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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煎魚,蘸著辣辣麵醬,痛吃一頓,再舒舒服服地漱口睡覺,美死了。
食堂不斷給營部反映,說有新兵晚上偷食品。鄭寶鋼就讓司務長設法改善伙食,還專門回場站去爭取,加大對新兵營的伙食供給力度。於是,高粱米換成了大白米飯,肉食、鮮菜、海鮮供給大幅增加,全營伙食為之一變。
186對外就是一支打漁的部隊,有兩個中隊的武裝捕撈漁船,最不缺的就是新鮮的海魚。張廣進一個電話,整車的鮮帶魚、大鮁魚、大鯧魚,源源不斷地送來了。
但是,炊事班還是反映有新兵晚上偷食品。營部開始重視,派出專人晚上到食堂站崗,並沒發現有人偷東西,可炊事班仍然反映白天吃剩下的煎魚、饅頭,甚至麵醬,晚上總是會少一些。
教導員感到蹊蹺,想組織點驗。營長張廣進剛從石島回來,見狀便說,新兵就那麼點東西,一目瞭然,點驗有鳥用。教導員攤攤手,“那怎麼辦?不管不問肯定不行,可你總不能為幾個饅頭,讓我上報場站保衛科吧?”
張廣進眼珠一轉,“還別說,就就辦法好?報吧,別報保衛科,沒那麼嚴重。還是讓場站jing衛連,來一些高手、老手,來對付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抓不住,不追究,不就多吃了幾條魚嘛。抓住了,就滾蛋,到後勤去開車去。”
鄭寶鋼見張廣進躺到床上,就要開始補覺的樣子,趕緊說,“老趙,能不能給我透露點,你們186到底是他媽什麼部隊?每年從全國各地挖空心事蒐羅來這些寶貝,管理這些刺頭,得他媽費多大事哩。你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是不是知道是誰幹的?”
“還能有誰,這二百多新兵,能在炊事班眼皮之底下偷出魚的,差不多有二三十人。能在jing衛戰士眼皮之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出魚來,就不是一般人。我想,能有這等手段的只有他們三兩人,還用點驗嗎?但你可別告訴jing衛連,看著他們老鼠戲貓就行了。”
第二天,jing衛連專門派出一個加強班,由朱副連長帶著十六名膀大腰圓的jing衛戰士,找鄭寶鋼報到。鄭寶鋼給他們的任務是,jing衛整個營區,確保安全。同時,用重兵加強對食堂的jing衛。鄭寶鋼還說,丟失一個饅頭,就是失責,就唯你是問。
jing衛連乾的就是jing衛和保衛工作,朱副連長聽明白了,分明就是有人偷食品。新兵營竟然動用jing衛連來對付小偷,真是豈有此理。大家賭著氣要抓幾個偷嘴的饞貓,先痛毆一頓可勁地出出氣再說。於是,jing衛連把重點放在食堂,制定了嚴密的安保措施。
可連著幾天,炊事班還是報告說有人偷食品。
副連長把食堂裡裡外外勘查了幾十遍,沒有漏洞啊。食堂是ri本人用石頭砌的倉庫,山牆能擋野戰步兵炮或高shè機槍攻擊。不僅牆厚,房子也很高,有六七米,窗戶離地也有近三四米,玻璃都是好好的。門原來很寬很高,是後來才改成現在這樣的戶門。
小偷是怎麼進入的?副連長百思不得其解。
這天晚上是各班開班務會,主題是談入伍兩月的訓練體會,排長和陳指導員參加六班班務會。排長是場站的一個老班長,叫李三寶,是一個很和氣的河南兵。六班從汪海、陳維同開始,一個個嚴肅認真,侃侃而談,指導員和排長很滿意。
二十一點,全營就寢。一晚無事,凌晨二點,忽然“嘟嘟”的尖厲哨音劃破夜空,副營長在院內大聲下令,“全營緊急集合!”
陳維同大喝一聲,“緊急集合!”全班人都從睡夢中蹦起,摸黑快速穿衣打揹包。蔣南光“呀”的低聲驚叫了一聲,虞松遠一邊摸黑忙活一邊問,你怎麼了?
黑暗中蔣南光帶著哭腔說,“大醬,他媽的一碗大醬灑被子裡了。”原來是慌亂中,蔣南光將藏匿在枕頭旁邊的一小盆辣椒麵醬掀翻了,全部扣在被子上。在別人聽來,還以為他叫的是大將(醬)。
虞松遠自己的被包已經打好,他摸索著拿起蔣南光被上的小盆,在被子上舀了幾下,將多數麵醬舀進盆裡,然後,快速將蔣南光的被子打好,幾人背起揹包,一起衝出門外。此時,大家都在從各班宿舍往外衝,六班並未遲到。
全營列隊完畢,幾個場站的作訓參謀、軍務參謀,順著佇列檢查了一遍後,場站文站長看看錶,對營長和教導員說,“優秀,解散!”
大家回到房間,紛紛小聲問剛才怎麼回事,蔣南光帶著哭腔罵道,“cāo他媽的緊急集合,狗ri的緊急集合。班裡搞,排裡搞,連裡搞,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