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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問題。可是讓我不舒服的是,那個男生靠得太近了,臉都快湊到顧若薰的脖子裡,像是在聞他身上的氣味,怎麼看怎麼彆扭。
我敲了敲玻璃,是顧若薰同桌的男生首先回過頭來,是六班的第三名,也是校籃球隊的,叫彭嘉陽。我毫不客氣的瞪著他,顧若薰聽到聲音回頭看見我,有點吃驚,眉目卻一點點柔和下去。
我站在透著光的樓道里,顧若薰走出來問我:“你不上晚自習嗎,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如果他不問,我差點忘記了自己是來炫耀成績的。
來時那種興高采烈的心情似乎被那個彭嘉陽沖淡了,我完全提不起精神,覺得偶爾考個不錯的成績,好像是故意來丟人現眼似的,於是更加不好意思把試卷拿出來。
“沒事了,我就是無聊來這邊轉轉。”我說,“我走了。”
我轉身往樓道外面走,感覺到顧若薰在後面跟著,我也不願意回頭。剛走到樓下,胳膊就被顧若薰抓住往通向地下室的樓梯上拖。
燈光從縫隙裡散開在樓梯上,顧若薰的臉有點模糊不清,一如我模糊不清的心情。
“幸月萱,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想了想,還是把試卷拿出來說:“我數學考了一百一十分。”
“啊?”他有點始料未及,藉著光看見上面鮮紅的分數,笑容慢慢的散開了,“我就知道沒問題的。”顧若薰看起來比我還高興,有點忘形的把手放在我的頭頂上用力的揉。我吃痛的抓下他的手,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顧若薰的長臂攬著我的腰,面對面的擁抱了。
我和顧若薰同時怔住了,但是他沒有放開,我放在他胸前的手也沒有推開他。
“夏珏喜歡你。”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我知道。”顧若薰低頭望進我的眼睛裡,說話聲音很輕,像是在囈語。可是我們都知道他有多認真。我認識的顧若薰是個害羞的人,一點點的曖昧都可以讓他臉紅,可是這次他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敢,“那你呢?”
“什麼?”我沒出息的裝傻。
“……喜歡我麼?”顧若薰沒有退縮。
“我……”他也沒給我退縮的機會,我剛說出這一個字嘴就被堵上了,像是怕我說出他不想聽的話。
他的吻很青澀,甚至不能稱得上一個完整的吻,他只是用柔軟的嘴唇摩擦著我的嘴唇。我卻連呼吸都忘記了,鼻翼間都是他面板上乾淨森林的氣息,只能睜大眼睛藉著他瞳孔微弱的光看著他。
後來每次想起那個平凡無奇的晚上,我因為忘記穿毛外套是凍得第二天發燒請假。身體的疼痛和難受肆虐著我的身體,不過我卻覺得像是撿到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禮物。因為我躺在床上靜靜的想了顧若薰一整天。
從我第一次見到他,他加入我們四人幫,他教我數學,他第一次生我的氣,他在生死關頭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他擁抱著我,他親我的嘴唇。
還有我們都沒說出口的喜歡。
那麼簡單的兩個字,卻像一座巧克力房子,因為太過珍惜,所以不敢去吃掉它。
愛情是不甘寂寞的蝴蝶,它停留在我的肩膀上。
為什麼相戀苦匆匆
從長沙回來一連幾天我都在失神。
為什麼顧若薰會在長沙,為什麼他會出現在火車站,為什麼他要來看我,為什麼。若是他再消失三年,我嘴上說等啊等的,說不定等著等著就忘了。我會像顧若薰讓夏珏轉告我的那樣,好好生活,好好戀愛,一切都好好的。
而當時的我太年輕了,一氣之下斷了和所有朋友的聯絡,以至於現在想找他們,卻有種手足無措的茫然。同學錄早就不知道丟在什麼地方,也沒加入校友群。還是藍冰提醒我:“你不是有個同學在歷史系嗎?上次我們在食堂她還跟你打招呼來著。”
藍冰說的人是我以前同班的高緣,就像她的名字一樣,人緣好得厲害,八面玲瓏的。她的宿舍在樓上,晚上十點多,我跑去找她。她們宿舍門開著,隔壁宿舍的女生來這邊排練節目,不久之後就是畢業晚會,高緣是熱舞社團的,正隨著音樂節拍記動作。
其實我跟高緣的交情也就限制於在食堂裡碰見打個招呼,這麼突然來找她,還是有點唐突。幸好高緣還算熱情,找到電話號碼報給我,我忙記錄下來,卻聽她說:“你和夏珏那麼好,怎麼還跟我要手機號啊?”
我“啊”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回答。高緣幫我找臺階下:“哈,吵架了吧,那時夏珏就嘴巴賤老惹毛你。”我只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