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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大腿全是血啊!”人群裡不知誰喊著。
“哎呀!快去給大夫瞧瞧!”
“怎麼傷成這樣子!還有沒有命啊?”
四周一片議論,招弟還沒反應過來,鷹雄已快她一著,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扳轉過來。一瞧,他臉色比她還慘白,好似流血的人是他,快要厥過去的人也是他,二話不說,連忙將披風撕成長條布,緊緊綁住她的腿部。
“大哥,我、我不是很痛。這龍吟劍還是你拿著安全一些。”饒是她身骨強健,墜了樓、頸項教套索緊勒、又受傷流血,說話也已有氣無力,唇上毫無血色。
鷹雄死瞪了她一眼,理都不理那遞來的長盒,忽地攔腰將她抱起。
再也不是初遇時那個小小丫頭,她已然成長,出落成一個標緻的大姑娘家。如今,眾自睽睽下,姑娘在男子懷中,這一抱,自然引起諸多猜測。
“大哥,我自己走……你、你快放我下來。”招弟雖覺昏眩,也知這樣的行為有多不合宜。她下意識緊扣懷中長盒,卻覺男性的雙臂亦緊扣住自己,壓根不管旁人議論。
他抱著她疾行,似乎向誰尋問著醫館該怎麼去,語氣焦急萬分。招弟勉強維持神志,迷濛地眨了眨眼睫,覺得必須向他解釋些什麼。
“大哥……你別生氣,我、我真忘了拔劍……只記得要護住它,我沒想到要拔劍,你別生氣、別擔心,我下次不會了,下次……一定記得……”還能有下次嗎?或者,是職業上的毛病,下意識地,她將那木盒視作護鏢,一有危急,只知全力保護,真忘記盒中是柄劍器,可助她退敵。
她還想多說些話安慰他,要他別為自己憂心,可唇瓣僅掀了掀,螓首跟著一偏,終是倒進男子胸膛,厥了過去。
意氣如虹
蟬聲紛紛鬧鬧,總將她由夢中喚醒,她不惱的,因極喜歡它們的叫聲,告訴她夏季已臨,給她一個期盼著的想望。
睜開眼眸,動也沒動,習慣性地在榻上發了會兒愣。
怎麼,天都黑了,她才剛睡醒?
還沒想出癥結所在,忽地,一張男性面容橫了過來,懸在她上方。
“醒了?”他揹著光,瞧不清五官,那聲音似噓出一口氣,抑制著激動。
內心致震,終於,記起事情的前因後果。
“大哥……我……”她眨眨眼,話都沒說全,上方又突兀地探出好幾張臉,七嘴八舌地嚷著:
“招弟,真醒啦?好好。鷹爺同爹說了,爹知道是哪群王八蛋打你了,快收養傷,傷好了,咱爺倆兒殺他個落花流水!”爺倆兒?他又把招弟當兒子了。
“阿爹,我也要去!”
“阿爹,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讓他們嚐嚐金寶銅錘的厲害!”
前面兩句是雙胞胎異口同聲,連義憤填膺的語氣都一模一樣,說出後頭那句的小姑娘倒沒靠過來,卻一手各提著一支八角銅錘,當空揮動,虎虎生風。
“大姐,珍香樓的夥計還有許多人全跑來報信,我和來弟趕去,卻已不及。”
“是啊!你讓鷹爺抱到王大夫的醫館,好多人為我們指路呢!”這姑娘的聲音柔嫩,手心軟綿綿地,伸來探著她的額,“沒發燒哩,這王大夫開的藥方倒還見效,要不,雲姨要去砸人家招牌啦!”
“去去去,招弟剛醒,你們讓她轉轉神、說說話,別淨審犯人似的圍著。”那名美婦睨了她一眼,忽地把每顆頭推開,只留下鷹雄的,今日首次會面,先給他客氣客氣,往後混熟了可不保證。
“雲姨,我沒事。”招弟笑了笑。她沒法瞧見自己的臉色,可能失血太多,小臉蒼白極了,雙唇亦失去血色。但那對眼眸清明炯亮,精神並未折損。
“沒事才有鬼!”她雙手叉腰,猛地站起,一副找誰拼命的模樣。“你什麼都甭說,塞北那幫馬賊竟流竄到鄱陽來了,還當街打你?!拿你當馬似的套脖子?!咱們四海同他們沒完沒了,不發威還道咱們是病貓不成。”
“對!”眾口一致。
“什麼馬賊?雲姨、阿爹,你們幾個……”招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腦袋瓜,雙目詢問地凝向鷹雄,後者卻苦笑著,似乎也無能為力。
“招弟醒來,沒啥兒大礙啦!你們幾個全跟我走。”
“雲姨,太陽都下山啦,咱們上哪兒去呀?”
“去部署一番,九江是咱們四海的地盤,能任那批馬賊的餘黨逍遙嗎?”
“那大姐呢!她剛醒過來。”
“有鷹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