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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徐浩東瞅著李繼國。
“不,不會吧?”李繼國不敢相信,“浩東,我以前好幾次親自查過胡一非,確實沒發現他在經濟上有什麼問題。我還去過他家,家用電器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連張象樣的沙發都沒有,我是真想像不出他會佔公家的便宜。”
徐浩東哼了一聲,冷笑著說:“你這叫燈下黑,全市幹部群眾都知道你和胡一非的關係,當年修雲嶺水庫時你不慎落水,胡一非奮不顧身地救了你。你調查胡一非能查出什麼來?誰敢向你反映胡一非的問題?人家會以為你幫著胡一非擦屁股呢。”
“嗯,這倒也是。”點了點頭,李繼國還是有些不肯相信,“不過,我曾跟鄉長李赫和鄉人大主任葉洪蘇吩咐過,讓他們儘量看著胡一非,他們也沒向我反映過啊。”
“老李,你可真是大冬天吃冰棒,楞說是熱的。”徐浩東說:“你幾時見過二把手能真正監督一把手的,老葉一個半退的人,他犯得著跟胡一非較真嗎?這就好比大白天點燈籠,裝樣。”
李繼國瞅了瞅徐浩東,“這我就不明白了,你捲土重來後,一直是雷厲風行的,既然胡一非有問題,你為什麼不直接拿下他呢?”
“為了你。”徐浩東說:“怕你與他有瓜葛,是為了保護你,同時也給胡一非自我解決的機會。”
這話有點激將的意思,李繼國生氣了,“這是什麼話,浩東,我建議立即調查胡一非,同時也請調查我一下。”
擺了擺手,徐浩東鄭重其事地說:“我相信你沒有問題,再說了,我要是請人調查你,誰幫我撐著市政府啊。”
李繼國苦笑不已,“用心險惡,徐浩東,你的用心太險惡了。”
不過,苦笑歸苦笑,在回去的路上,李繼國明白了一個道理,徐浩東的眼裡是不揉沙子的。徐浩東看似針對胡一非,其實同時也是在牽制他敲打他,隔山打牛,象棋架炮,打在胡一非身上,卻疼在他的心裡。
徐浩東真是這麼想的,只打不滅,半打半拉,不是為了保護胡一非,而是為了穩住李繼國。調查胡一非很容易,線索清晰,證據明確,但查了胡一非,李繼國就不一定能配合他的工作了。
但是,副書記馮興貴看到了機會。馮興貴在西嶺鄉有人,胡一非的事他多少了解一些,他也知道徐浩東擅長摟草打兔子,指東打西,明著去水利局檢查工作,實則是衝著西嶺鄉去的。查胡一非就是敲打李繼國,起碼也是牽制,馮興貴很明白這個道理。
不能讓徐浩東與李繼國走得太近,更不能讓二人聯手,這是馮興貴的既定方針。
李繼國一走,馮興貴就前赴後繼地來到了徐浩東的辦公室。
“浩東,這趟下去收穫不少吧?”
“收穫多多。”徐浩東陪馮興貴坐下,笑著說:“不過,最大的收穫是你老馮的雄起,代我在那個審計報告上籤了字,老馮,我衷心地感謝你。”
馮興貴鄭重地說:“責無旁貸嘛,招商團開支超標一百二十多萬,性質惡劣問題嚴重,我要是不籤,那不等於我支援人家搞**嗎。”
聰明,徐浩東笑了笑,知道馮興貴為什麼而來,決定主動出擊,“老馮,你對西嶺鄉黨委書記胡一非和鄉長李赫怎麼看?”
馮興貴心裡一怔,你剛回來,也查出了問題,怎麼反倒問起我了?這裡面有問題,說不定又是套路。
“胡一非麼,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工作積極性沒得說,基層工作經驗也很豐富,當然,就是作風有些粗暴,能力也有所不逮。李赫不錯,有能力有熱情,就是性格偏弱一點,魄力差了一些。”
套話加官話,馮興貴很謹慎,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鬼子不掛弦。
徐浩東點了點頭,忽地轉了話題,“老馮,盤口鎮的一把手,你心裡有人選了嗎?”
馮興貴心裡又是一怔,這什麼意思?說西嶺鄉的事,怎麼一下子扯到盤口鎮去了?“浩東,還真沒有,盤口鎮現在就是個爛攤子,聰明人不肯去,老實人不敢去,這人選還真不好定。”
“嗯,我也頭疼啊。”徐浩東說:“不過,國不可一日無主,盤口鎮不能一個月沒有一把手,老馮,工作組要派,盤口鎮的反**也得深入,但一把手更得儘快確定,你是主管黨建和組織工作的,不能搞四平八穩哦。”
又是這一招,馮興貴心裡明白,及時將球踢了回去,“浩東,你是一把手,你說個人選嘛。”
“人選嘛,我倒是有一個。”徐浩東忽地嚴肅起來,“老馮,什麼一把手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