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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主,竟不能讓我再安安靜靜地獨處,竟再也不能。
坐在阿紫的墳前,散發著絕望氣息的紫羅蘭令我心神恍惚。一種從未有過的寂寞深刻的令我的心那麼難過,突然之間,我很怕失去了辛南,我以後怎麼過?
怎麼過?
我不知道,而心是那麼難過,軟弱地難過。
滿山的紅葉微微地泛紅了,又過了兩週,它們泛出了眩目的紅色。很多時候,我都覺得那些滿山遍野的楓樹像是一個飽滿成熟的女人,它們每年秋天都會到來一次,這樣楓葉就變成鮮血一樣的紅色。
就在滿山遍野都是紅葉的時候,我見到了新藍。
不,不是辛南,是新藍。
彆著急,下面我會提到的。
那一天傍晚,雨聲淅瀝,太陽正與烏雲同流合汙。我站在自己房閒的視窗,感到一股冷風襲來,風中夾雜著黑色的紙灰,像一群變態的蝴蝶。
我的視窗對著後山,望著紅葉滿山的墓園,我無端端地想到了阿紫,想到了辛南,想到了阿紫墳上的紫羅蘭,楓葉稠得像一團紅霧,紫羅蘭被罩在清芬的紅霧中。然後,我恍惚地看到那團紅霧中突然閃出一道縫隙,一縷紫氣正從紅霧中奪門而出,直貫天際,我房間的門轟然洞開,地板也隨之一震。
我翻身從床上坐起,一身冷汗淋漓。
房間的門緊閉著,窗外甚至沒有下雨。半輪月亮歪在屋簷上,可以看見古老奇峭的灰簷,有如一隻振翅欲飛的蒼鷹。我想也沒想,立即就披上衣服跑了出去,我想去呼吸一下山間的空氣。
月亮不動聲色地西行,蟲鳴漸漸地稀薄了,晚風像鬼般地弄得樹梢“沙沙”地響,我跑上山,覺得腳下的路格外鬆軟,叢林中鋪滿落葉,就像是走在沙灘上。
我一眼就在阿紫的境上看到了一束新鮮的,猶帶著幾滴夜露的紫羅蘭。
“辛南?辛南?辛南?”無法掩飾心底的驚喜,我在寧靜的林間放聲呼喚他的名字。
月光稀薄,四周看上去朦朦朧朧,我感覺到四周紫色浮動,使我覺得自己的心就像置身在空中一般無著落。
“你找辛南?”夜風中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我轉過頭,在阿紫的墳頭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十八九歲的活潑年紀,手裡拿著那東紫羅蘭,歪著頭看我,“原來你就是喜歡辛南的那個女子。”
“你在說什麼?”我怔了怔,藉著暗夜的掩護,我不必擔心自己臉上突然飛起的紅霞會被對方看見。這個美麗的女子,出現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夜裡,顯得特別怪異。“你不必否認,我擁有能看透人心的能力。”她微笑著著我,似笑非笑的,“當然,辛南也有。”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極力掩飾自己的窘迫。她雪白的纖纖素手在那束紫羅蘭裡撥來撥去,我制止道:“別碰阿紫的花兒,你好沒禮貌。”
“嗯?”她揚了揚眉,斜靠著墳頭,咯咯清笑:“原來你知道阿紫。”
“你也知道?”我仔細打量她,真是一個動人的女子,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如果我說……”她望著我,又浮起一個似笑非笑表情,“我就是阿紫呢?”我駭得透不過氣兒來。
關於鬼的傳說我聽得多了,但我卻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鬼,如今這個鬼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我感覺我的背心有些發麻。
“你害怕?”她好奇地歪著頭,一把青絲垂在肩上,迎風飄著,俏麗的不可方物,“不用怕,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冷汗簌簌地爬上了脊背,我吞了一大口唾沫,才鎮定下來,“你憑什麼說你是阿紫?”
“不憑什麼。呵呵。”她笑了,“因為我的確不是阿紫。我叫新藍。”
“辛南?”我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不是辛南,是新藍。”她又笑了,彷彿是個很沒心機的女子,笑得煞是單純,“新鮮的新,藍色的藍。”
然而她絕非如此單純,這個叫新藍的女子令我迷惑,她有著跟辛南同音的名字,那她,可知辛南的去向?
“你……”我遲疑地,小心翼翼地求詢,“與辛南是……”
“這個不重要。”她看著我,眼裡忽閃著喜不自禁的興奮,“你有空嗎?我給你講個故事?”
然後,她徑自地說了下去,剛才的徵詢不過是形式。
? ? ?
她的故事很簡單。
“從前有一個狐仙,是男的,與一個凡間的女子相愛了。為了能與心愛的人生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