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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尾僅僅用餘光掃了一下司機,就冷冷地說:“如果我沒說錯的話,車子在轉彎的時候你並沒有把速度減下來多少。”
“是……是。可是機關長,我們每次走這條路都是這樣的呀……”
“混蛋!”佐藤衝上去抬手就要打司機。
寺尾一揮手製止了佐藤,並對司機說:“把你看到的一切說給我聽聽。”
“是。今天下午,我們三個接焦先生去司令部開會。車子剛拐過來,左前輪就被子彈打爆,車子當時就翻了。我是第一個爬出來的。緊接著,第二槍打過來就打在我的肩膀上。我人躺在地上,可我知道子彈是從遠東旅社的高處打來的。這時兩個兄弟保護焦先生也爬了出來。他們三個也都受了些傷,翻車時碰的,沒有大礙。我喊他們,槍是從遠東旅社打過來的。大家就躲在車後面向樓上開槍回擊。哪知有人從我們身後開了火。一個點射全打在了焦先生身上。兩個兄弟剛轉過身也被打倒了。可能是我躺在地上不好瞄準,那傢伙沒管我,轉身就跑了。那傢伙穿著打扮像是個擦鞋的,長什麼樣沒看清。就看見他跑進了那條弄堂。”
司機用沒受傷的手臂指向了金鼎路上的一條窄小的里弄。那條窄弄裡“Y”字路口並不遠,弄口通常是聚集著一些擦鞋匠的。
“很快,”司機接著說:“就有一隊皇軍的憲兵趕到。我把兇手的去向告訴了他們,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佐藤一招手,一個憲兵拎過來一個擦鞋匠常用的木箱子放在寺尾面前。
“這是人群跑散之後,憲兵發現的。機關長,我相信兇手的槍支就是藏在這裡的。”佐藤說道。
寺尾點了點頭:“後來呢?”
佐藤接著說:“憲兵順著弄堂一直追到了米市,卻發現了一件奇異的的事情。”
“哦?”寺尾眯著的小眼睛突然睜大了些。
“幾千名市民正在搶購大米,現場亂極了,我們的憲兵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怎麼會這樣?”寺尾的小眼睛瞪圓了。
“經過調查,才發現這是人為造成的。”彷彿是為了增加懸念,佐藤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下去。
“今天中午,福瑞米行的掌櫃被外表很像幫會成員的人控制住了。大概就在轎車遇襲的時候福瑞米行的掌櫃被此人威脅把米價下調至十元每石。實際上福瑞米行是那條街的米價的操控者。因此,別的米行紛紛下調價格。就這樣,一場搶購大米的風潮展開了。”
“很好的計劃呀,看來我們碰到了一個專業的對手。”寺尾說完這句話就像路口中央走去。軍官們不明就裡地緊跟其後。
站在路口,寺尾分別對著三條大街看了一會。又眺望了一會矗立在浦江西街上的遠東旅社突然轉身問道:“青木君,是你帶人搜查的遠東旅社的房間是嗎?”
在他的身後,一個年級輕輕,文質彬彬的軍官啪地打了一個立正:“是的!”
“那麼,在狙擊者呆過的房間裡能不能看到金鼎路上的情況?”
“絕對看不到。”青木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很顯然,寺尾對青木的回答很滿意。
“青木君,你來談談對這件刺殺案的看法。”
“是。首先,可以判斷至少有三個人參與了刺殺……”
“不不不,從一開始你們就搞錯了。”寺尾搖了搖頭。“至少是四個人。”
“四個人?”不僅僅是青木,幾乎所有的軍官都感到了疑惑。
寺尾突然板起面孔對佐藤問道:“佐藤君,我想有一個問題被你忽略掉了。”
“我……”
“脅持米行老闆的人為什麼不早不晚偏偏在轎車遇襲的時候才命令降低米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米行有一部電話。有人透過電話對脅持者下了命令。”
佐藤一招手,一個下級軍官快步上前,拉開皮包取出一份報告。二人飛快地瀏覽了一下。
佐藤抬起頭來:“是的,據米行老闆說,那個人的確接過一個電話。對不起,我還沒有來的及仔細地看這份報告。”
“混蛋!你剛才所有的廢話都不如這個細節重要,明白嗎?”寺尾突然咆哮起來。
不僅僅是佐藤,幾乎所有的軍官都惶恐地低下頭。
寺尾還想對佐藤說什麼,但他好像努力控制住了,只是胸口仍然一起一伏的。
沉默了一會,寺尾恢復了平靜。他舉起手杖指著遠東旅社的方向說道:“可以肯定,埋伏在遠東旅社內的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