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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要見他!當芷筠在門外的沙發上痴痴的,痛苦的等待時,殷超凡正在麻醉劑和止痛藥的效力下掙扎,他努力想要自己清醒,在周身撕裂般的痛楚中,他的意識仍然清晰,芷筠,你在那裡?睜開眼睛來,他在包圍著自己周圍的人群中搜尋。父親、母親、雅佩、姨媽、親友、護士、醫生……芷筠,你在哪裡?他掙扎著,呻吟著,芷筠,你在哪裡?
看到他張開眼睛,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殷太太早已哭得雙眼紅腫,撲過去,她扶著床邊,望著那鼻青臉腫,滿身石膏的兒子,她又哭了起來,抽噎著說:
“超凡!你怎樣了?你疼嗎?超凡!你瞧瞧,被打成這樣子!你叫媽看著怎能不心疼呀?哦哦……”她用手帕捂著臉,哭了個肝腸寸斷。“景秋!”殷文淵把太太拉開。“你別盡是哭呀,問問他要什麼?超凡,”他望著兒子。“你要什麼?想吃什麼?哪兒不舒服?你說話!醫生就在這兒!”
殷超凡的眼光從父母臉上移開,他的思想仍然是恍恍惚惚的。而內心那股強烈的渴望卻在燒灼著他,他的目光一一掃過室內,徒勞的搜尋使他的心臟發瘋般的絞扭起來。芷筠!你在那裡?發發慈悲,芷筠!讓我見到你!冷汗從他額上冒了出來,特別護士不停的用紗布去拭他額上的汗漬。他苦惱的搖擺著頭,別碰我!傻瓜!我要芷筠!芷筠!芷筠!芷筠!他心裡在瘋狂般的吶喊:你太殘忍,你太狠心!你居然不在這兒!芷筠!他腦子裡的意識開始昏亂,眼前的人影都重重疊疊的,像銀幕上印重了的影像。只是,這些重疊人影中沒有芷筠!芷筠,我不要傷你的心,芷筠,我再也不會打你,芷筠,我不該懷疑你,芷筠,請你來吧!請你來吧!請你來吧!你一定要來,芷筠,起碼你要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芷筠,你不要太殘忍吧!張開了嘴,他的眼光昏亂的在室內張望著,冷汗不停的冒了出來,滴在枕邊。他聽到雅佩在說:
“他要說話!你們讓開,他要說話!”
人群更聚集起來了,幾百個聲音在問:
“超凡!你要說什麼?超凡!你說呀!說呀!說呀!說呀……”
張開嘴,他終於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嘶啞的、掙扎的低吼著:“芷筠!芷筠!請你不要太殘忍!”
閉上眼睛,他的意識飄散了,消失了,他的頭側向了一邊。滿屋子的人都因這句話而震懾著,一看到他的頭偏過去,殷太太就緊張的大叫:“他怎麼了?他怎麼了?”
醫生走了過來,看了看。
“沒關係!是止痛針在發生作用,你們別圍在床邊,給他一點新鮮空氣,他會一覺睡到明天早上。你們何不回去休息休息,這兒反正有特別護士照顧著!”
“不!”殷太太固執的。“我要守著他!”
“媽!”雅佩說:“醫生講得對,我們別圍在床邊,最起碼,到外間來坐坐吧!”這病房是特等,有兩間房間,另一間是個小會客室。大家走進會客室,殷太太跺著腳,恨恨的說:
“我真不懂!那個董芷筠到底做了些什麼殘忍的事?讓超凡如此痛苦!”“把他打成這樣子,還不夠殘忍嗎?”一個親戚說。
“不。”雅佩若有所思。“我們誰也弄不清楚當初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超凡所指的殘忍,決不是肉體上的傷害,你們沒聽出他的語氣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心都碎了。”
殷文淵深深的看了雅佩一眼。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冷冷的說:“我派出去的人已經打過電話來,很多鄰居都聽到那場爭吵……哼!”他仰靠進沙發裡,死命咬著那根本沒點火的菸斗。從齒縫裡迸出一句話來:“為了那個霍立峰!”他望望裡面那張病床:“咱們這傻小子,這次真是陰溝裡翻船!白白浪費了感情不說,還被打成這樣子!瞧吧!這事我決不會這麼容易罷手!我已經叫張律師去寫了狀子!那董家姐弟……哼!”
雅佩注視著父親,深思的說:
“爸,你不能聽鄰居們的傳言呀!道聽塗說,不能完全取信的!好歹等超凡完全清醒了,問他自己是怎麼回事再說,好不好?爸!這個狀子嗎,您也問問超凡再講吧,說不定……說不定是一場誤會呢?”“誤會?”殷文淵眼光森冷的望著女兒。“遍體鱗傷,總不是誤會吧?即使是誤傷人命,也要判過失殺人的,你懂嗎?”
雅佩低下頭去,不再說話,只是蹙緊眉頭,困惑的深思著。夜已經很深了,早有殷家親友打電話從餐廳叫了飯菜進來,大家圍著桌子,都是食不知味。飯菜撤除的時候,一位護士小姐好奇的說了句:“門外那位小姐,從中午坐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