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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走自己的路,就算被逼迫也不會就範,這是康浩楠的選擇。她欽佩他有這樣的勇氣,也向往著他的這份果斷。在現實與理想中,他還有機會選擇後者,而她,卻沒有。或者說,已經被永遠剝奪了這個權利。
夏冬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沉默地喝著酒,康浩楠看著她,目光微沉,只有悠揚的日式音樂迴盪在空氣中。
清酒雖然淡,卻依舊入不了愁腸。夏冬感覺自己最近似乎十分容易醉倒,趁著談話的間隙,她起身去洗手間,然後在冷水下面狠狠地洗了把臉,鏡子裡,她的臉色因為酒醉微微泛著蒼白。
洗手間也是木製的結構,隔音效果並不好,男士的一邊有說話聲傳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冷淡而無情:“再說一次,我沒有報名參加任何徵婚活動,你們搞錯了!”
居然是程輝遠。
夏冬站在門前沒有動,不知自己該大笑一場,還是該慶幸自己沒有被他發現。沒多久,對面響起關門的聲音,大約是他離開了。
又過了半晌,夏冬才小心地推門走出來,昏暗的燈光下,並不見他的影子,於是她這才快步向回走去。
“夏小姐,幸會。”程輝遠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高大的身影遮去了大部分光線,夏冬感覺自己就站在他製造的陰影裡,從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他氣定神閒而又嚴肅的表情。
“程總,好久不見。”夏冬一邊冷靜客氣地招呼著,一邊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呼吸。顯然,在與程輝遠的前一場較量中她已經佔了上風,因此現在她實在沒有必要再去惹他生氣。
“是啊,好久不見……”程輝遠低下頭看著她,有點漫不經心,彷彿他根本不曾被她捉弄一般。
這有些出乎夏冬的預料,她本以為程輝遠會當面連本帶利地將自己帶給他的麻煩全部還回來,可是他卻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表情,難道他打算將前些天的事都一筆勾銷?
“和浩楠一起來的?”程輝遠問,可語氣卻沒有絲毫疑問,明顯是早就知道了。
他這樣的從容淡定,遠遠地超出常人的預料,於是夏冬只得勉強笑道:“康總就在裡面,您要不要過去?”
“不必了。”程輝遠看著她。
“哦,那我回去了,康總還在等我。”夏冬乾脆裝傻。
“夏小姐……”程輝遠緩緩地道:“有時間勸勸浩楠,你知道,任性未必是好事。”
夏冬的身體一僵,這才站住腳轉身看著他:“或許您可以親自和他說,他現在就在隔壁。”
聽了這話,程輝遠微微一擺手蹙了蹙眉,顯得有些不耐煩:“夏小姐再考慮下我的意見,如果是你的話,會比我親自說效果好很多。”
“可我並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可以改變康總的決定,”夏冬的聲音冷漠而淡然:“您看錯人了。”
顯然,程輝遠對這句話並不陌生,就在不久前,承蒙他邀她做“情婦”的時候,她就曾經這樣回絕過他。
“還在生氣?”程輝遠此刻似乎才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漫不經心地笑了:“我還以為你對我的報復已經結束了,婚介電話……嗯?”
他的個子很高,就站在夏冬面前,一隻手撐著牆壁看過來,彷彿一仰起頭便可以碰觸到他的呼吸。
“或者你認為我並沒有表現出更多的誠意?”他低下頭,與她瑩白的面頰相對,呼吸可聞:“那麼,美麗迷人的小姐,我可以提出更正式的邀請,做我的女人,如何?”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的笑容如此讓夏冬憎恨,如果婉轉的拒絕毫無效果的話,她一向是不排斥暴力的。可是偏偏面對程輝遠時,這一切都顯得十分無力,他毫不費力地就捉住了她打他耳光的手。
“無恥!”夏冬氣急道:“您從不為這一切感到羞恥是嗎?或者本性如此!?”
“不。”程輝遠回答的十分友好:“我很為這一切感到羞恥。”他的笑容英俊而客氣:“可是以我的經驗來看,女人們向來不這麼認為,她們反倒是以與我相處為榮,所以我樂得奉獻自己的自尊來成全她們。”
這麼說自己還要感謝他?夏冬無法理解他的邏輯,或者說她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
推開他捉住自己的手,夏冬微微揚起頭:“很遺憾,您偉大的奉獻精神用錯了地方,不過,您或者可以試下我提供給您的補償機會,相信婚介機構是不會拒絕您的,就像剛剛他們打來的電話,不是嗎?”
淡淡的粉色燈光下,她明亮的眼睛中滿是不屑與厭惡,間或還閃著孩子般的捉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