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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雪猶豫了一下,又鼓足勇氣問他,“虞大哥,這圍巾織得太jing致了,是誰給你織的。”
虞松遠剛要說話,發現自己的浮子猛地一抖,然後向下一沉,又浮起,然後猛地向下沉去。他急忙收緊魚線,時松時緊,逐漸收力,終於“呼啦”一聲,將一條大魚拖出水面,重重地砸到遠遠的冰面上。魚在冰雪上跳躍著,很快只有尾巴掙扎,一會兒就全凍住了。
林雪跑到魚的旁邊,驚歎道,“哇,老天哪,真能釣起魚,能有一二斤重欸。”虞松遠取下魚鉤,再次放上餌,然後放進水裡。
林雪跑回自己的魚杆旁,突然驚叫,“動了,動了!”浮子已經被猛地拖下水去。虞松遠趕緊跑過來,幫她一起收線。“你為什麼還要放?”見虞松遠時放時收,她不解地問。
虞松遠說,“這條魚個頭不小,勁大,生猛,不能硬拼,慢慢和它玩,等它沒勁了,再往上拖。”說完,就慢慢地收線、放線,反反覆覆,約過了半個小時,終於“呼啦”一聲,將一條十分巨大的黑sè大魚拖離水面,“咣”地一聲,重重地摔到離洞口七八米遠的冰面上,翻來覆去地跳躍掙扎著。
“老天啊,原來是條大烏魚(蘇北方言,黑魚),足足有七八斤不止!”林雪丟下魚杆,跑去跟著大魚跳躍,銀鈴般的笑聲在河面迴盪。虞松遠也一驚不小,怪不得魚兒遲遲不上鉤,這東西在下面看著,其它魚哪還敢在這裡。
“丫頭,快回來,現在魚就容易上鉤了!”果然,接下來,他們接二連三,一會釣起五六條,多數是半斤來重的大刀魚。
冬天天黑得早,密林內黑得更早。此時,天已傍晚,光線暗淡下來。林雪望望黑乎乎的密林,聽著林內不時傳來的嘶鳴聲、野狗和野貓的怪叫聲,拉拉虞松遠的衣袖怯生生地說,“不少了,我們還是回去吃算了,這裡怪嚇人的。”
虞松遠將幾條魚就著洞口的水清理收拾乾淨,並將內臟和剩下的餌料,全部扔進水中,讓魚類食用,一邊說:“我和大將都在,你還怕什麼呢?”
說著,讓林雪拿著釣具,他一手提著用幹蘆葦穿著的一堆魚,一邊用另一隻手抱起她,艱難地爬上高高的溝沿。然後放下她,一起向密林裡走了約十來米,前面出現了一大塊空地。
“你怎麼這麼熟,常來這裡釣魚嗎?”
“補習班時間太緊,我也不常來,釣過二三次。”
虞松遠將空地中間的雪鏟到一邊,然後對林雪說,“你在這裡看著魚,害憋了就上一下廁所,只是別讓野貓偷魚吃,我去林子裡撿柴火。”說著,就一頭鑽進密林。
林雪確實早就有點憋了,想小便又不大敢。忽然聽到林子內不斷傳來折斷粗樹枝的巨大聲音,膽子也就大了起來,立即脫衣小便。上完廁所,見虞松遠仍在樹林內折幹樹枝,於是便袖著手,緊張地蹲在魚旁邊。
過一會兒,虞松遠抱出來一大捆幹樹枝。“這麼多啊?”林雪驚喜地問。
“小不點,你不會嚇傻了吧,這裡是一大片原生態密林,最豐富、最不缺的就是幹樹枝。”剛點起篝火,大將也昂首挺胸地,叼著一隻灰sè的大野鵝回來了。
叼到火堆邊向地下一扔,昂首挺胸看作兩人,尾巴意氣飛揚地搖動著,其氣勢,就象一位得勝回朝的大將軍,威風八面。虞松遠摸摸它的大腦袋,以示肯定。林雪則興奮地抱著大將的脖子,在厚厚的雪上,與大將打鬧到一處。
他很快將鵝處理乾淨,鵝毛被堆在一張舊報紙上,並仔細包起放在一邊。篝火熊熊燃燒,虞松遠仍不停地往裡面放粗大的木材。“虞大哥,你怎麼不烤,多浪費?”
“還沒到時候。野外燒烤是有講究的,不能用明火烤。要不,煙熏火燎,魚不但被燒黑,肉上面還全是煙味,口感就不美了。”
“你怎麼什麼都懂?”林雪好奇地問。虞松遠沒有回答她,等明火過後,才用木棍在一大堆紅紅的炭火上,搭起架子,將最大那條有三斤多重的大紅魚和大肥鵝,分別穿到木棍上,放到架子上烤著。
見光線暗下來,林雪又有害怕的樣子,虞松遠便又在炭火旁邊點起一堆篝火,將林間空地上照得如同白晝。
不一會,魚與鵝都“咕咕”地開始往外冒油,虞松遠則將鹽和各種佐料,不時地灑到上面,然後,又將豬油均勻地塗在魚上。一時間,密林內香氣四溢,大將歪著腦袋,饞得不時舔著嘴唇,圍著篝火轉著圈,不停地嚥著口水。
空地四周,熒光閃爍,不時有貓狗等動物圍觀,但就是不敢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