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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飽餐一頓。”
這一句“為了你”,讓霧霜高興得吻住姚毅。他們的生活,宛如新婚的夫妻。
夏日的炎熱,使她會赤裸裸地在房子裡走動,現在,她再也不會覺得害羞;而姚毅,永遠以最虔敬的眼光注視她。
他們會一起彈琴,一起分享音樂情事,姚毅有時也會瘋瘋癩癩,他放著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把音樂調到最大聲,彷佛要讓十里以外的登山人家都聽得見:他總是說,你要做好胎教,這樣,我們的小孩,將來一定是貝多芬第二。
看著他滔滔不絕地發表“高論”,霧霜不忍掃興,完全依言行事。
有時,千著大雨,山中的兩總是比山下來得兇,來得急:這時,他們會躲在“桃花園”裡,望著窗外,一起賞景、聊天,他們天南地北地亂聊,也一起品茗。不過霧霜永遠沒有福分喝茶,姚毅只准她喝牛奶,他好言相勸。“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你就犧牲一下吧!”而他,則品嚐當地最好的包種茶。
不論在何時,霧霜總是喜歡在姚毅懷中,她離不開他。
夏雷嘴蠻乍峰。
在山上,夏雷聲大得震耳欲扛。
霧霜害怕地躲在姚毅的懷裡,姚毅也以強壯的臂蠻環抱著她。
她的預產期就快到了。
孩子一出生,她是不是也要走了?
她怎能離開孩子?她如此深愛孩子的父親啊!
每每想到“契約”,她就會陷在痛苦的深淵裡。
越想,她就越魂不守舍、膽戰心驚,有時,姚毅問她話,她又會支支吾吾,答非所問。
她的反常行為只令姚毅沮喪及誤會。
霧霜一定是想離開他,她一定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俞俊仁的懷中,她還是對那個男人舊情綿綿。
家中的氣氛更加凝重。
霧霜覺得自己快發瘋了,積壓許久的苦悶,她一定要找個人傾訴宣洩。地想到了霧雪,她的大姐,她知道,就算只是聽聽霧雪的聲音,這種親情的慰藉,也能帶給她相當大的鼓勵。
她在報紙上常看到大姐和傅鷹的新聞,他們這對賢伉儷,婚後生活真是幸福快樂。不但成立流浪動物之家,傅鷹更是以獸醫的身分,免費收留街上流浪或病得奄奄一息的小狗小貓。他們這封夫妻,是保護動物的最佳代言人。
趁著姚毅在休憩之際,霧霜從他的懷裡溜下床,她走到客廳,顫抖地拿起話筒,撥了印象中的電話號碼,此時的她,多麼渴望聽到大姐的聲音。
“喂?”令她失望的,對方竟是低沈沙啞的男子聲。
“喂?找誰?”
“我我是”話未畢,霧霜已淚眼婆娑。
哭聲激起對方的注意,對方相當敏感及疑惑。“你是霧霜?”
“是,我是。”她抽抽噎噎道。
“太好了,我和小雪找你好久好久,你知道嗎?”傅鷹高興地開口。“小雪她現在不在,我是傅鷹。”
“姐”她羞澀得道不出口。
“不要那麼拘束,叫我傅鷹就好了。”他的聲音有著止不住的關懷。“你好嗎?霧霜。”
“傅鷹!傅鷹,我。”她抽抽搭搭地揩淚。
“別哭!別哭!把地址留給我,我和小雪會盡快去找你的。”
“傅鷹,小孩”它的話止住了,因為,姚毅已臉罩冰寒地站在她身旁,抿著嘴,臉色陰沉。他忿忿地奪去她手中的電話,狠狠地把電話往牆上一扔,電話已四分五裂。
這段日子,霧霜從未見過姚毅發過這麼大火,她真是被嚇著了。因為,現在的她,實在是個脆弱又多愁的女子。
“他是誰?”姚毅不客氣地指責她。“傅鷹,是不是你的情人?”他咆哮。“是不是?”
他又含血噴人了,霧霜已是心力交瘁,再也沒有力氣辯解了。
姚毅卻把她的沉默當是認同,他怒氣沖天。“真是個賤女人!”它的嘴角痛苦地抽動著,他心如刀割地揚手賞了一耳光給霧霜,她一個不留神,整個人跌撞在地。他完全忘了現在的她,是個有身孕的柔弱女子。
“我姚毅居然有個不守婦道的妻子?”他青筋暴露,雙拳緊握,憎恨的雙眸閃閃不定。“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傅鷹的?是不是別人的種,你給我戴綠帽?”他汙衊她。
這一掌打得可真是不輕,她除了右臉頰紅腫及嘴角流血外,剛那一跌,使她的腹部隱隱疼痛。
“是的,是的!”她努力佯裝無所謂,高傲地起身,她吼叫著:“這孩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