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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報刊,正逢年底,段玖工作量加重,也沒有時間天天陪她吃喝玩樂,陶醉便稍許閒了一些。
這天早晨,陶醉好不容易有機會把前兩週熬夜的睡眠時間補回來,結果特別悲催地被一通電話吵醒。陶醉本想置之不理,但是打電話的人堅定不拔的耐心最後還是戰勝了陶醉的睡意。
陶醉閉著眼睛接起電話的時候,牙齒跟牙齒之間正在磨刀霍霍。
只是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說話時,腦子便一下子清醒了。
她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聽著那端傳來的啞到幾乎說不出話的嗓音和隱隱約約的啜泣聲,皺起眉頭,“小曾妹妹?”
她大概是哭的連力氣都沒了,陶醉費了好大的勁才聽到了大致的意思,曾言問她能不能明天去她家陪陪她。
陶醉直覺她低落到極點的情緒與段洵有關,所為的應該是段洵出國的事情,可是什麼事情至於她傷心到這樣地步,她又為什麼要打電話給她呢?
陶醉對著電話沉默了許久,最後說了一個“好”。
第二天她按照曾言發給她的地址尋了過去,但在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當陶醉決定離開時,大門卻在她的背後被開啟了。
陶醉看著曾言出現在門後,怔了怔,嘴巴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你、你是曾言?”
她穿著一件寬大的、長到大腿中間的t恤,頭髮雜亂,油光滿面,眼眶外一圈的黑色,臉上到處沾染著還未卸掉的妝,她雙眼惺忪,看上去十分的睏倦,她看見陶醉時扯了扯嘴角,卻難看到了極點。
“謝謝你能來。進來吧。”
她轉身赤著雙足在冰涼的地板上走,陶醉煩躁地撓了撓頭頂,跨了進去,並拉上了門。
陶醉看她仍是無比疲憊的模樣,也不知道她叫自己來做什麼,嘆了口氣道:“你要不要再去睡會兒?”
她的嗓子仍是很啞,“昨天和你打完電話睡到現在,已經十八個小時了。”
“哈?”陶醉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曾言整個人蜷縮著,抱膝坐了下來,她拍了拍沙發,示意陶醉坐過去。
陶醉走過去,把手裡拎著的東西放在茶几上,就著曾言坐下,對她說:“我去超市買了點菜,不過我不大會燒飯,你如果餓了就自己去燒?”
“好。”曾言點頭。
她的臉色極差,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似的,如枯槁的花朵奄奄一息,她沒有氣色、神色平淡地縮在沙發上,陶醉覺得她很可憐,越發地開始同情她。
兩個人靜靜地坐在一起,曾言那架勢分明是你不說話她更不會說的那種,陶醉暗自嘆息,明明是她叫她來的吧,怎麼倒像自己求著她似的,這氣氛也太尷尬了一些。這樣長久的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陶醉最後決定開門見山,“小曾妹妹,你是不是想對我說什麼?”
曾言像是忽然被她打擾,從自己的世界中清楚,轉過頭來茫然地注視著她,那眼神分明一點生氣都沒有。不知過了多久,她黯淡的目光終於漸漸聚焦,就像一個失明許久的人終於看到了一抹光亮。
她突然之間抱緊陶醉,嚎啕大哭。
陶醉被她抱的都有點兒喘不過氣,卻不敢作聲,拿手在她後背上輕拍著安撫她,就像小時候媽媽安慰她那樣。
大約是哭累了,曾言的哭聲漸漸平息了下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抹了抹眼角,用紙巾擦拭眼淚,對陶醉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說:“今天找你過來,麻煩你了。”
“沒事啊,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嘛。可是你哭這麼傷心,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曾言擤了擤鼻涕,說:“我那幾個好朋友一個都不看好我和段洵,她們都說段洵不適合我,他不會和我在一起,我為了段洵和她們吵架,後來我就不和她們一起玩了,現在我好後悔……”
“後悔愛上段洵了?”
曾言若有所思地問,“為什麼後悔呢?是因為他害你和你朋友關係破裂,還是因為他沒有和你在一起?”
“都後悔。”
“你是覺得只要你努力了段洵就會和你在一起嗎?”
曾言點點頭,“雖然覺得可能性很小,但還是覺得自己需要努力一下,一努力就努力了好幾年。”
聽她這麼說,陶醉就不由地想到了自己,那時候自己也是想勇敢一點,為了自己的幸福爭取一下,只是和曾言不同的是,她輸贏了,而曾言,賭輸了。
所以她當然沒有辦法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