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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見匪徒全部被抓獲,第一時間將好訊息,向鄭鵬飛做了彙報。頭疼yu裂的鄭鵬飛,心情大好,似乎頭也不疼了。
杜平和齊天河將匪徒全部押走,jing隊收隊。
郭峰帶著溫玉成和王軍,一路速跑爬上陶山。山頂上風很大,颳得人盯不開眼。氣溫非常涼,才一會人就凍透了,根本呆不住人。他向山下小河對面的小陶子鎮廢品收購站看去,直線距離至少有一千三四百米。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裡shè界雖然良好,可別忘了這是夜裡,光線很弱。這麼遠的距離,山頂上上大風至少有六七級,人都站不住,何況要jing確瞄準腿部,連續shè擊。廢品站院子裡只有一盞100瓦的燈,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狙擊手這是刻意而為,要歹徒讓公安抓活的。
狙擊手是如何知道,匪徒一定會從廢品站院子裡逃出來的呢?難道是偶然遇上的嗎?郭峰馬上否定了這個念頭。誰會大半夜提著狙擊步槍,摸黑爬上幾百米高的陶山,在這裡忍受寒風觀風景呢?
郭峰百思不得其解。“隊長,你看!”溫玉成從旁邊的草叢內,找到了一發彈殼。郭峰拿到手裡一看,這是一枚12。7毫米狙擊步槍彈殼。
怪不得,寶爺和黃義仁的腿,一槍就被打斷。其實,應該是炸斷才更準確。
郭峰掏出煙,好不容易點著。他在風口上坐在塔底坐上,心裡是驚濤駭浪。白天,自己仔細偵察了小陶子冷庫。他判斷du ;li屋有可能有地道的出口,但桔園和du ;li屋內桔農一直在幹活,他沒有找到機會進屋偵察。
可狙擊手象是看透了這一點,有意幫他堵住了漏洞。與別動隊鬥了幾年,總是功虧一簣,現在他找到了原因。就這麼一點點差距,讓自己離勝利,總是就差那麼一步之遙。
可他們為什麼不現身呢?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郭峰不知道的是,他們返回金甌市局後,凌晨時分,又有兩個高大的身影,來到小陶山訊號塔下。其中一人,同樣坐在剛才郭峰坐的位置上,也抽了一顆煙。不同的是,郭峰是感慨,而此人卻是恐懼。
過度的恐懼中,他把手裡的五六式軍刺,狠狠地插向身旁一棵拳頭粗的小樹,軍刺穿樹而過。
之所以恐懼,是因為他知道,灰sè別動隊已經驚動了高層,更高階別的反恐反暴專家,可能已經進入金甌市了。而他們沒有與j省公安廳和金甌市公安局聯絡,明顯已經懷疑金甌公安內部,出了問題。
那麼,反恐反暴專家的使命,就肯定不僅僅是要打掉灰sè別動隊。挖出內jiān,恐怕也是他們的任務之一。
早在郭峰在山頂感慨萬千的時候,李海cháo已經回到“家”中。
當他身穿夜行衣,提著手提箱走進院子的時候,於海靜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愛情中的女人,力量是無窮的。曾經破爛不堪的房內,經於海靜一收拾,乾乾淨淨,素雅整潔。李海cháo在裡屋放好箱子,於海靜幫他把夜行衣脫下,給他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逼著他喝下去。
他的這個“家”,位於與陶山相隔約十幾公里的小陶垸村,這是一個海邊小村莊。據說,這裡出的黃泥,適合煉製粗陶。而陶山周邊出的白泥,卻可以燒製jing陶。這裡是韓福父母的家,兩個老人過世後,房子一直是由韓福的遠房二哥韓進照管。
李海cháo在與韓桂枝小姨的談話中,知道韓福的老家在這裡。於是,他帶著於海靜,開著一輛地方牌照的破吉普車,以要找一所海邊房子養病為由,從韓進手裡將空房子租了下來。
他把薑湯好不容易喝完,一股熱氣在胸中沸騰,人舒服了許多。山頂上太涼了,風跟刀子一樣。李海cháo年前帶隊突擊遠海時,曾經失血過多,身體仍很虛弱,元氣並未恢復。幸好於海靜是個醫生,悉心調理,沒落下病根。
於海靜被從瑪麗婭公主號上直接轉到醫院後,留院觀察三天結束,第四天上午,李海cháo自己開著車,就將於海靜從醫院接回市裡。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回到位於濱海山下的部隊駐地,直接來到大隊的餐廳,張廣進參謀長、丘廣茂主任、張銘總教官、餘賦和尚大鵬兩位中隊長、朱軍教官、醫療隊曾隊長都來了。
曾玉帶著於海靜到另一包間,換上大紅禮服,漂漂亮亮地參加了她的內部婚禮。她整個一天都象騰雲駕霧一般,彷彿在夢裡。只到兩人回到洞房,也就是李海chá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