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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切水到渠成。
席暮解釋了一直沒有聯絡的原因，最開始確實是秦鹿鳴沒有傳話，不僅如此，他在醫院躺著的三天，秦鹿鳴趁他睡著，把他的手機也一併拿走了。
後來席暮被准許出院，回去之後找秦鹿鳴“深入交流”了一番，拿回了自己手機，看到舒桐的簡訊，本想回復，又突然被安排了去X市的任務，到了X市之後想回信，卻不知道該回復什麼。
而且舒桐的簡訊總共只有那麼幾條，席暮有些不安，不敢輕舉妄動，無數次想要聯絡，卻還是在最後放棄。他在X市忙了大半個月還沒完，突然接到了陳曦的電話，於是便迅速趕了回來。
“……還好，陳曦今天有打電話給我。”席暮有些慶幸。
還好我前幾天有去騷擾陳曦。舒桐則默默在心裡慶幸。
此時兩人走在T大校園裡，雖然是並排而行，中間卻隔了一點距離。舒桐偷偷瞟著席暮，有點想牽手，又不好意思。
兩人開始東拉西扯，說些沒營養的話題，但說著說著，總是想笑。
“好了，走了這麼久，該說正事了。”席暮忽然停下。
舒桐不明所以，抬頭看他。
“你看啊，舒桐。”席暮清了清嗓子，“咱倆，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叫你女朋友了？”
好直接！
舒桐臉上頓時飄起紅暈，她移開了視線，聲音有些弱：“嗯……還沒有牽手。”
席暮眼睛一亮，立即握住舒桐的手，靠近她耳側，輕聲叫道：“女朋友。”
舒桐紅著臉“嗯”了一聲，然後就聽見席暮笑。
其實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但舒桐想，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影響她的決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解決吧。
“舒桐。”席暮叫她。
“嗯。”
“再親一下。”
“喂……”
T大校園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行道樹一排排整齊的排列，正是春意正濃的五月，滿樹盛放的各色花朵，在風中輕搖。空氣裡有若有似無的清香。
陽光正好，春意正盛，微風不燥，四周寂靜無人。
剛剛確定關係的小情侶打鬧了一陣，然後手牽手靠在一起。
雙唇相碰。
甜甜的，沒有煙味，舒桐想。
*
舒桐第一次覺得時間原來可以走的這麼快，快到三天時間彷彿只有三分鐘，回過神來，她和席暮已經站在了帝都機場。
“要不要喝水？”席暮遞來一瓶水。
舒桐搖搖頭，抓著席暮的衣角不願放手，聲音有些悶悶的：“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會盡快的。”席暮摸了摸她的頭，“一會兒我走了，讓嚴景來接你吧？你一個人回學校我不放心。”
舒桐小聲的“嗯”了一聲，低頭不看他，繼續殘忍的摧殘席暮的衣角。
“噗嗤。”席暮忽然發出一聲笑，伸手托起她的臉，仔仔細細的觀察，“不要這麼不開心，我會很快回來的。”
“我沒有不開心！”舒桐不滿的辯解。
“還說沒有，你要不要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什麼表情？明明都快哭出來了。”
“我才沒有！我才不會因為你要走了就不開心！我才不會因為你要走就哭！”
“真的？”
“真的！”
舒桐瞪他。席暮盯著她看了幾秒，卻嘆了口氣。
“可是我會。”席暮鬆開手，看了看機場大廳的時刻表，距離他的航班起飛還有四十分鐘。“我會不開心，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分開。”
“我也……我也不想分開……”舒桐伸手抱住他，席暮安慰似的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下顎抵著她發頂，摩挲了幾下。舒桐把臉埋在他胸前，悶聲道，“明明才在一起沒多久，又要分開。”
“哎，不然，一起走吧？”兩個人靜靜抱了一會兒，她突然聽到席暮說話。
“嗯？”舒桐抬頭看他。
席暮笑著衝她眨眨眼：“不是有一句話叫，沒逃過課的大學就不算大學嗎？”
舒桐心念一動。
