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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瓊的手裡也有一杯。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舉起了酒杯。
“乾杯!”秦錚第一個喊道。
32。十月初八
準確地說,龍里鎮是位於江蘇省境內的,距離蘇州不過四十里的路程。這是一座年代久遠的江南古鎮,毗鄰龍里湖。
縱觀歷史,小鎮從來就不是什麼兵家必爭之地,因此很少遭到刀兵戰火的騷擾。即使在這樣一個烽煙四起的亂世,鎮上仍然保持著恬淡寧靜的生活氛圍。除了江南普遍出產的魚蝦稻米,這裡還盛產一種叫茭白的水生蔬菜,其品質出眾的好。
農曆十月初,就有一個來自上海的商人來到鎮上收購茭白。這個商人年紀不大,手下有十幾個夥計。龍里鎮本來就不大,這些人走街串巷很快就轉遍了鎮子裡幾乎每戶人家。不過他們出的價格的確不高,一直到了十月初八這天也沒有把茭白裝滿他們那艘大木船。
黃玉明獨自站在一個高崗之上,從這裡他可以將煙波浩渺的龍里湖盡收眼底。早在接到秦錚的彙報之時,他就開始潛心研究這座古鎮的交通位置、建築佈局,以便在情勢危急時做到進退自如。
提前七八天,他命令阿四帶領一部分人手以收購茭白的名義先期進入了古鎮。現在,他們已經把這座鎮子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直到現在仍然沒有發現大批的陌生人進入這座鎮子。
唯一讓他感到不安的就是餘悅石遲遲沒有露面。
至於秦錚的生死一直都是一個謎。從內心來說,他一直不敢肯定秦錚真的就是叛徒,但確鑿無疑的證據又令他不得不信。不管怎麼說,他都得冒這個險。
這一次,黃玉明幾乎聚集了組織的全部剩餘的力量。他現在只有二十幾個人了,而且武器彈藥也嚴重不足。但他下了決心,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特派員保護好。
這時他轉過身子,看到下面遠處有一個人影正在向矗立在雜草叢中的進退亭走去。埋伏在雜草叢中的同志沒有發出危險訊號,於是他提起長衫的下襟,快步走下了高崗。
照秦錚的指示,穀子是昨天夜裡就藏到草叢裡的。分手的時候,秦錚對穀子說,壓在他肩上的擔子是很重的,因為他是保護接頭的最後一道防線。
這時,穀子看到一個穿長衫戴禮帽的中年男子進入了進退亭。根據秦錚的描述,穀子也認出正在走下高崗的那個人正是黃玉明。
穀子知道,關鍵時刻到來了。他抽出別在腰間的託卡列夫手槍開啟了保險。他的目光在進退亭的四周警惕地巡視著。三十歲左右、個子很高、瘦長臉、寬額頭、戴金絲眼鏡……這些特徵已經被穀子深深烙在頭腦裡。大夫說過,這個人叫餘悅石,是一個叛徒。一旦發現此人在進退亭出現,他要求穀子不惜一切也要殺掉他。
即使不能幹掉他,槍聲也會引起黃玉明的他們的注意,從而為撤離多贏得一點時間。
穀子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能看到他們各自掏出了懷錶,能看到他們的雙手是緊緊握在一起的,能看到他們交談了幾句就一起離開了進退亭。從遠處的幾處草叢裡,分別站起來幾個青年男子。
他們把手裡的傢伙插回腰間,匆匆趕了過去,護送兩個接頭者離開了這裡。
穀子一直跟到河邊,也沒有看到餘悅石的蹤影。
這麼說,大夫成功了。
那他也沒有必要把那封需要交給黃玉明的信吞到肚子裡去了。
黃玉明和特派員登上了停泊在河邊的那艘只裝了半船茭白的大木船。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吵鬧聲。
“怎麼回事?”他回身問道。
一個手下指著登船踏板下面一個瘦弱的少年說:“這個孩子說要見你。”
“先讓他上來。”黃玉明沉吟片刻說道。
“你認識我嗎?”待穀子上了船,黃玉明開口問道。
“我沒見過你,但我認識你。”
“有人讓我帶給你一封信,只能親手交給你。”
黃玉明臉上微微有些變色,他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才說:“進船艙吧。”
穀子剛進船艙,冷不防阿四一把就從他的腰間抽出了那把託卡列夫手槍。穀子沒說什麼,只是把那封信從懷裡掏出來遞給了黃玉明。
老黃同志:
請允許我以同志的身份這樣稱呼你。
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那麼說明接頭的任務已經順利完成了。我想烈士們的在天英靈也會感到無比欣慰的。
現在,我已經能夠證明餘悅石的叛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