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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杉而細散。”
眼前這一畝地種植的是枝有逆刺的天冬,一名穿著厚實衣物的姑娘手持鐮刀,揮汗如雨的收割惡鄰口中的粗鄙藥草。
說起惡鄰,還真是陶樂梅心底一根拔也拔不掉的尖刺,刺得她心口扎呼呼地,巴不得一刀砍了,再以刀尖剔向心窩,勾出那根令人厭煩的毒刺。
陶家和周家只有一牆之隔,比鄰而居,她和周恬玉那女人小時候還玩在一起。摘花、撲蝶、捉夏蟬。
前幾年。陶家二老相繼辭世後,原本小康的陶家景況便一日不如一日,家道中落,一些閒錢因陶家小弟的病而花費殆盡,僕傭盡散。
從那時起,周家就有些看不起家底漸空的陶家,甚至不與之往來,有時還酸上兩句,嘲笑陶家是個空殼子,要他們姐弟搬走,他們好買下陶家的房子和田地,成為桃花村最有錢的大戶。
可是陶樂梅就算什麼都沒有了,一身打斷了還硬撐的傲骨還是不會丟,她獨力整理爹孃留下的藥圃、照顧多病痛的幼弟,雖未能大富大貴,起碼生活還過得去。
可惜她的努力老天爺沒瞧見,在去年冬夜裡,她年僅十歲的弟弟咳出
口濃血後就沒再睜開雙眼。
有時候她那被家人接回家安享天年的奶孃會來瞧瞧她,帶上兩條臘肉或乾果。讓她不致過得窘困。
“有錢有什麼了不起,我陶樂梅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嗎?等我哪天時來運轉發達了,你就不要來抱我的大腿,求我給你一口飯吃。”
越想越氣的陶樂梅一肚子火,手中的鐮刀也越割越快,田裡的工作對她來說是駕輕就熟了,而且只要一想到惡鄰居趾高氣揚的嘴臉,她動作不自覺的跟著變快,不小心,天冬的逆刺刺入肉裡。
“哎呀!好疼,連你也找我麻煩!我不割了讓你被荒草湮沒算了,”她說著氣話。把鐮刀狠甩在地。
她低頭望著指頭冒出的小血滴,眼眶微紅的浮現淚光。
她為誰辛苦為誰忙啊?整個家除了她以外再也沒有其它人了……
思及爹孃臨終前的不捨和哀傷,陶樂梅手背一抹,不讓眼角的淚水滑落。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