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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爬山虎還是在樓房的側面爬了整牆。原來鄰居家上小學的女孩子已經躥了一頭多高,院子裡曬太陽的退休老爹爹老娭毑更老了,有兩個已經不在了。
早餐是在小區門口的常德米粉店吃的,味道一點都沒變,老闆娘咂咂嘴對阿姨說:“你們家萱萱都是這麼大的姑娘了,當年我們來這裡開店的時候,她才這麼高。”老闆娘比劃了一下胸口的位置,我笑著說,“阿姨,您還跟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變。”
吃過早餐,我和父親收拾了一下行裝,趕往墓園。
外婆樸素了大半輩子,只有去世才奢侈了一把。母親和二姨大舅湊錢買了一塊風水很好的墓地,若是換成活人住的房子應該是聯排別墅的級別。我在墓碑前安安靜靜的點香,燒紙錢,大人們都在用手帕捂著嘴哭。想到剛才大舅和二姨因為墓地的錢而爭執,那些眼淚似乎也變得有點虛偽了。
我一滴眼淚也沒有掉,二姨夫說,這孩子眼窩子真深。
其實他說錯了,我的眼窩淺,一點小事就水漫金山。可是外婆不喜歡我哭,她說過,看見萱萱哭我就心焦。她活著我讓她操心,她去了我還不讓她安穩麼。
葬禮完畢後,我坐著林叔叔的車跟著母親回了林家。
三個人坐在車裡,我像坐在一棵仙人掌上,扎得全身難受。好在林叔叔一直在問學習的事情,快到家時,母親突然問:“萱萱,你談朋友了嗎?”
我怔了一下,接著就笑著點點頭。
母親像是舒了口氣,連表情都緩和下來:“下次帶回來給我跟你叔叔看看啊,別藏著掖著的。”
我只是笑。晚上莜莜回來,我去給他開門。已經十歲的男孩子了,個頭拔節似的長,剛剛到我的下巴。臉上褪去了嬰兒肥,很標緻的心形臉,像林叔叔。他怔了幾秒鐘,才哇啦啦地撲上來,我快抱不動他了,內心漲得滿滿的。
“姐,你怎麼不回來啊。你不是有暑假寒假的嗎?”
“老姐有工作啊,暑假寒假都很忙的。”
“你爸和我們媽媽不給你錢嗎?”
“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