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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執意問。
“當然是……一個袋子嘗一顆……三顆?”沒說嘗四顆,已算他聰明瞭。
“不,是一顆。”她公佈解答。
“什麼”他驚訝,“不可能!”
“表哥,這跟剛才猜身份的那道謎原理是一樣的,沒理由你猜對了前一題,卻答不出後一題啊,”懷烙笑,“所以,剛才根本就是你表弟的功勞。”
曦福啞口無言,身子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表哥,你其實不想娶我吧?”她低柔地道:“那又何必逞強?我會去跟皇阿瑪說,今日相親,我對你一見鍾情,可惜你早就心有所屬,不能勉強。”
她轉身步入畫舫艙中,將艙門闔上。
她不敢回頭看那清雅如玉的男子此刻是怎樣的表情,方才他的垂眸不答,似乎已經傷了她的心……
奇怪,一個陌生人,她何必在乎他的表情和反應?
但為何,她又對他有那般熟悉的感覺,彷佛前世相守了一生,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瞭解對方的心意。
她知道,方才他被迫說謊,因為受制於曦福。她能感到他的身不由己。
他,到底是什麼人?真的只是紈貝子的表弟而已?
第2章(1)
他不叫納那性德,他姓葉,名之江。
他是漢人。
曾幾何時,“漢人”這兩個字成了一種屈辱,在華夏大地淪為二等奴隸——這種屈辱,從葉之江識字起,就深刻的感受到。
如果,他不是出生在一個詩書禮儀之家,或許還可以渾渾噩噩的生活下去;如果,他的兄長還健康在世,或許他對於滿清還不會如此憎恨,但一切在他十五歲那年都定格,此生除了“反清復明”這股鬥志,他不會再有別的抱負。
從長春園歸來,在晚霞滿天中,他推開家門,看見寡嫂正坐在院中做繡鞋。
他的家,據說在前明時期富麗堂皇,佔據整條街道,京中無人不曉,而如今,只剩柴門旮院,斷壁殘垣。
“之江回來了,”葉夫人看見他進來,放下她手中的針線活,微微笑道:“我忙著刺繡,倒是忘了晚飯,灶裡還有兩個饅頭,你先墊墊肚子,我這就去生火……”
“嫂嫂,不忙,”葉之江連忙阻止,“我還不餓,小柱子呢?”
“那孩子正在街口跟小夥伴們玩得高興呢,”葉夫人到不擔心,“等他肚子咕嚕叫了,自然會回來。”
“嫂嫂今天又繡了什麼?”他湊上前,低頭看擱在石桌上的花樣。
他的寡嫂從待嫁之時就練了一手出色的繡活,尤其以繡鞋為最。一雙素淨不起眼的布鞋,在腳尖處刺出一朵鮮紅的石榴花,頓時便能成為坊間閨女們的心頭所愛,若是再弄個複雜些的圖案,比如鳳展翼、雀兒喜什麼的,更是你搶我奪的目標。
憑著這手繡活,葉夫人成為遠近聞名的能人,也攬到了不少活計,維持家中開銷。自從哥哥死後,葉之江吃的穿的、讀書識字所要用的,無不是寡嫂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寡嫂在他眼中,就如母親一般。
“沒什麼,都是些尋常花樣,”葉夫人答道:“趕明兒我攢夠了銀絲線,買些白絹,替你繡件出門穿的外衣,流雲圖案的,保你更加體面。”
“我的衣服夠穿了。”葉之江笑道。
“哪夠啊!你如今結交的都是些皇族權貴,衣服是行頭,可不能少。”葉夫人堅持。
心間不由得一陣酸澀,要知道他一件衣服,不知是寡嫂省吃儉用多少日子才節省出來的,他穿著它們在外邊光風體面,可憐家中這雙日夜操勞的雙手,早已磨出繭子……
“嫂嫂——”他的喉間有些哽咽,千言萬語難以開口。
“客氣話就甭說了,”葉夫人何等聰明,他一張嘴便知他的心思,“說說你今天都見了些什麼人吧。”
日夜操勞。寒窗七載,為了就是這一天——大仇得報的時刻。
“我最近和曦福貝子套上了關係。”葉之江清了清嗓子,強抑住自己的感情。語調回復平淡從容。
自幼,寡嫂就教他,要想得報大仇,時刻都得從容。
“哦?”她眉一挑,似乎來了興趣,“怎麼套上關係的?”
“他喜歡賭錢,我聽說了,就在賭坊守著,幫他贏了好幾次。他一高興就收我在府中當門客,視我為心腹,無話不談。”
對於心思縝密複雜的他來說,單純的紈絝子弟最好對付,把對方賣了,恐怕他還以為是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