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心裡。弟弟才是第一位的,我也得靠後。”
關文額頭滲出汗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談判高手,過的那兩年走鏢飲血的日子也不用多說什麼話,上來就抄起刀砍人就行,根本不需要廢話。他被李欣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著急地面紅耳赤,眼睛也開始冒血絲。
“欣兒,我……”
“關文。你不是個多喜歡說話的人,少言寡語的人心裡應該想事情想的更多,無疑你想得很多。可是條條款款的先都是安上了你爹,你弟弟,你妹妹,你姑姑姑父表兄弟。在想過他們之後,你才想起我。”
“我不是的……”
“你是的。”李欣斬釘截鐵地說:“你是的,你從來都是讓我去遷就他們,讓我包容他們理解他們,你一邊跟我說對不起一邊勸我去迎合他們,卻從來沒有讓他們理解我半分遷就我半分。”
關文苦澀地看著她,良久才說:“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想的……”
“你重親情,是條重情重義的漢子,可你總是忽略你自己也有了一個小家。”李欣定定地看著他說:“時間長了,被忽略的我也會心灰意冷的。”
關文頹然地鬆開手,後退兩步坐在了床沿。苦澀地一笑。“可是欣兒,你總不能……讓我提出分家單過啊。我是大哥,四弟連媳婦兒都還沒娶進門,阿秀連婚事都還沒有眉目,我怎麼能……”
李欣抱住自己的手臂輕輕搖頭,“我沒讓你說分家的事情,關文,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當著你兄弟和客人被你爹罵,被他說‘做媳婦的不聽話就得打’是什麼心情?我可以忍,我可以一言不發,我只需要你說一句,哪怕只是最簡單的‘我媳婦不聽話我來教訓’這樣的場面話就可以了,可你什麼都沒說,連眼神都沒給我一個。我當時心都涼了,想都沒想就收拾了東西走。儘管我不肯定那時候你有沒有喝醉,有沒有聽到你爹說什麼,但我就是覺得心寒。在夫家要是連丈夫都不維護我,我待著還有什麼意思?當牛做馬得不到他們一點兒尊重就罷了,隨便當著個外人都能給我難堪,丈夫都不站出來替我說句話,這樣的家,我還能待下去嗎?”
關文默然不語,他今日才發現原來媳婦已經忍了那麼多。是他疏忽了,他從來都見自己媳婦溫溫柔柔並不多計較,可沒想到她心裡想了那麼多,委屈了那麼多。
他以為,她生氣回孃家不過是不堪他爹的謾罵。
可是原來她根本不在乎他爹和弟弟會如何對她,她只需要他的理解和保護,其他的她都可以忍。
為什麼他就從來沒想到呢?
李欣慢慢地走到床邊,隔著他有些距離坐下,緩緩說道:“知道剛才在雞窩那邊,我為什麼忽然不聽你說話便走嗎?因為你叫我跟你回家,你跟我說‘保證’。我爹明白地告訴過你,我說過了要過兩天再回去,我想歇歇,可你似乎沒有聽進去,只以為我在鬧脾氣,還說要我跟你回家。你明明不知道我在氣惱什麼,又跟我說‘保證’。關文,我現在能那麼安心地,把婆家當做我的‘家’嗎?除了阿秀阿妹,我一點都感覺不到那兒有給過我溫馨。”
關文伸手蒙了眼,閉了眼睛堵住那股苦澀的溼意。她的話一句一句戳他心窩子,讓他都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每一句話他都聽進去了,所以他發現她連“阿文”都不願意叫他了,只叫他“關文”,這樣的稱呼讓他莫名地心緊。
妻子坐在自己的身邊,隔得不遠,卻也沒有肌膚相貼的親近。以前每晚上的同被而眠還在他腦海裡存著記憶,他們是夫妻,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誠然村裡婆娘回孃家跟婆家置氣的事情屢有發生,並不算是什麼大事,可這事情會落在他們身上是關文怎麼都想不到的。
良久。關文才搓了搓臉,啞著聲跟李欣說:“那我陪你待兩天再一起回去吧。”
他連“家”字也不敢提了。
李欣沉默良久,才輕輕點頭。
院子那邊劉氏在喊:“欣兒,吃飯了!”
李欣抻了抻衣裳。轉向關文道:“吃飯吧。”
關文站起來點點頭。抹了把臉把門開啟,和李欣一起去堂屋。
路過西屋的時候江氏正好出來,挺著已經顯懷的肚子,手裡抱著個針線簍子。見到兩人一起出來雙眼一眯,笑道:“姐姐,姐夫。”
李欣淡笑了笑,“吃飯了怎麼還捧著針線簍子啊?”
“是大嫂的,我描的花樣子,順道給她拿去。”
李欣點點頭。往他身後瞅:“小兜呢?”
“那皮孩子坐不住,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