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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冬洋說:“你主要是眼神讓狗有危機感。”
葛棠崇拜地看著爸爸,“你太有才了。”
葛萱心有餘悸,第二天去補課,到老師家附近,加快了腳步,豎著耳朵聽八方。路過大黃家瞥一眼,見它趴在窩前睡覺,心落回去了。才一抬腳,就聽身後“汪”的一聲,葛萱一蹦,躥出去老遠也不敢看聲源。直到聽見人類的呼喚聲:“喂——!”
她站定了,後知後覺那聲狗吠的異樣,回頭看。
離她幾十米完的大黃家門口,大黃主人笑得直不起腰,指著她跑過的巷口說:“蔡老師家在這邊。”
葛萱知道剛才是他嚇唬自己,拍拍胸口往回走,慶幸道:“還以為你家這片有很多狗呢。”
他又笑不可抑,“你跑那麼快,不用怕狗,它們追不上你。”
葛萱憨笑,“練出來了。”她小時候的確總是被狗追著跑。
他問:“你是蔡老師她們學校的?”
“嗯。”
“叫什麼?”
“葛萱。”
“哦。”
“你家狗拴結實了嗎?”
“結實了,過去吧。”
第三天,葛萱看到大黃在院裡啃一根骨頭。大黃也看見她了,開始沒理她,後來大概是覺得門口這傢伙過於專注,爪子摳緊了骨頭,開始不安地低哼示警,逐漸變成狂吠。葛萱半轉過身子,原地踏步,等它主人出來,臺詞兒都想好了,就說:“你家狗怎麼見了我就咬啊?”
大黃叫了半天,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不肯再叫了,它主人也沒出來。葛萱很失望,猜想他是不在家,還是睡著了沒聽見。貓腰拾了塊石頭,正準備朝大黃丟過去,讓它再大聲點兒。身邊兀地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葛萱兒?你在幹什麼?”
“江齊楚?”葛萱一眼就認出他,不過還是很詫異這個人的出現,“你怎麼在這兒?”
江齊楚說:“我來蔡老師家補課啊。你幹嘛打人家狗?”
許歡,嚴重相信那是愛(二)
葛萱和江齊楚是小學同學。說起來兩家也有點淵源,葛萱家現在住的房子,就是以前江齊楚的家。江齊楚家幾輩子農民,他爸帶著他們娘倆兒進了城裡,做瓦工攢下一筆錢,買了這麼間房子。後來跟一個朋友承包果園,沒錢週轉,把這房子抬給了銀行。結果那朋友卷錢走了,留他們家一屁股債,和一座連苗都沒買的禿山。那山冬天的時候看不出,春天一來才發現,雪化了全是石頭塊,別說種果樹,草都扎不了根。江齊楚他爸就差找根結實繩子上吊了。也是天不殺絕,江齊楚和同學上山玩,撿出來的石頭被行家看著了,懷疑是玉髓。找人勘測,鑑出來是一山瑪瑙。江家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暴發戶。
班級有稍微懂事的同學說,江齊楚家如何如何有錢了,葛萱也聽不明白,那時候才上四年級,還真正處在一個利慾淡泊的年紀。
葛萱第一次知道錢的重要性,是家裡買房子的那年。在那之前她家一直租房子住,便總是搬家,終於有一年葛冬洋夫婦商量說買個房子吧。錢有限,東挑西挑,又拖了好久。拖到江齊楚家在市中心蓋的樓入住了,郊區這房子要處理。有一天江齊楚拿了條紅紙,讓美術老師幫著寫“此房出賣”四個大字。葛萱碰巧看了就問:“此房是你家房子嗎?”
江齊楚說是啊。
葛萱說:“那你別寫了,我媽要買房子,賣給我們家吧。”
江齊楚說行啊。
兩個孩子就這麼拉成了一單買賣。
葛冬洋和袁虹被女兒拉去看房子,發現比之前看過的還大,當下哭笑不得,斷定是買不起的。江齊楚的父母確是老實人,聽說是自己兒子的同學家要買,價兒開得很低很低。葛冬洋覺得占人家便宜不好,又打了五千塊錢借條。後來這五千塊到底還沒還,葛萱就不知道了。
總之她家搬了進來,江齊楚家搬走了,他也轉去別的區上中學。
一晃就是兩年多。彼此再見面,雖然並不陌生,但畢竟是孩子,不會打場面話,時間久不聯絡,也沒什麼太多要說的。相互問過英語考了多少分,一前一後走進老師家補課。
一起補課的也不只他們倆,葛萱學校的有六個,還有其他學校的三個,加上今天新來的江齊楚,正好十個人。蔡老師讓江齊楚坐在離她講課最近的位置,旁邊就是這個班分數最高的葛萱。江齊楚英語末考得了12分,葛萱估計他是這班分數最低的。
倆小時補習結束,老師把江齊楚單獨留下,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