心深處被強烈的震憾著,我同情小蓮,同情天下所有被家庭暴力折磨的女性,但是我卻無力譴責什麼,我只能憤恨,而我的憤恨是那樣的無力,甚至可笑。
我想起來了,文秋和小蓮結婚的時候,第二天“返二天”的時候,我是做為酒陪,去參加了的。小蓮在早上被孃家人用車接走的時候,我沒在場,但她同我們一塊從孃家回來的時候,我發現了她的臉色非常蒼白。聽說那天,她回到孃家之後,就到村衛生室掛了吊瓶輸液,據說還被人笑話是新婚之夜縱——欲過度。當時,我是做為一個大哥,沒有和她開玩笑,但在我的心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認為她是縱——欲過度。現在,我為自己曾經有這樣的念頭,感到羞愧。一個女人在新婚之夜被婚內強——暴折騰,而我卻認為她是在縱——欲過度,我不應當為自己感到羞恥嗎?
惡毒的計劃(6)
家庭暴力又分為軟性暴力和硬性暴力,大多數城市女性忍受的是軟性暴力,比如丈夫的輕淡,冷嘲熱諷,漠不關心,壓抑性生活等等,而大多數農村婦女,則是要面對男人的硬暴力,拳打腳踢,滿臉青腫,橫眉怒罵。
小蓮,在同時承受著軟性暴力和硬性暴力。硬性暴力來自她的男人文秋,軟性暴力則來自她的婆婆。
有一點,我一直想不能,也是很多村裡人想不通的,我問小蓮:“小蓮,文秋和他娘,都對你不好,你為啥不和他離婚?”這個問題,我剛才問過小蓮了,小蓮才對我說了那些往事,現在我重新又問,和剛才又不一樣了,因為我認識到小蓮受到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