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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離開時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那樣灼熱而堅定。
“不要走。”他起身在後面抱住她,帶著醉意的吻覆在她的頸項和臉頰上。
“意軒……”夏冬拒絕地拉住他的手。
“你愛他嗎?”何意軒的聲音吵啞,帶著淡淡的苦澀:“康浩楠……”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他們相疊的身影映在地板上,就像一個人。何意軒,這個她曾經想過要交付一生的男人,這個把他們的感情推向懸崖的男人,此時像個孩子一樣緊緊地抱住她。
“意軒,你想讓我說什麼?”夏冬看著走廊的燈光在門前露出的一條細細的光線喃喃道:“愛,或者不愛,就算我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你會放手?還是我們的婚姻可以重來?”
“我不會放手。”何意軒將頭埋在她的肩上:“夏冬,我們重新來過,好好相愛好不好……”
他醉了,受傷的手在她身前收緊,滲出了血跡。這樣的傷會很痛吧,夏冬的手指撫上紗布,輕輕地摩挲,心很痛,彷彿就裹在那層紗布的後面流著血。
Ada剛剛在車上所說的話尤在耳邊。
“夏姐,其實有些話我不該說,可卻怎麼也忍不住。男人嗎,誰還不犯個錯?再說何總是真的對你好,只要是與您相關的事,從來都是放在第一位。一個男人有何總這樣的條件,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緋聞,蘇小姐的事我也聽說了,近來她打的電話都是我在接,哭也好,鬧也好,何總從來不放在心上。這段日子他經常就通宵在辦公室裡抽菸,抽的火警都響了,一聽說您受了傷,他連自己命都不要了,一個人去見那些人。你們的事我也不好多說,可是夏姐,你真的相信離婚以後,還能找到比何總對你再好的男人嗎?女人總得再找個人結婚,兩個人再重新磨合,可是誰能保證這麼做就真的會幸福……”
月光透過薄紗窗照進來,冬日的夜清冷異常,夏冬站在床前看著何意軒,濃密的頭髮,英俊的眉眼,還有他睡夢裡仍拉著她的手。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三十年生命裡唯一的男人,不論她愛不愛他,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和他生活的三年來,他們總是被身邊的人和事糾纏著,以至於忽略了自己的幸福,可是離開他呢?就真的有幸福嗎……
這真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這個社會對女人的生活要求的遠比男人嚴格的多,尤其當這個女人還懷有對生活的夢想和對幸福的渴望時,前行的路只會更艱難。
就像林然說的:夏冬,我可以和任何男人同居,甚至一夜情,只要我沒有結婚,我就永遠有選擇結婚物件的條件,而不是像離婚女人一樣,只有等待著別人來選擇自己。你知道,大多數男人對於離婚女人總是抱著戲弄的態度,其實他們並不想結婚,之所以同居只是因為這比付錢找女人更乾淨,這就是現實。
是的,現實遠比理想更殘酷,即使如夏冬般執著,有時也不得不屈服於現實。留下固然沒有幸福,可是離開就一定有幸福嗎?
洗手間裡,夏冬將臉浸在冷水中,一遍遍在沖洗著,直到臉頰開始麻木。鏡子裡映出一個女人嘲諷而無奈的目光,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夏冬,你是膽小鬼。
蒼白的燈光下夏冬笑了,笑的無法抑制,潑出來的冷水浸溼了頭髮和鞋子,冷的刺骨。
懦弱的人總希望逃避現實,而勇敢的人卻一直在向現實挑戰。
這是父親曾經對夏冬說過的,當面臨困難的時候,她總要反覆地念著這句話,就像父親還在身邊一樣。
冬日陰沉的清晨,夏冬再次一個人默默地來到父親的墓地,一夜沒睡讓她的眼睛微微泛紅,送上手裡的鮮花,她靠在墓碑上久久地坐著,聽著北風呼嘯。
手機反覆在口袋裡震動著,何意軒,康浩楠,還有林然,幾個號碼一一閃過,夏冬最終卻只選擇了最後一個。
“阿姨住院了,”林然的聲音彷彿被北風吹散了,都化成了冰刺進了夏冬的心裡:“是心臟病,我想你也許需要和主治醫生談談。”
“我會的。”夏冬合上電話,最後一次看著父親的墓,那旁邊空出來的,是留給母親的。
來到醫院時她見到了何意軒,宿醉讓他有些疲憊,卻並不影響他的魅力,護士站的小護士們看起來都十分樂意為他服務。
“我會處理的,”夏冬冷淡地看著他:“你回去休息吧。”
何意軒的面色有些蒼白,可繼而卻笑道:“我可以理解你在關心我。”
“三十二床家屬,過來籤一下字。”有護士在不遠處喊。
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