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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也會一點一點的好起來的。
林妙和陳邵陽再次見面已是一個月後的事了,此時已經是春暖花開,枝頭柳綠的時節。
一個多月的時間,北京的大風沒有吹走她傷感的心事,只是將它稍稍的沉澱在了心裡某個角落。
林妙不敢去多想,也不敢去碰觸,更不敢回憶。她每天如舊的上課打工,和宿舍姑娘們嘻嘻哈哈,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
直到她接到陳邵陽的電話,她才正視了自己生活中變化,那就是,嚴安不再是她的嚴安了,而她仍是陳邵陽的林妙。
林妙沒有什麼運動愛好,倒不是因為她生活太過忙碌,而是因為她一個懶貓,有時間時她情願躺在床上帶著耳機看小說。
只是有一樣運動她很著迷,那就是打網球,平時下了課有時間她都要去和那些留學生切磋切磋的。上次給雜誌社拍照片的時候,跟一個專業的大學生男網球選手打了幾局,被稱讚了,雖然應該別人的客氣禮讚,但是林妙覺得很受用,因為她真的很喜歡打網球。
陽光四月的週六,難得沒有大風,陳邵陽帶著林妙來到健身俱樂部的網球中心。這是林妙從上海回來後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再次見面時陳邵陽根本沒有問到關於上海的任何事情,只是夾著一根菸用一雙高深莫測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林妙,然後扶住她的肩頭,給了她一個輕柔的吻。不知道是信任林妙還是信任自己,淡漠得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對她說話還是那樣親暱玩笑,他的微笑還是那樣多情。攬著她的肩膀時候,彷彿是親密無間的愛侶,一路走向網球場。
陳邵陽那般“寬容人,悅己心”的大氣風度,讓林妙心中大為戰慄,一切彷彿是他以不計前嫌之姿寬容的對待她這個迷途知返的孩子。
她忍了,不是懦弱,只是因為咬牙切齒也無任何作用,現狀已是如此,適時的忍耐和退讓是必要的,總會有離開的一天。忍耐並那並不代表她放棄了自我,當一個名副其實的洋娃娃。
林妙的球技不錯,通常情況下能和陳邵陽對抗一陣。不過論起技術和體力來,陳邵陽都是佔著上峰的。
他也很喜歡和林妙打球,還說過在女孩子裡她的網球打得已經很不錯了。當時林妙聽了就高興地笑了,她其實一點也不在乎他說的“女孩子們”的數量和質量。
這場球對峙了一個多小時,今天的林妙從體力上來說超水平的發揮了。他們既不計分,也不及時,就這樣你來我往的打來回去。
林妙把陳邵陽打過來的每一個球都使勁兒的抽了回去,發球的時候也是卯足了自己最大的勁揮舞著球拍。
剛開始,可以說得上是勢均力敵,林妙甚至說的上是占上峰的,可以隨著後來慢慢的體力透支,林妙漸漸地有點力不從心了。
但是她一點也不著急,還是那樣揮霍著身體裡最後的力量。這場球賽的輸贏,她並不關心。現在的她只是想要發洩心中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傷痛。
而陳邵陽一句話不說,從容的地接著林妙發過來的每一個球,然後認真的打回每一個衝著他急速飛來的球,既不施力,也不省勁,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樣輕鬆自若,好像球場上的球和網對面的對手都在他的掌握一般。
最後一個球從林妙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她再也沒有力氣揮舞拍子了,看著那個旋轉著飛去的綠色的球,林妙只是扔掉自己的球拍,虛弱的癱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雙手支地,汗水順著她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面上。林妙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口氣,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一樣,她貪婪的呼吸著。身體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心裡卻是萬般痛快,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一個球打在陳邵陽的身上。
林妙如此想著,不禁笑了起來,這一笑彷彿使勁了最後的力氣,她乾脆躺在了地上,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滴落下來。她還想著這不是淚,這只是我的汗水。於是她閉上了眼睛,任由這種分不清是淚還是汗的液體滑過自己的臉龐。
不知過了多久,林妙睜開眼看著站立在自己身前的居高臨下的陳邵陽,陽光下他的身影顯得那樣高大,卻又那樣不可一世。
陳邵陽聖人般的蹲了下來,用手抹了抹林妙眼角的淚水,眼神裡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哀樂,只是說道:“起來,地上太涼了。”
自從那天夜晚他們彼此都撕下了面具以後,林妙也決定不再扮演那樣乖巧的兔子了。
因為她覺得陳邵陽是一個陰險的傢伙,他笑著和自己說著那句讓自己想好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