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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我們剛剛同居的時候,每天我都圍著他打轉,做好飯菜等著他回來,那種站在窗前等待的幸福感充溢著我的內心,我渴望著這種日子能夠天長地久,即使不能長久,也要將幸福的每一天過得更加充實,讓熱情在每一天中盡情燃燒。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媽媽的電話,說她明天就要到家了。
傷感充滿了我的全身,是啊,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和他,註定只能是露水夫妻。現在人家的妻子回來了,我也只能讓賢了。
像往常一樣,我早早的做好晚飯,來到窗前坐下,看著外邊不時進出的車輛,心想,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會有牽掛他的人,可牽掛我的人是誰呢?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真的會長長久久嗎?鼻子一酸,淚水流了下來,應該沒有什麼是永恆的吧?再恩愛的夫妻,時間長了也會平淡下來;再友好的兄弟,也有分崩離析的時候;再孝順的子女,與父母之間也有著深深的溝壑。我的愛情,我的親情,會一夜之間崩塌嗎?
胡思亂想時,看到了他的車出現在樓下,我急忙跑去衛生間,洗了洗臉,清除掉臉上殘留的悲傷氣息。來到門口,等候他的到來。以後,這樣的機會應該是少之又少吧!
很快,門鈴聲響起,我開啟房門,讓招牌式的微笑在臉上綻放。取出拖鞋,對他說:“辛苦了!”
他的臉上也有淡淡的憂傷,應該是接到媽媽的電話了吧。
“婷婷!”他抓住我的手臂,想說什麼。
我捂住了他的雙唇,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拉他來到飯桌前,笑著說:“珍惜生命裡的每一天才是生活的意義,今天和昨天沒有什麼不同,為什麼要難過呢?”
他終於露出了笑容,感激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送他出門,只是心情沉重了很多。
他走了,我也不打算在這裡住下去,我要實現對母親的承諾,去照顧父親。
第十五章
開啟家門,正準備換鞋,發現地上赫然擺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開啟鞋櫃,發現相似的女鞋還有幾雙。好久沒回家,難道爸爸找新歡啦?
正在疑慮中,一陣腳步聲想起,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看到我愣了一下,很快換上了一副笑臉,熱情的說:“這是婷婷吧?好漂亮的姑娘啊,老王真是好福氣!”
“你是?”我雖然猜出了她的身份,還是想聽聽她怎麼說。
“我是你爸爸新公司的秘書,我姓牛,你叫我牛阿姨就可以了。”她很自然的說。
“還是叫姐姐吧?你這麼年輕,叫阿姨多不好啊!”看她自做主人的姿態,我心裡很不爽,笑著半諷刺的說。
“叫阿姨吧,我和你爸爸要結婚了!”她倒是很爽快,一點兒都不知道臉紅。
“哦,牛阿姨好!”我換好了鞋,走到沙發前坐下。雖然我極力勸養父再婚,可他真找了一個,我的心裡還是挺不痛快的。
她給我倒了一杯水,在我旁邊坐下,主人似的說:“婷婷,你爸爸上班去了。你喜歡吃什麼,阿姨給你做。”
“不用了,我就是回來看看,一會兒就走。”看著她做作的表情,我心裡一陣厭惡。心想爸爸怎麼找了一個這麼年輕的。
“你好久沒來了,多待一會兒吧。你爸爸常說起你呢。再說,我們倆也該多熟悉一下,加深瞭解啊!”她拉著我的手,很親熱的樣子。
我覺得很不習慣,輕輕把手掙脫出來,站起來說:“我想進一下衛生間。”
衛生間裡到處擺放著各種女式用品,看來她入住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怎麼沒有聽爸爸提起啊。是該找了時間和爸爸聊聊了。
從衛生間出來,我忙和她打招呼:“阿姨,我媽今天從九寨溝回來,我要去火車站接她。不打擾你了,再見。”
她臉上綻開了大大的笑容,估計早就盼著我告辭呢,嘴上甜甜的說:“婷婷,有空來玩啊!”
我逃也似地離開了這個家。以後,這裡不再是我的家了,養父和陌生女人組成的家庭,和我好像不再有關係。可養父對我有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我無法割捨這份親情。我撥打了爸爸的電話。
“婷婷嗎?爸爸在忙著呢,你晚上來家裡好不?”爸爸說的很匆忙。
“不用了,爸爸,我沒事。改天再說吧。”我匆匆掛了電話。
人生啊,沒有什麼是永恆吧!父母、愛人、兒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