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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進向里長問道。
“沒有啊,也沒聽說誰家廚房有這種東西。奇怪了。”
“你們兩個找紙包包起來。”周進吩咐那兩衙役道。
那倆衙役對視了一眼,心想,你小子誰啊,我們不過是賠你過來看看,居然命令我們做事。兩人便裝著沒聽見,東看西看。
周進一看這兩人態度就知道了他們的想法,而他又是習慣指揮他人。原來在實驗室能指使他人自己絕不動手,由於他是權威,別人不敢不聽,而那些不聽指揮的後來都不見了。
此時他可不想自己動手,並且還制止了自己的小廝去弄。
於是說道:“張大人可是請我來擺平此案的,你二人如果心裡不平可以回去了。不過,如果我把案子辦好了,大人一高興,答應我什麼我就不敢保證了。”
兩衙役聽後糾結地互相對看了半晌,還是不為所動。見狀,周進已知他二人心理的抗拒弱了許多,便繼續說道:“我父親周攀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到時他如果覺得周家丟了面子幹出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兩衙役一聽心裡上終於認了,知府不過是個流官,兩三年任滿就走了,兩人應付應付就過去了。但是周攀就不一樣,府城著名鄉紳,還做過六品官,這種土豪他們那敢招惹,於是立即賠笑著說道:“四少爺誤會了,我們身上沒帶紙,所以四處找找。”
“你們順便幾塊乾淨棉布和幾雙手套。”周進點了點頭說道。
衙役找了紙將蟲子包了起來,並遞給了周進幾塊棉布和手套。手套,周進沒接,只拿過幾塊棉布。然後用不包了一些沒燒燼的木炭。
“里長,你去找幾個人,帶上鋤頭鐵鍬,隨我去孟長山的墓地。”周進說完便向外走去。
“這位少爺,你是不是想掘墓啊?這可萬萬使不得啊!”里長驚慌地說道。
“我要開棺驗屍,這事孟長江已經同意了。你還多什麼嘴!”
“可是,那孟長山死狀慘烈,我怕有怨魂出來,衝撞了少爺你呀。”這裡長現在還沒搞清楚孟長山身份,不過是見衙門的人十分尊敬他,而且這裡長還聽說孟長山的案子還驚動了道臺大人,所以便把周進當成了什麼大人物。
“愚昧!快去叫人,等下天就黑了,還怎麼做事!”
兩衙役見周進這麼說,想想也是,幫腔著讓里長去叫人。
大約過了兩刻鐘,里長叫來了人。窮人的墓就是一個土堆,沒有埋多深,不過兩下,棺木就漏了出來。或許孟陳氏內疚,給孟長山的棺木還是不錯的,棺板挺厚。
幾個男人用鋤頭把釘子取出後,呼啦一下閃到了一邊,然後安靜地盯著棺材,不敢將棺蓋推開。其餘人,見狀也被感染了,都安靜的站在很遠的地方。周進想讓那兩衙役上,卻發現他們站在了最外面,表情十分肅靜看著裡面。畢竟要面對死人,不僅古人,就是現代社會的人見了也都很害怕。
周進掃看了一圈這群人,被這蕭肅的氣氛搞心裡慌慌的,很不舒服,自己都如此,何況起他人,只好自己上了。
他拿起一個鋤頭,用力將棺蓋推翻在地,然後套上手套,把包了木炭得棉布捂在口上,便在一群人的圍觀下開始查驗屍體。
周進低頭一看,哪有什麼屍體。這裡靠近長江,氣候潮溼,大半年時間那屍體早已變成了白骨。
周進拿著一個木棍掀開那被屍水腐化的三層壽衣。只見第一層是大紅色布衫束怨,第二層是藏青色,第三層是打了死扣得白色布衣,每層用紅帶死死繫住。
周進看到這一卻,心想,給死人用紅色,那多半死者死與非命。看來孟陳氏心裡還是很害怕的,這種心裡來分析,她多半是受到了李二貴得指示,才會做出謀殺親父的事情來。不過她已經死了,真是情況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周進把衣物撥弄到一邊,仔細看了看孟長山身體上的骨頭,想找出點東西出來。可是很遺憾,什麼都沒有。他又用木棍拔弄了一下頭骨,想找出裂縫之類。然而裂縫沒找到,卻從裡們滾出了細小黑色東西。那東西在白色頭骨映襯下顯得十分醒目,周進一眼就認出這是在孟家廚房發現的東西。
到此,周進得出了一個令人信服得死因:被寄生蟲侵食大腦而死。他聚攏眾人,讓他們都做了見證,並且還畫了押。
所有人按完手印,周進才讓人封棺回葬。完事後,讓人買來點祭品,稍稍祭祀了一下亡魂,以安眾人之心。
周進等人立即回到李二貴家,把那蟲子拿給了李吳氏看後,周進又開始恐嚇這婦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