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人鬨堂大笑。
我七歲上學前的事情,現在能記起來的,只有三件事,一件就是練醉拳,第二件就是曬太陽。
這個曬太陽,不是我自願的,是我叔叔逼我的。
我叔叔比我大七八歲,我五六歲時,他是十三四歲,家人下地幹活,就讓叔叔看著我這個頑皮孩子,不要跑丟了。叔叔不願帶著我玩,就把我拉到一顆大樹下,劃了個圈子,這叫劃地為牢,然後就和同齡的夥伴玩去了。太陽漸漸移動了光影,本來在樹蔭下的我,因為太陽移動我不動,就曬在太陽下了。惡毒的太陽狠狠的吐著火焰,我在太陽下頭暈腦漲,遍體是汗,呆呆的望著自己縮小成一團的影子,愣是不敢出那個圈子。我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從地裡回來,看到這事,把我叔叔狠狠的罵了一頓,好像還打了叔叔。而我的智商問題,從此就引起了家人的懷疑,認為我可能是間歇性的缺心眼,用他們的話說:這孩子有時缺心眼!有時,就是間歇性。用現在時髦的話說,就是:這孩子腦子間歇性短路。
更可笑的是:當我爸爸看到我在太陽下被曬的暈頭轉向像個呆瓜一樣的時候,他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拉著我的肩膀,要把我拉到樹蔭裡去,我竟然還保留著幾分清醒,對爸爸說:我不出去,叔叔給我關了門,要開門才能出去。我爸爸就用腳把地上的那個圈子,劃了兩劃,算是門,說:開門了。我這才敢出來。
這個事,一直到我現在三十歲了,還在被人取笑著,嘲笑我膽小。我卻不這樣認為。我認為:我叔叔比我大,在我眼中是權威,我服從權威,沒什麼不對。權威,本來就是要盲目的服從的嘛!
上面兩件事,是我的童年趣事,雖然當時很傻,以後還在被人取笑,但我想起來的時候,卻是微微笑著,心中甜甜的,那真是一段金黃色的歲月呀!
第三件事,就是我和小雙發生的“過家家事件”,這件事,我現在回想起來,心中雖然有甜蜜,但也有苦澀,又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惆悵。
小雙姓樊,和我同歲,按村裡的輩份,我要叫她小姑。她家在路北,我家在路南,相距有一百步遠,小時候常常在一起玩兒。
樊小雙有一個哥哥,比我們大兩歲,但很兇,所以不但我不喜歡她哥哥,就連小雙也不喜歡她哥哥。
我們兩人,倒是常常在一塊玩,玩的很好,玩的很開心。
那時候,好像是我們六歲,要說一點不懂男孩和女孩有點不同,那是瞎話。是懂的。但又不全懂。朦朦朧朧的。
故事發生在一個夏天的夜晚。
那天,月白風清,一碧如洗。
我永遠記的那天晚上的一輪明月,像是奶奶趕的煎餅,白白的,又有點清黃。
我和小雙就坐在地硬上,望著那輪明月,開始了我們人生中的第一次。
兒時記憶(1)
在農曆六月份的一段時期,是金蟬蛹出土的時間。
蟬,就是知了,這個當然大家都知道的。蟬在脫皮之前,就是蟬蛹,又叫金蟬,蟬猴,在一些地方還叫黑老哇哇。
在我們這裡,不叫蟬,也不叫知了,一般有兩個稱號,一個叫“爬差”,一個叫“嘟老龜”,離城裡的鄉鎮,叫它爬差,我們離城近的地方,都叫它嘟老龜。
嘟老龜,這三個字,其實也不能代表我們土語的精確發音,精確發言應當是:肚拉龜。但這個肚拉龜太難看,所以我還是寫成嘟老龜吧,因為嘟這個字,是代表它爬行的樣子,傻憨可愛,老龜,也是形容它的傻憨可愛。
嘟老龜要經過羽化,才能飛昇,成為知了,可以振翅高飛。沒羽化之前,只有爬行,估計在地上的時速,不會超過十米,如果爬樹,可能時速可以達到三十米到五十米。
嘟老龜羽化的過程,就是蛻皮。
每到六月份的時候,一到黃昏和夜晚,嘟老龜就從地表下鑽出一個手指粗細的洞,鑽出地面,爬到樹上,抓緊樹皮,開始痛苦而漫長的蛻皮,也就是羽化,這個過程,要經過十多分鐘,才能變成知了,當小知了從白色慢慢變黑,翅膀變硬,又要經過十多分鐘,才能振翅飛天。
(聽說在新疆沙灣一帶,蟬的出土方式與大家所熟知的情況有所不同。比如在我們這中原地帶,蟬蛹是在黃昏或剛入夜時從地下爬出,找到一棵小樹或其他植物等可附著的地方,抓牢後,開始蛻皮。而在沙灣,蟬是在中午最熱的時候從地下直接鑽出,就近尋找小灌木爬上去。剛從地面出來時,嫩黃,較小,正午時,陽光非常強,幼蟬在灌木上顏色逐漸變黑,待全黑後就可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