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徙的飛鳥遊行的魚

第1部分 (第2/4頁)

媽媽生病了，也許不久的將來，媽媽就會離開你們。你答應媽媽，你們要永遠在一起，千萬千萬不要丟下你妹妹一個人。她從小最粘你，也最聽你的話。你們要，好好的在一起。｝顧佳慧眼中含淚的叮囑他。

牧澤先是為母親的話一驚，在看到母親閃爍著光芒的眼神裡鄭重的起誓：｛你放心，媽。不管我們是否有血緣存在，我們都從小一起長大。她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永遠無法割捨的一部分。不管未來有多少艱難困苦，我都不會放她一個人，會一直在她身邊。｝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顧佳慧喃喃的自語，像服了一劑定心劑。

第二章

在與兒子一番長談後的三個月後，因腦部腫瘤破裂，帶著對兒女深深的牽掛和留戀不捨離開了人世。

｛哥哥，媽媽不會再回來了嗎？｝看著母親的遺體被推進火化爐裡，霂汐難以置信母親就這樣毫無徵兆的離開了他們，她希望這只是一場很快就會醒來的噩夢。

牧澤抬起頭，看著身邊這個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如今卻淚如雨下的妹妹，他只能將她帶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給她溫暖。

倒在他的懷裡，聽著他胸膛裡有力的心跳聲，才能然剛剛失去母親的她有些許安慰。｛哥哥，永遠不要離開我。｝她抬起頭，看著他消瘦的臉上帶著悲傷和憔悴楚楚可憐的說。

牧澤用手將她的小小的腦袋重新扣在懷裡，異常堅定的說：不會，我會永遠在你看得到的地方等你。

處理母親的喪事過後，兄妹倆必須面對生活的殘酷，他們失去了父母的庇佑，必須憑自己的雙手讓自己能在這個現實的世界的生存下去。

這天晚上，剛剛準備睡下的牧澤聽到“鐺鐺的”敲門聲。還沒聽他起身，就看見一顆腦袋從門縫裡擠進來。

穿著睡衣的霂汐還沒有完全從失去母親的悲痛中走出來，她很怕這樣漆黑無光的黑夜，更害怕哥哥會趁她熟睡時偷偷跑掉，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個原本那麼熟悉、充滿溫馨而今卻那麼讓她害怕的家裡。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上卻沒有了母親的身影。她想，如果連哥哥都不要她那她一定會崩潰甚至去死的。

｛哥，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她有些怯懦的問。

牧澤在心中暗自責怪自己，怎麼會將汐汐一個人扔在臥室裡，連日來為生計發愁的他忽略了汐汐剛剛失去母親所承受的打擊。看著她眼中未乾的淚痕，她一定是偷偷的哭過了。是他的大意，他答應媽媽要好好照顧她一生一世的。

｛當然可以，小傻瓜。｝他疼愛的下床去牽妹妹的手，卻發現她因著急找他而忘記穿脫鞋的腳。

｛怎麼不穿鞋就下床，不會涼嗎？｝邊說邊將自己的拖鞋套到她光著的腳上，把她安置到床上轉身去她的臥室把被褥和枕頭過來抱過來。

霂汐乖巧的躺在床上，當牧洛要將她的被子蓋在身上時，她卻制止。｛哥，我想像小時候一樣，跟你睡同一張床，蓋同一張被子。｝

牧澤無可奈何的笑笑，將被子放到一邊的椅子上，翻身上床將她擁入懷中。而她也努力的在他懷裡找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兩人緊緊的相依偎，來驅趕一室的岑寂。

｛還記得，小的時候家裡一到冬天就冷得嚇人。我們也是這樣，蓋著同一床棉被用彼此的體溫驅走冬季帶來的寒冷。｝霂汐幽幽訴說，語氣中充滿著對那段回憶的懷念。

將被子往她的身上拉拉，他點點頭接著她的話說：｛你總是非要我抱著你才跟乖乖睡覺，還非得枕著我的胳膊，搞得我第二天常常是痠痛的抬不起來。｝

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認可著自己的頑皮：｛後來，我們都長大了。爸爸去世後，我就跟媽媽在一個房間裡睡覺。可你不知道，我還是最喜歡在你的懷裡睡，只有那樣才最安心放鬆。｝

｛汐汐。｝

｛哦？｝

｛哥會讓你過好日子的，你要相信哥哥，屬於我們的未來一定是充滿陽光的。｝他堅毅讓她相信，自己可以為她勾勒一個美好的明天，讓她可以快樂幸福的成長不必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霂汐將頭靠在他的鎖骨窩上，毫不懷疑的相信著他的承諾。

她知道，只要他牽著她的手不放棄。就算未來佈滿荊棘，又有何足懼。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那每一天對她而言都是幸福的。

就這樣，相擁在一起，永遠走下去。

她要的，就此如此簡單的快樂。而他，就是她所有快樂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