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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新人擎著酒杯,就開始互相攻擊。常風說:“三歲?她那時候特別沒出息,賊饞,就知道去我家吃排骨。”
“就你賊有出息!”李雲微駁斥,“誇口自己能耐大會背小九九,四九五十六。”
“家醜不可外揚。”常風胳膊肘頂頂她,“來來,喝酒喝酒。”因為桌次少,兩個人沒有以水代酒,此刻面頰酡紅,牽著手相視而笑,說不出的默契。
“新媳婦真漂亮。”大家誇讚著。
“新郎也不錯。”有常風的球友過來,笑嘻嘻說,“他的女生緣一直特別好。”
常風衝他齜牙。李雲微滿不在乎,又倒了一盅酒,走到章遠面前,“Who 怕who?我也有藍顏知己。來,同桌,這杯酒,咱倆喝。”
“好好。” 章遠說,又看看常風,“大兄弟,以後別惹俺同桌。她發起脾氣來,蹭地就把整張桌子拉到自己那邊去了。估計都用不到我們替她出頭。”
“你到底是孃家這頭兒的,還是婆家那頭兒的?”李雲微瞪他一眼,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
“都是一家人,我站在哪兒都一樣啊。”章遠笑,“好了,別喝太多了,要拼酒,改天。”
“不不,這杯是一定要喝的。”李雲微執意舉杯,“同桌兒,今天大家都高興,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明白話,你那頓,我們什麼時候喝?”
章遠握著酒杯微笑,“同桌兒,你不如問問我,什麼時候去納斯達克上市。”
“媳婦兒,別喝多了。一會兒他們灌我,我還指著你揹我回家呢。”常風攬著李雲微的肩膀,“你可別先倒下了。”
一時氣氛微妙。
眾人拉著新人合影,章遠照完相正要轉身,李雲微一把拽住他:“剛才她來電話了,我問是否要你聽,她馬上就掛了,你們到底怎麼了?田馨說你去過美國,怎麼就沒有下文了?你都在忙些什麼啊!”
“我前段時間在融資,新公司即將上馬。我知道很多客戶的專業需求,所以打算做軟體開發的時候,代理一部分國外的專業軟體。其中一大部分工作,就是需要聯絡上家供貨商,我的第一站,當然是美國。”章遠笑,“下文正在寫,怎麼會沒有?”
“就算是連載,拜託也要實時更新。”李雲微瞟他一眼,“我和田馨這兩個看熱鬧的,似乎比你們這兩個演戲的還著急。”
走出飯店,章遠手中拿著李雲微交給他的一封信。她說,“我表弟出國,借了何洛當年的申請材料,沒想到裡面還有一封信。我不想還給她,因為會害她很難過。既然你決定要怎樣做,我不妨給你。反正,這封信本來就是要給你的。”
時間是分手的那個冬天,信紙上有洇開的幾個圓圈。
上面是何洛的字跡:“當我提起筆來,眼淚就忍不住湧出來,哽住呼吸。你還記得麼?女籃訓練時你捉住我的手掌;我牙疼時你推薦的牙醫;你吃過我的棒棒糖,說酸的牙都倒了;你借了一輛除了車鈴不響,哪兒都響的破腳踏車,吹折扣捎帶我去兜風;你一天給我寫四封信;你風塵僕僕站了二十多個小時來看我;你叫我野蠻丫頭;你說,何洛,我記你一輩子
“但你說放手,就放手了。你有沒有想過,此後在我身邊的人就不是你了,或許你並不在乎,是麼?但想到你身邊的那個人不是我,我會難過得心疼,疼得我恨不得自己沒有長這顆心。
“我知道,你很累。我也很累。我也想停下來喘口氣,歇息一下。我一直認為我們是同伴,走累了,互相拉一把,誰也不會丟下誰。可是,你說,你走吧,我們不是同路人。我們的感情,是彼此的負擔嗎?”
已經這麼多年了,字元的邊緣柔和地模糊起來,但當初的心痛卻歷久彌新,依舊真切。章遠一個字一個字細細咀嚼,不緊攥緊拳,心疼得不停顫抖。
何洛在實習的藥廠學到不少新內容,大半與學術無關,而是工作中的患得患失和忐忑不安。雖然在學校的時候也看到很多年輕講師為了爭取funding勤勤懇懇,沒日沒夜地做實驗寫申請,但畢竟不同於企業中的巨大生存壓力。公司裡一個專案上馬的時候,立刻有大筆資金注入,管理層希望在短期內能迅速收效,投入市場,一旦發現前景不樂觀,說撤資便拆臺,也不過是轉眼之間的事情。公司裡很多研發人員都是博士後,為了搶進度,每日工作十多個小時也是司空見慣。
何洛是實習生,任務相對輕鬆,某天被通知,要她去費城參加商務會議。她不解,問:“我對市場營銷方面一竅不通。”坐在會場裡,冗長的發言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