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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稻育苗,她們更是拿手。到後來,公社農技站的兩個工農兵大學生出身的技術員,遇到技術難題,也時常來和她們及教授三人一起討論。
將糧食在場院鋪開,天氣很好,明天只要曬一天,就可以入倉了。於月月和王鳳都很高興,臉上樂開了花。王鳳在門前樹蔭下切開大西瓜,陳老師領著愛徒們吃瓜。陳靜捧著一塊大西瓜,象一隻大花貓,弄得滿臉都是。
王鳳又將另一個大西瓜切開,讓陳嵐分別送到虞松遠與虞松權家。陳老師的病還不時復發,雖然不咳血了,但一說話就直喘粗氣,忍不住咳嗽。
“賣……冰棒嘞!”剛吃完瓜,準備去洗澡,遠處又傳來悠揚的的叫賣聲。
不一會,於月端著一個鉛盆過來了,冰棒二分錢一根,買了一堆。哥幾個一人一根吃完,就奔跑著跳進南cháo河。
河裡已經有十幾個大人在洗澡,已經放暑假了,虞松遠的二哥松路、虞松權的大哥松久和二哥松明都在河面,因此,他們也就放鬆了jing惕。
這段河道相對較寬,又在木橋下面,兩岸沒有蘆葦,村裡的男人們夏天干完活,都聚集在這裡洗澡。而村裡的女人們,則會到離這裡遠遠的下游,穿著衣服下水,然後在水裡把衣服脫下,洗乾淨晾到岸邊的蘆葦上。等澡洗完了,衣服也幹了。
於月月和王鳳雖然很愛乾淨,但白天再熱出汗再多,也不會與村裡的女人們一起在河裡洗澡。因為,她們是城裡人,她們才不喜歡穿著衣服洗澡呢。她們總是在晚上有月光的夜晚,讓虞松遠兄弟四人兩人站崗,兩人陪泳,並在水面保證安全。然後,才會悄悄地在南cháo河裡脫盡衣服,洗個痛快。
一天勞作後,虞松遠他們懶懶地躺在水面上,舒服得幾乎快睡著了。虞松遠忽然感覺到身下有異常水流湧動,原以為是死黨在扎猛子,也未加理會。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腳,將他拖入水下。由於沒做準備,虞松遠吃了個大虧,被狠狠嗆了幾口水。他奮力掙脫,快速浮起,迅速遊向岸邊。
爬上岸,回頭一看,淹他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再看陳嵐、“胖墩”、“西施”三個,正被人按在水裡,不時浮起又被按下。他明白了,原來正是被他們揍過的哪幾個人。虞松遠一個魚躍重新入水,一個猛子扎到正在拚命掙扎的“西施”旁邊,一把抓住虞三奎的腳用勁反扭,然後猛地向水下拖去,拖到水底便緊緊與他纏抱在一起。
三奎氣短,被嗆得咕嚕咕嚕地大口灌水,拚命掙扎,但虞松遠死死抱住他,讓他掙脫不得。忽然,虞松遠故意雙手一鬆,三奎拚命上浮,玩命地浮出水面。剛嗝著大喘了一口氣,虞松遠按住他的肩膀,再次將他按下,等他再大喝了幾口河水,手腳發軟時,才將他放開。
此刻,陳嵐已經自己掙脫上岸,與“西施”兩人躺在岸上拚命地大口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吐著灌進去的河水。周小樓仍在不停地將已經失去反抗能力、意識已經模糊的“胖墩”往水裡按。
虞松遠轉身扎進水裡,游到他倆身下,猛地浮起,扭住周小樓按著“胖墩”的手腕,用力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周小樓脫手,“胖墩”脫身後拚命向岸邊逃去。
虞松遠按住周小樓的肩膀,如法炮製,用力向水下按去,周小樓咕嚕咕嚕大口嗆著水。等他灌得差不多了,便讓他浮起,剛喘一口氣,又按下去,再咕嚕咕嚕喝水。如此反覆多次,只到周小樓手腳如棉花一般隨波盪漾、無力掙扎了,虞松遠才將他拖向水邊,象扔一頭死豬一樣扔到岸邊。
周小樓趴在地上一邊瘋狂咳嗽,一邊大口大口地嘔著水,肚子鼓鼓的,象一條落水多時的死狗,奄奄一息。“胖墩”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仍未緩過勁來。陳嵐走過來,翻過周小樓圓滾滾的身體,讓他面朝上躺著,用腳往肚皮上一踩,水從嘴裡噴湧而出,象噴泉一般。
連著幾腳,將肚子裡的水基本吐盡,才有氣無力地喘息著,咳嗽著,乾嘔著。虞松遠說:“說吧,除了你和三奎,還有兩個是誰?”
周小樓只顧咳嗽,不說。
虞松遠說:“不說是吧,那好再來一遍。”說著抓著周小樓的胳膊將他拖到水邊。
周小樓拚命掙扎:“我說,我說,是虞龍高和卡紹田。”
虞松遠走向洗澡的大隊人群尋找,傍晚的昏暗中,那裡還能找得見他們的身影。虞松路知道他在找什麼,“不用找了,他們早走了,你們也快滾回去吃飯吧。”
虞松遠答應一聲,又走回到周小樓身邊,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