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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其實你和爸媽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只是我一個人要把所有的事都往身上扛。其實妹你也一樣,給自己壓力太多了。姐要是去了,你別太難過,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爸媽。”
林妙聽了姐姐的話,哽咽的點了點頭,“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要再說了……我,你會沒事的。明天動了手術你就會好起來的。”
“恩,我知道,也就是順便說說,你知道就好了,來,別哭了。好了,咱睡吧,我也覺得有點累了。”林馨拍著妹妹的肩,有拉住妹妹的手緊緊握著,好像是要給妹妹一種力量,又好像要為自己找到一種能量一樣,用力的地握著。
“恩!”林妙說道。
手術的當天,爸媽一早就來到了醫院。護士在頭一天又把姐姐頭上新長出來的頭髮茬給剃了,這讓姐姐看起來像一個新出生的嬰兒一樣無助。
在被推進手術室的路上,她緊緊地握住林妙的手,淡淡的扯起嘴角,看看自己的妹妹,又看看跟在身邊的父母,眼睛貪婪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卻不說一語,直到她被推進了手術室,也只是對著家人說了一句話,等著我出來啊。
林馨的手術做得很成功,腫瘤是良性的,位置也不在關鍵的神經部位,所以透過手術被清除乾淨。但是術後卻陷入一昏迷狀態。手術前,醫生也說了許多手術的風險,還有不可預料的風險。
主刀的劉院長給他們解釋了手術中的情況,一切都是很順利的,但是手術後也是有風險的,就像現在陷於不明原因的昏迷。
劉院長還是相信姐姐會醒過來的,但也給家裡人說了,姐姐要是再不醒過來,就會成為植物人。
林妙一聽見“植物人”3個字腦袋一下子就空白了,悲傷和絕望,一下子就往上湧,但看看一邊泣不成聲的母親,還有攙著母親的父親,她有不得不堅強起來,勉強自己聽著醫生的交代,然後再去想辦法安慰自己的父母。
林馨在重症看護病房裡,林妙依然每天在外面守候著自己的姐姐。總是隔著玻璃看著帶著氧氣面罩的姐姐,面色蒼白猶如白紙。自己很想對她呼喊,姐,你快醒來啊,求你了。可是話到嘴邊卻無法開口,只是淚水橫流。
她的好朋友,喻曉,張喬,曹陽,張瀾瀾都經常來看完這姐妹倆。總是鼓勵她要堅強。
剛開始的一個星期,林妙還堅信著姐姐一定會醒來的。可到了第8天,林妙的心開始猶豫了。姐姐依然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而且醫生說生命跡象有減弱的趨勢。接著林妙的話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精神不濟,好像是要崩潰了。
媽媽看出了林妙的變化,不讓她再在醫院守著了,每天晚上讓她回家休息,林妙不幹。被媽媽呵斥了,你垮了,以後誰來陪著你姐。回家去好好睡覺,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睡好覺了,好好想明白。
中學文化的媽媽一頓呵斥,林妙才明白了自己的軟弱,她怎麼能垮掉呢,她的姐姐還在沉睡中,以後每天也許就這麼睡著了,她的好好的照顧她。
還有父母,一邊顧著殿,一邊在醫院裡來回奔波,就為了怕林妙一個人扛不動這昂貴的手術費,不減少家裡的收入,讓姐安心治病。她不能倒下去,絕對不能。
她來到監護病房的大玻璃面前,看了看沉睡的姐姐,摸著眼淚,矗立了半天之後被媽媽拉著塞進了電梯,她不得不回家,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睡醒了再來想著明天的路該怎麼走。
林妙被父母督促著每天回家休息,每天白天來醫院看姐姐,一早就來,晚上爸爸或是媽媽才接班時才離開。每一天來的時候都給自己打好了氣,說姐姐今天會醒的,可是夜晚總是拖著疲累而又失望而離去。
這天興許是太累了,她稍稍睡過了頭,到醫院時已是上午10點了。她急急地跑入住院大樓的大門,卻在通往電梯的走廊遇上了剛出院的陳邵陽。
林妙看了看,男人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那裡面充滿了關注和體貼。可是林妙不想被他感動,她的一顆心現在只有姐姐,再也容不下別的感情,愛的,恨得,現在都是微不足道了。
於是她低下眼瞼,不再去看迎面而來的高大身影。可是就在二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自己的手腕被人捉住了。
林妙當即停下了腳步,用了這幾年從來沒有過的平靜,看著陳邵陽。陳紹陽看著林妙,眼裡一片關懷,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清減了不少,要多注意身體。”
林妙沒有說話還是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眼波微瀾,一如過去一樣就是一潭深水,容易迷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