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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金星直冒,身體一下失去重心,翻滾著差一點被她又一腳放倒。
虞松遠不敢大意了。“老處女”用的是跆拳道的旋踢,這一腳“啪”的一聲,如鐵錘一般,讓他腦袋一陣發懵,再不敢大意,抖擻精神,兩人你來我往交起手來。
但慢慢的,他就看明白了。這金絲貓使的竟然全是東亞功夫。跆拳道、空手道、泰拳和中國功夫樣樣精通,旋踢、飛腿、擊打、抱摔、過肩摔、膝擊、肘擊很有功力,甚至拿、投、鎖、絞、逆技、點穴等精細技術也很有心得……
虞松遠心裡大為驚喜,怪不得托馬斯如此器重她,怪不得“老處女”自視甚高。這手段,在歐洲武林中恐怕已經絕無僅有,很難找到對手。只是她忘了,他現在的對手卻是來自武術的故鄉,中國。
心裡驚奇,便有點惺惺相惜,不想傷她的意思。李海潮和林濤等,分明看出他在憐香惜玉,簡直有點**的味道,不禁都“呸”了一口。
虞松遠不理會眾人不的不滿,十分鐘打完了,他還在耐心地見招折招,一一化解她的攻勢。只不過“老處女”再也沒有找到機會,相反,高聳的胸部,肥碩的屁股,性感的大腿上,卻讓人家還了三掌。而且,這三掌分明是留有餘地,都不能算是擊打,只能算是目的明確、頗有戲弄意味的“摸”!
在高手之間的激烈對掐中,還有閒心這麼幹,這分明有輕蔑和調戲的成份。圍觀的人都憋不住笑了,連老成持重的李海潮和一直懸著心的托馬斯也笑了。
“老處女”肺都要氣炸了,可她卻氣餒了,心裡也明白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家對手,連番受辱,再打下去還不知他會衝那裡下手呢,只能是自取其辱。她一個空翻跳出圈外,“停停停,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
說完,就趕緊倉皇逃回屋內,眾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在緊張的大戰前夕,讓她這麼一鬧,氣氛一下子輕鬆下來。
夜裡,本來虞松遠和林濤一個屋。可林濤卻主動擠到李海潮屋內,人家都明說了要來“送禮”,他不想當電燈泡。海上一路顛簸,虞松遠原本未當回事,以為只是句玩笑話呢,他躺下就舒舒服服地大睡開了。一旦進入邊境那一邊,再想睡個安穩覺,可就很難了。
潛意識中,感覺有人偷偷推門閃進來,一會一個肉乎乎、香噴噴、滑溜溜的身體鑽進了他的被窩內,嘴就被一張小嘴吻住了……虞松遠知道,這是“送禮”的人踐諾來了。來人一心討好他,輸贏已經不重要,只不過征服欲太強,整個夜晚,讓他都在受著“胯下之辱”。
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香豔夜晚。不知為什麼,一向律已甚嚴的虞松遠,卻並沒有拒絕來人的“好意”。**苦短,這一夜讓他徹底領略了與肖雨嬋、與梅雪完全不一樣的美妙“風景”。但一夜春風吹過,他心裡卻不勝煩躁,更思念起他的肖雨嬋和梅雪了,也更思念林雪……
……
洛亞的合作社弄成不久,劉衛民就潛出松戈山,與洛亞一起走親戚,進入桃叻鎮洛亞的女兒蓬緹家住下。
洛亞的大女婿坎阿是這個“堡壘鎮”的鎮長,他只有一條胳膊,人瘦得象根竹杆,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女兒蓬緹卻與夫君截然相反,她腳上趿著拖鞋,身上穿著在高棉難得一見的小裙子,亭亭玉立,嬌小可愛,渾身充滿活力。
好女無好男,真是一個奇怪的組合。
劉衛民是第二次見到蓬緹,第一次在帕格營地見她時就讓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在戰亂的高棉,在松戈山土著居民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尤物,讓他的心又嘣嘣地跳個不停。蓬緹太美了,精緻的臉龐,高高的鼻樑,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顧盼有神。身高有一米六,身材前凸後翹,曲線誘人,十分火爆。
這樣的尤物,在戰亂的松戈山中能存活下來,著實不易。
與女兒蓬緹的青春和美豔相比,母親洛亞雖然只有四十出頭,但她腳上綁著草鞋,挽起的褲腿上沾著黑色的、骯髒的泥巴。一身有著一圈圈白色鹽漬的黑色衣衫,渾身一股難聞的汗味兒,不管從遠看還是就近聞,都和難民差不多。
坎阿是獨子,父母原來就是開貨棧的。軍事佔領時父母都被炸死,坎阿也失去左胳膊。安南人佔領桃叻後,並不擾民,他便重開貨棧,收購豆蔻、胡椒、草藥等山貨,到省會克馬拉普明市賣掉後,再拉回生活用品到小鎮銷售。在桃叻鎮及周邊山區的十幾個村子,只有坎阿一家小貨棧在獨家經營,因此,他和蓬緹的日子過得不錯。
蓬緹“下嫁”給坎阿,僅僅因為一袋大米。
軍事佔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